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呢,但凡是好東西,先擼起來再說。
就讓這羣土豪去搶個頭破血流好了,她現在要考慮看看待會兒如何打劫了。
“公子玉果然豪氣。”雙生蝶種子被喊價到了五十萬金幣,琉月看起來似乎已經滿足了,面紗下的脣角微微上揚,對着公子玉的方向點了點頭,而後眼神又掃了一眼四周,問道,“在場各位還有比五十萬金更高價的麼?若然已無,那便要恭喜公子玉,成爲雙生蝶的主人了。”
在場的人一陣沉默,雙生蝶的種子好是好,可是沒人保證,他們有能力能將這種子培養出來。
花那麼大的價錢,去冒險,想想,倒是覺得有那麼幾分不值得了。
“長公子,一百萬金。”一陣沉默之後,一道驚天炸雷忽然響起。
“什麼,一百萬金!青霄的長公子瘋了麼!這麼胡來!”此時,所有人已是被驚的心肝膽兒顫。
“豪啊豪啊,想不到攝政王府竟然這麼豪!”蘇北落也是驚的心中一跳,要知道,她家淺淺孃親,在淺草院這些年,每年靠賣胭脂,一年賺的錢不超過一千金幣,就這樣的水平,也夠他們一羣人過的有滋有味了。
攝政王府隨隨便便就扔出來一百萬金,就像是扔了幾道炸雷出來,將所有人都炸的說不出話來了。
連慕妲都驚了驚,一雙美眸沉了沉,瀲起一道危險的光芒,攝政王府已經富裕到這種地步了麼?
那慕千煜明知道她慕妲在此,還敢出這樣的價錢,看來攝政王府已經完全不將皇權放在眼中了。
“有趣。”此時,在她身邊的少年竟然笑了,本就慘白的小臉,此時在燭火之下,更加蒼白了,一眼看過去,讓慕妲隱隱的心疼。
“那雙生蝶,對你的病,有幫助麼?若然有,我便跟那慕千煜,爭到底。”慕妲咬了咬牙,狠狠的說。
“別浪費力氣了,那種子,攝政王府沒有那個能力培養出來,荒古時代的東西,距今太過久遠,我們搶下來也沒有用。”少年難得多說了幾句話,他的聲音很好聽,明明還是個孩子,卻帶着幾絲隱隱的深沉,缺失了幾分稚嫩。
“長公子果然豪氣,出手之闊,讓我公子玉,望塵莫及。”
琉月還未言,公子玉已經開始鼓掌了,啪啪啪的掌聲聽起來有幾分刺耳,那雙生蝶的種子再值錢,也不能突破一百萬金了,今日他們來,也不是爲了雙生蝶,通常最有價值的東西,都是留在最後的,這東西,就讓給人攝政王長公子好了。
“千煜哥哥,好霸氣!”倒是沈青青開始犯花癡了,慕千煜自小就是個招蜂引蝶的傢伙,長得好,身世好,還是少有的天才,年紀輕輕,便已是花開境的元靈師,這樣的人,青霄國上下,能有幾個少女抵擋得住的?
“那便恭喜長公子了-”琉月保持着讓人賞心悅目的笑,聲音清脆極了,只見她又是素手一揮,便見那團包裹着雙生蝶種子的石頭,在衆人一陣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直接朝着慕千煜的方向飛去。
七層雅座之中,慕千煜端坐在華麗的案几邊,十三歲的年紀,已經生的相當俊美,比起小時候來,顯得更爲沉穩。
手一伸,便將那雙生蝶的種子接了過來。
握手冰冰涼涼,一種氣息透過掌心直接通入心肺之間,十分舒適。
“果是難得的珍品,可惜-”他盯着那雙生蝶的種子一陣打量之後,嘆息一聲。
東西是好,卻培養不出來,至少,他慕千煜沒有那個能力能將其培養出來。
在這畢宿星上,有種人,叫做植靈師,這類人專門培養各種稀珍植物,可惜,放眼整個畢宿星,也難找的出幾名植靈師。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植靈師比雙生蝶更爲珍貴。
“留着罷,或許將來某一天,終能派上用場。”慕千煜說着,直接將雙生蝶遞給了一直恭敬的守候在一旁的侍者。
一百萬金幣對於他慕千煜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攝政王府,從來都不缺錢,能用錢買到的東西,也珍貴不到哪裡去。
他的眸中,甚至連一絲熱情都沒閃過,今夜,他慕千煜自然也不可能僅僅是爲了雙生蝶來的。
“公子,今夜,長公主也來了-”過了片刻,身邊的侍者又才提醒着。
“還有‘那位’,好像也來了。”
“嗯?”慕千煜聽此,冷笑一聲,“一個病秧子,能有何作爲?這青霄,又豈能交到一個病秧子手中。”
“話雖如此,但是‘那位’-”侍者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你且退下罷。”慕千煜眸光沉了下去,五年前,殷皇后遭柳賢妃暗算,早產生子,皇帝慕珏爲皇子取名慕去劫。
這慕去劫一出生就受盡萬千恩寵,可惜,此子天生異瞳,自幼身子孱弱無比,這天生異瞳,在東南七國,都是不詳的象徵,從某種程度上來,這種不詳,絲毫不輸當年那個棺材子蘇北落。
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繼承青霄國的大統。
皇帝慕珏出於保護政策,這些年,從未讓皇子劫在公衆眼中出現,對外只稱皇子醉心學業,無心其他。
倒是他的父王,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也對慕去劫有意無意的保護着。
呵,這青霄的天下-
“東奴,去看看,紫惑的公子玉,是何許人。”過了許久,才聽見慕千煜又吩咐着。
叫東奴的侍者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便退了下去。
紫惑爲玉者,身份必定非凡,今夜,靈仙閣內的那件珍寶,說什麼也是屬於他們家長公子的,礙事的人,那便統統都滅了吧。
風動,月明,蘇北落眯着眼,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風似乎更大了,身邊的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她這小小的身子,險些都有些站不穩了。
“嗖-”忽然間,一道強悍的氣浪,從靈仙閣第八層射了出來。
蘇北落一驚,身體條件反射的一閃,那氣浪直接擦着她的鼻尖飛了過去,耳邊一縷髮絲直接被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