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讓百草出谷,可不就是爲了這一天。
白草喜歡上越王也在情理之中,她常年在百草谷,從未看見過溫凌恆那般風姿綽約的男子,一旦看見,芳心暗許還不是簡單的事情,溫凌恆可是一個招花惹草的主,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百草居然這般有心計,只不過區區半個月,就已經進入到了越王府。
如今百草已經進入到了越王府,那麼計劃改進行自然要開始進行。
冥千夜和溫凌恆並沒有什麼大仇,要怪就怪溫凌恆是神醫谷的人。
百草聽見冥千夜這樣說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那……谷主此時過來究竟想要我做什麼?”百草咬了咬嘴巴,看向冥千夜的時候眼中帶着幾分決絕。
冥千夜看見百草眼中那般決絕的眼神的時候,心中嗤笑一聲,真不愧是巫族的人。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希望你日後成爲越王身邊的人之後告知他的行蹤。”冥千夜語氣之中盡是深意,恐怕到了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巫族的人,一旦她知道自己巫族的人,那麼巫族之中哪一些秘術自然就會知道。
百草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冥千夜。
她不明白冥千夜這句話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知爲何,忽然想到自己成爲那個人身邊之人,心中充滿了期待。
自己真的可以成爲那個人身邊之人嗎?
冥千夜自然看見百草臉上那樣期待的神色,面具下面的嘴角盡是嘲諷的笑容,即使到時候百草知道溫凌恆愛的人是杜思君,恐怕那個時候也根本不會顧及任何事情。
畢竟巫族的人,一旦喜歡上任何人或者東西,就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當初在百草谷的時候就是這般,出了百草谷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谷主,你的意思,我……我聽不懂。”百草愣愣說道。
冥千夜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說道:“無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語氣之中盡是深意,隨後消失在房間之後。
百草在冥千夜走了之後,愣愣的坐在房間之中出神,她一直沒有從冥千夜話裡面反應過來,等到屋裡面來了人才反應過來,百草愣愣的擡頭看向來的人,眼中沒有任何反應,愣愣的說道:“你……找我何事?”
清風看向面前有一些呆呆的人,眉頭輕輕的皺起,心中閃過一絲不悅,不知爲何,他對於眼前這個人就是喜歡不起來。
主子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爲這個人,開口說道:“主子找你。”
主子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她。
百草聽見清風這樣說道的時候,眼神之中隨後充滿了幾分迷茫,隨後想起來清風嘴裡面的主子究竟是誰。“哦,我就是過去。”說道這裡的時候站了起來。
清風聽見百草這樣說道的時候,眉頭皺的更深了。
等到百草看見溫凌恆的時候,眼中除了驚豔之外還有心疼,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變成這個模樣,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撒謊思君姐姐並沒有死的事情,可是……想到谷主的話,百草的心中確實異常的猶豫。
溫凌恆擡眼輕輕看了一眼此時異常忐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漆黑的雙眼之中此時沒有絲毫的光芒,一直以爲她是不願意見他,一直以爲她還活着,如今……想到這裡的時候,溫凌恆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眉宇之間的血痕顏色愈發深沉了,就好像道鮮紅的鮮血一般。
詭異而又充滿淒涼。
悲愴而又充滿絕望。
“她……是怎麼死的?”溫凌恆強迫自己說出口。
舌尖抵着牙齒,幾乎要將舌頭咬破,一字一字的說出來,盡是壓抑,被子下面的手緊緊的握着被子,幾乎要陷入掌心之中。
百草看見溫凌恆這個模樣的時候,心中忽然涌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他不願意看見這樣的越王,混身上下充滿了悲傷,沒有絲毫的人氣,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活着的慾望一般。
“她是怎麼死的?”溫凌恆再一次重複一遍,看向百草的時候雙眼之中充滿了瘋狂,似乎下一秒就會徹底的瘋魔一般。
百草身體猛的一顫,眼神之中帶着幾分惶恐,嚥了咽口水,說道:“思君姐姐是……是在一個月之前死的。”百草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雙手緊緊的握着,心中盡是忐忑不安,擡頭很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一眼溫凌恆,在看見溫凌恆那樣瘋狂的眼神立馬低下頭,“我救起思君姐姐的時候她的傷勢太重,藥石無靈。”
“藥石無靈。”溫凌恆輕聲呢喃道最後四個字,面容猛的蒼白一片。
他自然知道杜思君在無心崖之後怎麼可能就這般容易被救起,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有……心頭血。溫凌恆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容,道:“她……可有留下什麼?”
留下什麼?
百草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身體微微一僵,隨後想到思君姐姐給她的鐲子,“這是思君姐姐給我的。”然後將手腕上面的鐲子拿了下來,遞給了清風。
清風再看見百草手中的鐲子的時候,一眼就知道這個鐲子就是王妃,這個鐲子王妃從未離身。
清風將鐲子遞給溫凌恆,看着此時手中的鐲子,眼中那一種絕望的感覺越發的濃厚了,就連身子也是微微的顫抖。
他不敢相信,可是此時看見此時手中的鐲子,卻是無時無刻的告訴他,這一件事情是真的,真是存在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溫凌恆緊緊的握着自己手中的鐲子,淡淡的對着百草說道,雙眸之中露出一抹瘋狂的神情。
百草看見杜思君這個模樣的時候,心中微微一愣,原本還想在說什麼的,可是看見溫凌恆那樣絕望的臉色的時候,微微一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站了起來,跟着侍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