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南飛煙等人也終於是來到了烏家堡。
烏家堡儼然是一個小國家,進出都有重兵把守,經過身份認證才能進入。
百里容駕着馬車到了城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車內的烏流桑亮了一樣東西后,他們便立刻被放行。
南飛煙猜測,烏流桑亮出來的應該是相當於身份牌的東西,而且還是很高級的那一種,因爲守衛軍在見了牌子之後,對他們的態度萬分恭敬。
沒多久,南飛煙就聽到了轟隆隆的馬蹄聲。
緊接着,馬車停了下來。
南飛煙掀開車簾往外看,幾十匹馬將他們的馬車包圍了起來。
他們雖然是被圍了起來,但南飛煙並沒有感覺到這些人的惡意。
南飛煙看向身旁的烏流桑,猜想着這些人應該是衝着烏流桑來的。
“你打算在車裡躲到什麼時候?”
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傳到馬車內,南飛煙看見烏流桑的身子顫抖的十分厲害。
他好像很怕這個說話的人?
儘管烏流桑的內心和臉上都寫滿了不情願,但他還是不得不從馬車裡走了出去。
“樑叔叔,你怎麼親自來了?”
見着來人,烏流桑臉上揚起一個討好的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樑叔叔也總不好當着外人的面教訓他吧?
“哼,等回去了再收拾你。”樑從山低聲道,目光轉向南飛煙和百里容。
“這是送我回來的婆婆和……”烏流桑盯着百里容,頓時語塞。
婆婆的男人?
樑從山抱了抱拳,道:“兩位送我家少主回烏家堡,那就是我烏家堡的客人,請。”
樑從山對百里容伸出手。
……
“這烏家堡果然是氣派。”
南飛煙感慨道。
烏家堡的建築處處恢宏,就是比之皇宮也絲毫不減氣度。若不是烏家堡製毒無雙,威名在外,怕是早就被宵小之輩光顧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是啊。”百里容也跟着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南飛煙略顯疲憊的面上,心疼的道,“夫人,你先歇一會兒吧。”
南飛煙搖了搖頭。
烏流桑剛剛被樑從山帶到主院,估計沒一會兒,烏家堡的人就該來見他們了。
南飛煙料想的沒錯,主院內正在訓戒烏流桑的烏家堡堡主,的確是這麼想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卻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知道自己錯了嗎?”
烏家堡堡主烏道玄板着臉道。
烏流桑跪在地上,腦袋挨着地板,悶聲道:“孩兒知錯了。”
“錯在哪兒?”
“不該瞞騙大家離家出走。”
“錯!”烏道玄大吼,將跪在地上的烏流桑嚇了一個哆嗦。
他擡起可憐兮兮的臉,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兒。
“身爲烏家堡的少主,離家出走倒也罷了,被山賊抓住關押幾日卻是最大的錯處。爹教你的東西呢,你都喂狗了?”
“我……”烏流桑懵了,半響後才反應過來,“爹早知道我被山賊抓了?”
“哼!”烏道玄冷哼一聲。
烏流桑小聲嘀咕起來,“爹你既然都知道了,也不派人過來救我……”
“閉嘴!”烏道玄又是一聲怒吼,驚得烏流桑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再不敢說一句話。
烏道玄耳提面命了半天,不外是烏流桑聽慣了的那些,作爲烏家堡的少主就要拿出氣派來,變不利爲有利,變劣勢爲優勢。
但後來,誇讚起南飛煙來。
“嘿,爹,婆婆可真是厲害,孩兒已經想過了,定要將婆婆收入烏家堡下。”
烏流桑滿眼放光的說。
沒辦法,婆婆行事做人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兩人簡直是臭味相投,這也是烏流桑強烈要求南飛煙送他回烏家堡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想着自己本事弱,爹和其它叔叔伯伯的本事可不小,說不定就能勸得婆婆留在烏家堡了呢,哈哈哈。
每每想到這,烏流桑就開心的掩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說來,我也該去見見你口中的這位婆婆了。”
烏道玄站起身,大步的往客房而去。
“這是我爹。”
烏流桑介紹道。
“見過堡主。”
百里容抱了抱拳,道。
烏道玄看他一眼,心中暗驚,此人氣度不俗,身份也必定不普通。
“多謝兩位送犬子回家,烏某人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兩位纔好。”烏道玄客套的道。
百里容也不隱瞞,當即便簡要的說了下南飛煙的情況。
烏家堡精於製毒,說不定南飛煙體內的毒他會知曉。
“夫人,請容在下診脈。”烏道玄立刻道。
精於製毒的烏家堡,其堡主對毒自然有無限的愛好。
聽百里容說尋訪了許多名醫也未能知曉是中了何毒,這更叫烏道玄好奇了。
南飛煙慢慢的伸出手,心中很是平靜。
對她來說,重要的時光有着百里容的陪伴,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伺候的下人準備了用具,烏道玄手搭上南飛煙的手腕,臉色漸漸凝重。
“堡主,你可知是中了何種毒?”見烏道玄收回手,百里容緊張的問道。
“夫人這不是中毒。”烏道玄道,“她這是中了蠱,如果我料想的不錯,應該是自母體帶來。”
蠱?
南飛煙猛地從太師椅上跳起來。
“這蠱,可會隨着我生產,落在我孩兒的身上?”
她緊張的問道,身子因爲顫抖差點兒站立不穩。
百里容伸手將她扶住,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着她。
“這個夫人請放心,你所中的是母子蠱中的子蠱,這子蠱只會對宿主造成損害,並不會對宿主的子女有影響,不過,一般來說子蠱的宿主都活不過十八歲,夫人竟是奇怪……”
說到這裡,烏道玄費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除此之外呢?中了子蠱的人,還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百里容繼續問道。
“子蠱在日漸的生長中,會漸漸蠶食宿主,因而宿主會覺得身子越來越差,漸漸衰弱,直到死去。也因爲子蠱的蠶食,宿主的樣貌會大大的改變,大多中了子蠱的,都是容貌醜陋不堪……”
說完,烏道玄意味深長的看着南飛煙。
南飛煙知道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當即也不再隱瞞,側身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
“呀!真醜!”烏流桑驚訝的道,百里容一個冷嗖嗖的刀眼射過去,立刻叫烏流桑噤若寒蟬,身子悄悄的躲在烏道玄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