夏夢菲的臥室內,元夢辰正抱着元若寰,似乎很想他一般,“二伯伯,好想你,都不來看我!”
元若寰寵溺地望着他,輕撫着他柔滑的黑髮。
“麼麼噠,夢辰,二伯伯最近有些忙,這不一空下來就來看你了嗎?”他微笑着回答。
他的視線隨即凝向了站在房間一角正有些防備地盯着他的夏芷旋。
“芷旋,你又長漂亮了。”他柔聲開口。
夏芷旋警惕地盯着他,“唔,你好。”
她只是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元若寰見他很防備自己,不由有些無奈,“芷旋,你有什麼難處可以和二伯伯說。”
他儘量讓自己顯得親切和藹。
他的長相俊逸中又透着柔和,臉上那淡淡的微笑擁有着超然的親切感,讓人忍不住地就想要親近。
夏芷旋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說實話,元家的幾個人之中,除了元君然之外,也就只有這個男人讓她覺得沒有那麼危險。
以往聚會的時候,她接觸了幾次,元若寰總是對她很客氣很友善很親和。
“是這樣的,芷旋,不知道你媽咪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棟宅邸要進行裝修,所以你們暫時要到元宅住。”
元若寰親和地伸出了手,柔軟的大手牽起了他的小手,“上次你也來過的,我想你會逐漸熟悉的。”
夏芷旋顯得有些抗拒,她並不是很想去元宅,本身就很討厭那裡。
她曾聽說過許多元家的‘陰’暗的地面,從某個人那裡。
所以,她心裡是無法接受元家的。
“芷旋乖,你媽咪也同意的,不信可以去問她。”元若寰耐着‘性’子。
“我要我媽咪跟你說。”夏芷旋不卑不亢地回答,一對如圖珍珠般清澈晶瑩的雙眸毫不示弱地直視着他。
元若寰略顯無奈,求助地望向元夢辰。
元夢辰小嘴一噘,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
他和芷旋在元殿的問題上始終都是處於對立的狀態,自然也影響到了其他的問題。
最終還是夏夢菲親自說服了芷旋。
之前,她在大廳內和元越還有香馨‘交’談,問明瞭一些事。
她聽說元時辰是爲了她才和元震東產生衝突的,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暖暖的,暖到心窩裡。
她並不能確定他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屋外的三輛轎車就算來接她們的,規格十分的隆重。
夏夢菲回眸望了一眼那棟宅邸,可能這次一去短時間內沒辦法回來了。
“管家,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宅邸就‘交’給你打理了。”她對這個管家還是很信任的。
“您放心吧,夫人,我會一直將宅邸打理好,以便您需要的時候隨時都能用。”管家恭敬地回答。
夏夢菲心頭一酸,她真的感覺自己身邊能相信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名管家是她當初購置這處宅邸的時候親自找來的,在宅邸工作快三年了,並且一直十分地盡職。
“保重。”她輕輕地拍了下管家的肩膀,隨即表情有些沉重地離開。
管家‘精’於人情世故,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眼眶微微有些溼潤,“夫人,我會一直等你回來的。”
夏夢菲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在香馨的帶領下離開了這棟宅邸。
她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地望着它,在離別的時候,總有些依依不捨。
她半開玩笑地詢問身旁的香馨,“香總管,你說我還回的來嗎?”
香馨的眸中閃過了一縷複雜的神‘色’,她略帶歉意地回答,“可能‘性’不大。”
她這次是實話實說,沒帶什麼客套。夏夢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苦笑了下,“跟你學了這麼久,但是在關鍵時刻卻沒能派上用場。”“這次Play嘉年華的事故,我身爲元氏的安全主管,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香馨充滿歉意地回答。
“你已經很努力了,如果我是元家的家主,有你這樣的人輔助,我一定知足了。”夏夢菲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她這幾年也知道香馨很不容易,明明年齡和她相仿,但是揹負的東西卻一點都不比她輕。
但是,她還是很羨慕香馨在感情上終於有了自己的歸屬。
雖然她一直覺得元越兇兇的不好相處,但是在關鍵時刻卻又出奇地可靠。
話說過來,元越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是時候也該安穩了。”夏夢菲中肯地提出了建議。
香馨不由沉默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這種事,現在的她根本就無法做到。
夏夢菲見她有難言之隱,也沒有過多地去追問。
經歷了一小時的車程之後,衆人來到了元宅。她感覺到元宅最近似乎又新裝修了一番,變得比以往更豪華更氣派了,並且安保的力度也在以往任何時候之上。她猜想可能是inwardPlay嘉年華的事情牽動了元氏的神經。她再次跨入了元宅,往事歷歷在目,元家對她來說是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陌生。她在香馨的引領下直接來到了4F,復古式的廊道兩側的燭火忽明忽滅,散發着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她不由暗想,元震東總是處在這種環境下難怪心防會那麼強大。
她已經很久沒來到過這裡,上一次要追溯到好幾年前了。
來到了書房的‘門’前,香馨按響了‘門’鈴,隨即房‘門’很快就打開了。
香馨示意她進去,自己則是緩緩地退後了。
夏夢菲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緩緩步入,她的眸光徑直地鎖定在一道修長的身影上。
她感覺到這個男人沒有以前那麼‘精’神了。
“你來了?”元震東渾厚的嗓音響起。
“元老爺,你好。”夏夢菲對他還是較爲客氣的,即便內心深處恨之入骨。
“我想,你現在一定是在咒罵我。”元震東這時忽然咧嘴一笑,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夏夢菲神‘色’不變,淺淺一笑,“怎敢呢。”“呵,你恨我也是‘挺’正常的,每次總能感覺到。”元震東淡淡一笑,隨即正‘色’問:“你知道這次我想找你是爲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