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軒神情十分複雜的看向杜思君,眼中盡是深幽,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出口,但是似乎有十分的難以啓齒一般。
杜思君自然看見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臉上那樣無比糾結的神情,淡淡開口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畢竟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杜思君說道後面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但是足夠人離軒震驚。
離軒看向眼前的人的時候,眼中帶着一抹驚詫,畢竟如今整個冰城可都是在羅剎的掌握之中,眼前的人這樣說道,豈不是意味着……
心中有一些不相信,可是看見眼前這個女子臉上那樣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卻讓人心驚的神色的時候,心中倒是真的相信了。
“想懇請城主將寒陌放出來。”離軒本來是不願意理會這一件事情,只是畢竟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如今恐怕只有眼前的這個人說話,羅剎纔會的聽進去一二。
杜思君挑了挑眉,看向離軒的時候盡是似笑非笑的神色,淡淡說道:“想必你求錯人了。”畢竟自己可是連帶着寒陌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何來的放。
離軒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心中嘆息一聲,恐怕眼前的人早已經知道寒陌和羅剎之間的關係,只是不願意說破而已,似尤其是此時看見杜思君臉上那樣的神情的時候,心中更加確定。
“想必城主心中十分清楚,身爲暗部的人,身體之中都有來自冰城的束縛,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城主的心頭血,寒陌……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離軒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帶着幾分低迷。
杜思君聽見離軒這樣說到的時候,嗤笑一聲,看向他的時候眼中就好像看見一個笑話一般,“我自然知道,但是……與我何干?”杜思君的語氣之中盡是冰冷。
離軒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眼中猛地一縮,看向杜思君的眼中帶着一些殺氣,隨後又消失不見,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繼續說道:“那麼城主應該明白,每當反噬的時候究竟會有多痛苦。”
離軒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之中帶着壓抑,還有就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嗜血之氣。
杜思君神情無比冷淡看向此時站在自己面前說道這些話的人,心中盡是警惕,漆黑的雙眸之中此時看不見任何光亮。
此時涼亭之中莫名香氣愈發濃烈,那一種香氣聞起來似乎異常的清新怡人,可是有帶着一種讓人沉醉香味,這樣的香味不可多聞道,似乎聞多了,就會不可自拔,陷入無盡的夢幻之中。
離軒此時看着杜思君帶着幾分迷離的神情,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看向杜思君的時候眼中盡是冰冷,他的心中十分清楚,如果眼前這個女人不死的話,就會妨礙羅剎的計劃,更有可能成爲羅剎的軟肋。
羅剎從來就不想要任何軟肋。
成大事者,必然就要有取有舍。
離軒的手剛要碰到杜思君的時候,忽然身體一陣疼痛,離軒的面色忽然變得無比的扭曲起來,再看見杜思君原本迷離的雙眼此時變得無比清醒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似乎十分不解,自己怎麼會失手。
杜思君看見此時的面色十分痛苦的離軒,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看向他的時候眼中無比冰冷,淡淡地說道:“原來這就是控制的感覺。”輕聲呢喃。
離軒聽見杜思君這樣輕聲呢喃的時候,看向她的時候眼中盡是不可置信,隨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中越發的疼痛,明明還未道圓月,可是此時他就好像被萬蟲啃食一般,從骨頭到身體,每一處,每一塊都泛着疼痛。
“你知道你們身上爲何有所謂的束縛嗎?”杜思君看向離軒淡淡的說道,但是也似乎是說給他人聽。
此時離軒面色十分猙獰的看向杜思君,眼中盡是無比的嗜血狠厲的神色。
“所謂的束縛只不過是的爲了保護我罷了。”杜思君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之中帶着一種嘲諷,之前她雖然不明白,可是自從眉宇之間的彼岸花全部綻放之後,自己似乎都明白髮生的一件件事情了。
他們都只不過是前面的人早已經設定好的棋子罷了,一步步的去復興聖族和暗族的棋子。
無論是她也好,還是整個冰城也好,都只是爲了去復興暗族和聖族的工具。
而她,可以稱得上整個工具的核心,既然是核心,自然是要好好的保護,而他們只是爲了保護這些核心的工具罷了。
所謂取的城主的心頭血,只不過是一個十分荒謬的謊言罷了。因爲他們一旦行動,只要她想要控制他們,就可以通過這些束縛進行控制。
忽然離軒感覺那一種反噬正在慢慢的消失,等到離軒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裡還看得見杜思君的影子,耳邊似乎傳來杜思君那樣帶着幾分自嘲的聲音。
離軒緩緩的站了起來,雙眸之中盡是嗜血的光芒,舔了舔自己的略微有一些乾燥的脣瓣,雙眼之中盡是瘋狂狠戾的神情。
如今的冰城,倒是不會在無聊了。
……
杜思君從涼亭之中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站在那裡的羅剎,杜思君看見羅剎的時候雙眼微微一凜,心中明白,恐怕他是特地站在這裡等她的。杜思君擡腳走了過去,道:“等了多久。”絲毫沒有問羅剎爲何在這裡等她。
羅剎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眼中的神情愈發深幽,啞着嗓子說道:“沒有多久。”
其實再知道他派的人跟蹤失敗之後,他就在這裡等了。明明知道他就在那個涼亭之中,想要過去,可是心中卻又十分的害怕看見她臉上那樣瞭然的神情。
杜思君聽見羅剎這樣說道的時候,淡淡的一笑,隨後不再言語,向前走去。
羅剎神情十分複雜的看着杜思君的背影,最後跟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