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看她這是騙您呢。您還不知道吧,她同那林春花可是親姊妹呢!”
張打鐵瞪大眼睛。
“林春花是你的姊妹?”
瞧着他這個模樣,林夏荷便想起了那些被扔在身上的鞭子,整個人忍不住害怕的瑟瑟發抖。
“不是,我們不是姊妹,她是我的仇人!”
林夏荷尖聲道。
“哼,別裝了,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林春花就是你林夏荷的親姊妹,還想在這裡騙老爺呢!”小妾搖了搖張打鐵的手臂,趁熱打鐵的道,“老爺,她這就是偏袒那林春花呢,也難怪這麼多天過去了,那賤人一家都沒什麼消息。”
“老爺,不是的…………”
林夏荷走過去,慌張的想要解釋。
然而,張打鐵已經在氣頭上,不想聽她再多說任何一句話了。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拖出去,關進柴房裡!”
“老爺,不要,不要啊!”
林夏荷拼命掙扎的跑到張打鐵的牀邊,卻被另外的幾個小妾給攔住,這時候,府裡的小廝走了進來,拉車着將林夏荷給扔進了柴房之中。
…………
“阿孃,阿爹那邊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連着三天都沒有見到大傻一眼,二虎心中十分的焦急。
南飛煙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面有人來了。
牢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瞧着來人,南飛煙和二虎都睜大了眼睛。
“夫人,你們受苦了。”
吳青松抱歉的對兩人道。
二虎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南飛煙看向他,道:“多謝大人出手相救。”
“夫人蒙冤入獄,能爲夫人昭雪,是吳某人的本職。”
穿着一身官府的吳青松,少了幾分讀書人的柔弱,多了幾分叫人敬畏的威嚴。
“大人可是百姓口中的閻王吳,欽差吳大人?”
吳青松笑着點了點頭,“正是。”
南飛煙也跟着笑了。
“吳大人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最初見到夫人,夫人也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吳青松感嘆道。
“吳大人,我想知道我相公他…………”
二虎也緊張的看着吳青松,發現他皺着眉頭,心臟也跟着提了起來。
“事發當日,金人闖入,將牢獄中獄卒連同他一併殺害,夫人還請節哀。”
死了?
南飛煙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傻傻的笑臉,笑臉的主人張口不停地喊道:“娘子,娘子,娘子…………”
“哇…………”
二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阿爹死了?
阿爹竟然死了?
他才同阿爹相認沒有多久,阿爹竟然就死了嗎?
南飛煙抱住嚎啕大哭的孩童,也不知道自己同他是怎麼從衙門裡回到家中的。
大傻的屍首兩人沒能領回,因爲吳大人說,金人闖入將人砍得血肉模糊,已經分不清誰是誰,於是便將幾人合葬在了一起。
南飛煙和二虎從牢裡撿回了一些破布,給大傻立了一個衣冠冢。母子兩個在衣冠冢呆了許久許久,才離開了。
回到院子裡,二虎忍不住的流淚,他扯了扯南飛煙的衣袖,哽咽着道:“阿孃,我們從這裡搬出去吧。”
南飛煙知道,這裡有太多二虎關於大傻的回憶,想了想便是點了點頭。
“我們回石磨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