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恆?
溫凌恆揚了揚眉,從她嘴巴里面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也不是那般難以接受,甚至感覺十分的好。
“嗯。”
杜思君看見溫凌恆臉上的神情的時候,心中有一些忐忑,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道:“我……和幽靈澗有着關係。”
說完看見溫凌恆臉上的疏離冷漠的神情的時候,心中疼痛,很是苦澀。一時之間,杜思君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開始變的十分的困難,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十分的艱難。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過了半響,溫凌恆看見杜思君臉上蒼白的神色的時候,心中嘆息一聲。
對於她究竟和幽靈澗又怎樣的聯繫,他,從未在意。
杜思君聽見溫凌恆不變喜怒的話的時候,微微愣了愣,難得雙眼之中盡是迷茫的看着的溫凌恆。
“我並不在乎,你應該知道的。”溫凌恆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一隻手的撫摸上杜思君細膩光滑的臉頰,漆黑的雙眼深處閃動着一抹深幽,“如果這就是你想要離開的理由的話,那我……”可能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你徹底的囚禁起來。
溫凌恆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眼眸深處已經的徹底的暴露了他此時的想法,眼中盡是熾熱的瘋狂。
“我只是沒有辦法面對你罷了。”杜思君略微低沉的聲音從溫凌恆的懷中傳出來,其實更爲重要的是,她沒有辦法的面對自己,無論是冰嫦說的話,還是擁有神蹟之後,所繼承的記憶,都讓她再看見溫凌恆的時候,內心深處揹負這一種強烈的負罪感。這樣沉重的感覺讓杜思君不自覺的想要的逃跑。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心中輕鬆一些。
溫凌恆嘆息一聲,並沒有說話,只是越發圈緊杜思君纖細的腰肢,下巴不斷摩擦着杜思君柔軟的頭皮。
兩個人此時都沒有說話,但是房間之中卻是瀰漫這一股淡淡的溫馨,歲月靜好的模樣讓人不忍打擾。
……
幽靈澗總壇,一件房間之中。
幽靈澗主一身黑衣的坐在椅子上面,神情冷漠陰鷙的看着的下面的人。
跪在下面的人自然感受到了幽靈澗那樣的陰鷙嗜血的光芒,後背的汗水不自覺的是溼透全身,但是心中卻是明白,自己此時不能夠退縮,不然自己性命不保。
“你說已經找到嗜心蠱種在誰的身上?”語氣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可是卻讓下面的人心驚膽戰。
“是……是的,小的已經知道嗜心蠱種在誰的身上了。”下面的人語氣很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就連頭也不敢擡。
幽靈澗此時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可以看見,光滑無比的臉頰和乾枯猶如樹皮一般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再看見自己這一雙手的時候,幽靈澗主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很是不悅,渾身上下盡是暴虐的氣息,更是讓跪在下面的人渾身顫抖。
似乎很是滿意下面的人的反應,收回剛纔釋放的威壓。淡淡說道:“那就將他給的本宮帶回來。”
“啓稟住上,可能會有一些麻煩。”跪在下面的人額頭上面盡是汗水的說道。幽靈澗主揚了揚眉,嘴角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只是那樣的笑容在下面的人的眼中好像猶如惡魔一般,使得下面的人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就連頭的也是低的更深了。
“哦!你倒是說說,究竟是怎樣的麻煩?”
下面的人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說道:“種了嗜心蠱的人就是越國越王溫凌恆,此人師從天機老人,武功極爲高強,不是用一般方法就可以捉住的。”
幽靈澗主在聽見天機老人的時候,陰鷙冷漠的神情微微閃動,居然是哪個老不死。
想到白朮,幽靈澗主的眼中閃過絲絲嘲諷,恐怕那個老狐狸早就知道白朮是幽靈澗的人,纔沒有把真正卜卦之術傳給她,只是教了一些皮毛罷了。
“聽你這樣說,看來是捉不到了。”
語氣之中充滿危險,下面的人聽見幽靈澗主這樣說到的時候心中忽然一頓,剛想要說什麼,忽然脖子一冷。雙眼盡是不可思議帶着驚恐看着幽靈澗主方向。
“既然捉不到,就是無用的人,幽靈澗不需要無用的人。”語氣慵懶,似乎剛纔殺了一個人實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出來。”
隨後便看見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那個人影一聲白色的紗裙,面色清冷,容顏絕色,身姿纖細,一雙眼睛之中盡是黑暗,“屬下參見澗主。”
幽靈澗主看見來的人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淡淡說道:“你聽見了吧,去吧。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是。”女子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房間。
幽靈澗主負手而立站在房間之中,臉上露出一抹異常詭異的笑容。
越王嗎?
……
等到兩人稍微平靜下來之後,杜思君讓溫凌恆將夏祁一起叫了進來,看着兩人,緩緩說道:“你們只是知道神蹟是開啓秘境的鑰匙,卻是不知道,擁有神蹟的人還是指揮一支軍隊的兵符。”
溫凌恆和夏祁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的時候,眼中盡是驚訝的神情,他們倒是從未想過神蹟後面居然還有這樣的秘密。夏祁揚了揚眉,看着杜思君說道:“爲何要對我說?就不怕我說了出去?”
畢竟他知道,在杜思君的心中,他並沒有多少信任可言。
“你不會。”
“你不會”三個字,看起來平淡無比,但是卻在夏祁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波瀾,看着杜思君的雙眼之中也是風雲涌動,因爲他知道,對於杜思君這樣的人來說,絕對不會這般輕易的信任一個人,可是你不會三個字,對於夏祁來說的卻是另外一種含義,這說明他在她的心中,已經被信任了。
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嫉妒,嫉妒溫凌恆可以比他更早的遇見她,可是世上的事情大約就是如此。
總是會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