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餘詩詩不知道說什麼。雖然這男人不是她愛的,可是他們的利益是拴在一起的。現在歐陽烈這樣,無疑是損害身爲二皇子的歐陽毅的利益,也就是損害她的利益,這個時候,她必須跟歐陽毅站在同一陣營。
“本王沒事。”歐陽毅咬牙切齒地盯着曲墨白的背影。爲什麼你什麼都要跟我搶?爲什麼父皇對你比對我好?爲什麼所有我的東西,最後都變成你的了?爲什麼!
歐陽毅不服,不認輸。同樣有意見的,還有四皇子歐陽楓。如果沒有曲墨白,只有他和歐陽毅,那麼他一定能勝過歐陽毅,能成爲一位出色的國君。
可是現在,有曲墨白,而且父皇對曲墨白的寵愛遠遠大於對他的任何一個皇子,這讓四皇子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再一看旁邊的皇兄歐陽毅,也是一臉陰沉,歐陽楓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無論他和歐陽毅怎麼鬥,兩人都留着歐陽氏族的血脈,頂多只是窩裡鬥。但曲墨白,這個異性的王爺,如今權力和地位凌駕於他們之上,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是應該先一致對外,剷除曲墨白,擺平他呢?
對歐陽烈的“恩寵”,南飛煙有些“欣喜若狂”,立刻行禮叩謝浩蕩皇恩。歐陽烈笑眯眯地看着眼前這對新人,對他們非常滿意。
一切完畢後,曲墨白和南飛煙已經去了太廟祭祖,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太廟祭祖,把南飛煙的名字刻在曲氏族譜裡,後來大部隊又返回皇宮,在歐陽烈的主持下拜天地。
此時,南飛煙的頭上搭蓋了一層紅色的頭紗,朦朦朧朧,美得異常,曲墨白手中牽着紅綢,將南飛煙領到了衆人面前。
“一拜天地!”
“二拜太后!”
“三拜皇上!”
“夫妻對拜!”
夫妻對拜時,隔着紅紗的“南飛煙”看着曲墨白,忽然有種做夢的感覺。
她在心裡默默的祈求着,神啊!就讓我自私一把,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想當他的新娘,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只要一次,一次就好!
“禮成——”禮儀官悠長的嗓音,彷彿穿透了一個世紀,纔來到女子身邊似的。那麼漫長,讓她等得心慌,生怕這中間出現什麼變故。
“恭喜表哥表嫂!”歐陽康是第一個來到曲墨白身邊祝賀的人,“表嫂,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曉歌那兒還需要你多多幫小弟說說話啊!”
歐陽康的到來,讓整個氣氛輕鬆下來。
越來越多的人上前祝賀,曲墨白很高興,眉眼間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上前祝賀的人很多,曲墨白最後乾脆當歐陽康幫他擋着,他自己帶着“南飛煙”,向歐陽烈告辭後匆匆離開了皇宮,回了衡王府。
“母后,您看這孩子猴急的,說不定明年您就要抱重孫了!”歐陽烈攙扶着歐陽藍,“這下您可該放心了!”
“放不放心還要等到明天早上才知道。”歐陽藍爲曲墨白和南飛煙高興,可一想到之前死去的那些女人,眉頭又皺了起來,內心很是擔憂。
曲墨白好不容易纔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女子,如果南飛煙的遭遇也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那曲墨白豈不是會一蹶不振?作爲外祖母,歐陽藍對這個唯一的外孫的疼愛不言而喻。
歐陽藍的話,讓歐陽烈一頓,隨後笑了起來,“母后,朕覺得衡王妃是個有福的人,這次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嗯!如果真能和皇上說的一樣,那哀家就了了一樁心願,到時候哀家還是去寺裡,這宮裡太吵鬧,哀家老了,聽不得熱鬧,喜歡清靜。”
“您不是剛回來麼?母后,您還是留在宮中,讓兒子多儘儘孝吧!自從明月死後,您一直都鬱鬱寡歡,留在宮裡的日子屈指可數,朕作爲兒子,實在是愧疚的很。”
歐陽烈臉上的愧色,讓歐陽藍笑了起來,“皇上,你是一國之君,江山社稷,纔是你最需要關心的。哀家啊,是年歲大了,喜歡安靜。看着青山綠水,小鳥兒小狗什麼的,哀家心情好!你就讓哀家去吧!”
歐陽藍話說到這樣,歐陽烈只好點頭應下。看着歐陽藍蒼老的背影,歐陽烈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敬德,準備好沒?”
“回皇上,一切準備就緒。”敬德弓着背,站在歐陽烈身後。
“走!擺駕光華殿!”
衆人散去後,沒多久,兩道人影悄悄跟上,其中一人赫然是南飛煙,另一人則是百里容。
入太廟之後,南飛煙找了個藉口,同曲墨白事先說好的女子換了衣裳,她則悄悄的留下。百里容找了機會摸過來,以他的武功,禁衛軍自然發現不了他。
兩人即將要去往宮中的古怪之地光華殿。
原本爲曲墨白大婚準備的宮宴並沒有因爲男女主角的離開而冷清,反而變得更加熱鬧。
高陽郡主喝了點兒酒,小臉紅撲撲的,像紅蘋果一樣。正在這時,一個宮女模樣的人來到了高陽郡主身邊,“郡主,有人讓奴婢把這張字條給你!”
宮女放下字條就離開了,高陽郡主打開字條,上面出現一串陌生的字體。“郡主,我有要事告知,事關容太子殿下。”
高陽郡主皺了皺眉,卻沒有多想,以她的身份來說,也沒人敢對她不敬。
想到這兒,高陽郡主站起身,假裝出去透氣,離開了大殿。
等高陽郡主按照字條上的說,找到花壇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仇兒。高陽郡主驚訝,仇兒卻輕笑,“郡主別急,事關重大,我要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說才妥當!”
“好。”高陽郡主點了點頭。
沒多久,她跟着仇兒在宮裡饒了幾圈,最後進了一個偏僻的房間。
“在這裡?”高陽郡主有些警惕地看着仇兒。
“嗯,這裡偏僻,無人能聽到我要說的內容。”
高陽郡主一臉不耐煩,“那你快說!”
仇兒打開門,讓她先進屋子裡,高陽郡主一臉狐疑,還沒跨進去,就被仇兒一把推了進去。
“誰——”高陽郡主還沒喊出聲來,就被人用白布捂住了嘴。白布上異常的味道,讓高陽郡主昏昏欲睡,都沒看清眼前到底是誰,就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