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和溫大人氣的渾身發抖。
刑場中,南飛煙還在繼續。
“我們,乃是大周的百姓。何爲百姓?那可是當今聖上的子民啊!大人,你們如此隨意的打殺我們,將聖上放在何處?你們也不怕聖上追究起來,治你們的罪?”
縣官瞪圓了眼珠子,惱羞成怒的道:“胡說!本官乃是聖上任命的官員,本官的職責便是爲聖上分憂解勞。如今本官代聖上懲戒惡人,何罪之有?”
南飛煙冷笑一聲,“是……嗎?民婦以爲,官員爲聖上治理江上,應當明察秋毫、清廉爲官,這些,大人你可做到了?”
“大人你將刀揮向我們這些百姓,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南飛煙一句一句的問道。
坐在臺上的縣官,瞧着百姓們越來越激動地神情,心中也越來越緊張。
站在百姓當中圍觀的古師爺,瞧着刑場上的南飛煙,眼中滿是拜服。
夫人當真是好氣魄。
面對如此境況,依舊不急不躁,在民衆當衆引發巨大的議論。
縣官若是一意孤行,還不重視,他日,他必定會受到上面大人的責罰。
見縣官彷彿是被嚇住了,他身側的溫大人站起身,怒道:“本官是當今聖上親任,掌管火藥,處置幾個刁民還要縮手縮腳?”
“來人,將他們全部殺了!”
溫大人擡手,對四周的官兵道。
官兵手中的刀劍,立刻對向刑場上的南飛煙等人。
這民婦一張巧嘴煽動百姓,他們絕對留她不得。
“動手!”
溫大人又道。
然而,官兵們卻好似被人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
“你們敢不聽命令!也不怕本官治你們罪!”溫大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很快的,這股預感便得到了印證。
“將他們拿下。”
一個聲音傳來。
話落,官兵便是將溫大人和縣官團團包圍起來。
聽着這個聲音,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溫大人,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他擡頭看去,不遠處,男人衣白勝雪,寬袖長袍,臉上帶着一張銀色的面具,看不清是何模樣。然而他周身散發的冷冽之氣,卻叫人渾身膽寒。
那位叫京城官員人人害怕的篤大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篤大人,下官…………”
溫大人跪在地上,嘴巴里哆哆嗦嗦,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篤大人能夠出現在這裡,且將他的人給控制了,可見是已經知道了真相。
怎麼辦?自己腦袋的這頂烏紗帽,保不住了嗎?
溫大人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面如死灰。
刑場上,南飛煙定定的瞧着突然出現的男子,心中有些恍惚。
男子帶着面具,叫她看不清他是什麼模樣,然而他站着的身形,卻是像極了大傻。
南飛煙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他,果真是沒死嗎?
仰頭,南飛煙忍住眼裡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是他啊!
面具男面無表情的審視着溫大人和縣官,拍了拍手,很快的,一行人被綁着的人便是被壓了過來,跪在地上。
這人裡有林守義,以及張老爺子。
“你憑什麼抓人?”
張老爺子憤怒的吼道。
他不是溫大人,對面具男的身份並不知曉。
“憑什麼?”面具男聲音冷冽,“就憑你們私藏火藥,構陷無辜百姓。”
張老爺子眼中無比慌亂。
他怎麼會知道?
不可能,自己明明就安排好了。
“帶證人。”
面具男一聲話落,一個丫頭便是被帶了上來。
南飛煙看着丫頭,眼中十分驚訝。
這丫頭是巧兒。
她那日帶着念容去悅來酒樓,並未帶着巧兒一起,後來發生了變故,她跟着狗剩回到村裡,也未曾見過這丫頭,原以爲她是因爲害怕藏在了哪裡,加上自己和村人被抓,她對此便沒有在意。
此刻聽面具男人說帶證人,而這帶來的人是巧兒,那便是說,巧兒清楚事情的真相?
看到巧兒走出來的那一刻,林守義眼中已是一片駭然。
這丫頭不是已經死了嗎?
巧兒已經跪在了地上,大聲的道:“民女巧兒,那日張家的老爺子帶着林守義等人在石磨村路下鬼鬼祟祟,被我給瞧見了。”
“我偷偷地跟上去,卻發現他們竟然是將朝廷禁止的火藥藏在了石磨村裡。”
“那日我就要走,誰想卻是被他們發現,無奈被抓差點死於非命,幸得大人相救,我才能活到今日,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衆。大人明察,我家夫人和石磨村人絕非私藏火藥之人,還請大人還我家夫人和石磨村人一個公道。”
巧兒身子跪在地上,一字一字的道 。
稚氣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
“她是南飛煙的丫頭,她這是在胡說八道,栽贓陷害!”
林守義憤恨的喊道。
面具男淡淡的掃他一眼,冰冷的眼神,叫林守義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溫大人,你們還不說實話嗎?”
面具男轉頭看向溫大人,“私藏火藥乃是死罪,可株連九族,你若還不說實話,休怪本官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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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人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哭着道:“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了,請大人莫要責怪我的家人,他們對此事毫不知情啊大人。”
誰能沒有家人?
誰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家人跟着一起去死?
他一時想岔,做了砍頭的錯事,無論如何也不能禍及家人。
當即,溫大人道出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這火藥,乃是張家人用重金求上小的,小的給張家人的。”
“張家人得了火藥之後,便是藏在了石磨村,取出其中一小份埋在路下,炸死過路之人,好引來官兵,栽贓嫁禍於石磨村人身上。”
“原本商縣的趙大人,也被我們用計謀弄走,由我們自己的人接手,如此便將石磨村的人全部拿下。”
“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還請篤大人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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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人身子匍匐在地,謙卑的不能再謙卑。
面具男眯了眯眼睛,道:“來人,將這二人押入京城,秋後問斬。”
說完,他又將視線看向跪在地上的張老爺子和林守義。
“這兩人賄賂朝廷官員,私藏火藥,按律,就地正法!”
話一落下,一個官兵的刀揮來,張老爺子和林守義立刻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