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一陣人仰馬翻,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狀況給驚呆了。
“讓一讓,大夫過來了,大家讓一讓。”
王大柱媳婦扯了嗓子大喊道。
很快的,所有人都讓開了一條道。
“大夫,你快救救我兒子。”
劉寡婦哭喊道。
“大夫,你先給我女兒看看。”
“大夫,我兒子也昏迷不醒。”
孩子們的家長萬分焦急的說道。
“大家先稍安勿躁,一個一個的來。”大夫沉聲道。
現場情緒更是激動。
王大柱媳婦又扯起嗓子大喊起來,“大家都別吵到大夫診治,否則耽誤的是你們自己娃的病情。”
瞬間,所有人都不敢作聲了。
大夫立刻走到離他最近的狗子面前替他診治,一會兒之後,他神情十分凝重的走向另外一個孩子。
“怎麼樣了大夫?”
家長焦急的詢問道,心內七上八下。
шшш•ttka n•CO
“他們是中毒了。”
大夫臉色沉重的說。
南飛煙心下一沉。
“中毒?”
有人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大夫,你是不是弄錯了?”
大夫臉色一黑,對於別人質疑他的醫術很是不爽,硬邦邦的道:“老夫診斷說是中毒就是中毒。”
中了毒的孩子家長,只覺得天都要塌了一般。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
“孩子們前幾天都還好好地啊,平時吃的也在家裡頭,沒亂吃什麼東西啊,只除了今天……”
“是她,肯定是她!”
有人指着南飛煙道。
“我家三娃子大前天昨天都還好好地,今天吃了她家的宴席就出事了,鐵定是因爲她做了什麼手腳?”
“念容他娘,你這是爲什麼啊?”
翠孃的家人,十分痛心的瞧着南飛煙。
他們這是直接將孩子們中毒的事情定性爲她所爲。
“你,你爲什麼要害我兒子,我兒子就是我的命啊!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劉寡婦嚎啕大哭道。
其他人看向南飛煙的神色都很是不好了。
面對衆人的指責,南飛煙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沒事的成年人,道:“如果是我做了什麼手腳,爲什麼我和你們都沒事,單單有事的卻是這些孩子們?”
一句話提醒了其他人。
村長也開口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念容她娘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難道還不知道嗎?”
村長一開口,其他的石磨村人也跟着幫南飛煙說話。
“是啊,這事不可能是念容她娘乾的。”
“剛剛這宴席,大傢伙一起吃的, 不管老的小的,都在這裡,小的裡面也有好一些。”
“但是出事的卻只有幾個孩子。”
“如果真是菜的問題,其他的孩子怎麼就沒事?”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道。
“你們現在這麼說,無非是你們的孩子沒出事。”
“倘若你們的孩子也躺在這兒,你們還能這樣說話嗎?”
三娃子的娘大哭起來,情緒十分的激動。
“三娃子娘,我們只是在說我們的疑點。”
“孩子們中毒,我們心裡也不好受。”
村長繼續道。
“如果不是她,又是誰給我兒子下毒了?他又是怎麼被下毒的?其他的孩子呢?”
三娃子的娘紅着眼繼續問道。
衆人問話間,劉寡婦忽然起身走到南飛煙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念容他娘,我求求你,給我兒子解藥吧,我求你了。”
她哭着喊道,一邊說,腦袋一邊磕在地上。
南飛煙瞪大眼睛,似乎是十分不敢置信。
她沒想到,在衆人說出孩子們中毒事件疑點頗多的情況下,劉寡婦竟然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在她心裡,她是完全認定了自己就是下毒害孩子們的兇手了?
其他人見狀,也跟着跑到南飛煙的面前跪下,請求她給出解藥。
南飛煙看向劉寡婦。
“你住到我家,我平日裡是什麼待你和你兒子的,你也知道,我若是真有什麼歹毒的心思,爲什麼要選在今天?”
她一字一字的問道。
劉寡婦被她給問住,哇的大哭起來,“那我兒子到底是被誰害的?他身子那麼不好,可是從來都不出門的!”
“大人!”
外面傳來錢師爺的說話聲。
趙大人同他點了點頭,讓他帶來的官兵們將四周給牢牢地守着,不許任何人進出。
“大家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趙大人走到人羣中間,道。
“當務之急,是孩子們的病情,大夫,孩子們中的是什麼毒?可有解決之法?”
趙大人看向場中的大夫。
“我暫時還看不出來是中了什麼毒,所以也無解法。”大夫臉色沉重的搖了搖頭,又道,“好在毒性並不強,若是能找出兇手,說出製毒的手段,我就有解毒之法了。”
衆人面面相覷。
趙大人指了指幾個沒事的孩子,和幾個沒事的村民,道:“大夫,你給他們也診治診治。”
得了趙大人的指令,大夫立刻行動。
得出的結論,自然是這幾個孩子和村民都沒有中毒。
於是乎,在場的大人和沒中毒的孩子們就都放心了。
“也就是說,中毒的只有這幾個孩子!”
趙大人道。
大夫點了點頭,“是的,大人。”
趙大人看向南飛煙,“夫人,你的湯底,可是出自一鍋?”
“是。”
“有何人爲證?”
“胖三和幫忙的夥計可爲我作證。”
審問立刻進行,趙大人將人叫到了單獨的房間裡,很快就得出了毒不在湯底的結論。
“既然毒不在湯底,有沒有可能是在湯底端到桌上的過程中被人下毒了?”
有讀書人問道。
幫着上菜的婦人,臉色有些蒼白。
這是在懷疑是她們幫忙的人下毒了!
她們張口就要喊冤,一個孩子稚氣的聲音當即反駁起來,“不可能!如果是湯底被端到桌上的過程中被人下了毒,那麼同桌的所有人都應該中毒纔是,怎麼只有孩子們中毒了?”
“念容。”
南飛煙看向自己兒子。
念容慢慢的走到南飛煙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語聲堅定地道:“阿孃,你別怕,念容在你身邊。”
南飛煙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孃當然不怕,因爲這事絕非阿孃所爲。”
“我們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幫忙的人大聲的道,立刻表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