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陽說,你竟然敢跟我說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我多在乎她,你他媽的竟然說不至於,你玩她的是吧。路之恆,我把我最寶貝的人託付給你,你竟然玩弄她!
一頓暴揍,路少爺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踹了出去。
鼻青臉腫的回到嚴曼曼家,路之恆火大的,他算明白怎麼一回事了,柏少爺誤會他和曼曼上窗!他們的,哪個歹人說的,老子要揍回來!
“曼曼,”路之恆奔回家一頭扎進嚴曼曼懷裡,聲淚俱下:“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信口雌黃說咱倆……”路少爺一扯襯衫,露出精壯的胸脯子:“說咱們做了那苟且之事,玷污你我的清白……嗚嗚,我要打他。”
周渺渺隨即怒吼:“我說的麼,柏少陽怎麼忽然要結婚,奶奶個熊,這是哪個傻逼說的!”
“我說的。”嚴曼曼失神的靠着沙發背望天。
平地一聲驚雷起。周渺渺和路之恆對視一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路之恆問:“誰?你再說一遍。”
“我。”
周渺渺二人齊聲咆哮“你有毛病啊!”
路之恆急了,叉着腰滿屋子轉圈圈:“怪不得他揍我,怪不得他說那些話,完了完了……不行,我得馬上去和他說清楚,不然下次見面他還得揍我。”
周渺渺一把拉住他,神色猝然緊張起來:“別去。”
“爲嘛?”路之恆認認真真的:“這個黑鍋太大,不卸下來會把我壓扁噠。”
“你別去。”周渺渺掰着手指頭給他分析:“一,人家要結婚了,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懂吧。二,人家要結婚了,你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三,人家要結婚了,早晚都得結,你說了他也照樣結,何必呢。四。人家要結婚了……”
路少爺翻白眼,你丫的,唐僧都沒你墨跡。
路少爺說,既然你們都不同意我去破壞人家家庭,我就不去了,可我這黑鍋不能白背啊……路少爺眼睛直了,直勾勾的盯着嚴曼曼狂咽吐沫,曼,就今晚吧,我們讓謠言變真!
無需嚴曼曼動手,周渺渺一個掃堂腿把他撂倒,又是一頓暴打。
周渺渺說,你要是再敢對曼曼起非分之想,你等着,老孃非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躺在地板上,路之恆默默流下兩行淚,狂吼一聲:“這日子沒法過啦!我要出去泡妞!”
一個星期後,柏少陽問安悅:“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安悅回:“林小姐的婚紗首飾等已經開始製作,大約一個月可以全部完成。”
“其他的呢?”
“在等您定日子,日期定下來,會馬上安排人跟進佈置。”
點了點頭,柏少陽開始看日曆,隨後告訴安悅:“下月30號,就這天。”
眼睛倏地瞪圓,安悅急道:“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會不會太倉?尤其婚紗,不合身還要拿回去改。”
點了顆煙叼上,柏少陽說:“就這天吧,適宜婚嫁。給雙倍的價錢,讓他們快點做,不行我親自說。”
安悅心下叫苦,這可怎麼辦,合適的人還沒有找到,計劃也不夠周詳,短短三十天,這不要完蛋麼。不行,得想辦法拖延婚期。
“老闆,婚戒還沒有訂,您喜歡哪家設計師的?”
“不用訂,明天我帶心儀去買一對。”
腦子飛快一轉,安悅開始遊說他:“不太好吧,我覺得挺沒誠意的,既然您都決心娶她了,不如事事做到完美,我知道個設計師,設計的鑽戒特別漂亮特別有心思,您和林小姐經歷這麼多磨難,不如找他設計一對,林小姐一定會很感動的。”
柏少陽微怔,目光飄忽着似在考慮,慢慢轉動手中的筆,過來半響,點了點了頭:“你約下時間吧。”
安悅喜的,拖拖拉拉過了三天都沒把人約來。
柏少陽催她,你約的設計師呢,趕緊的,時間要來不及了。
安悅沒招了,打了電話把時間定在隔日上午。
柏少陽積極地,一大早上親自去她家接她。
坐在車裡,安悅忍不住諷刺他:“瞧把你心急的,怕來不及娶媳婦呀,放心,耽誤不了你。”一扭頭看向窗外開始詛咒。婚紗做肥,首飾掉鑽,鞋子不合腳,鮮花爛掉,咒你結婚前天天萬事不順。
安悅以爲柏少陽這麼着急訂婚戒是怕耽誤結婚,結果呢……
設計師:“我聽安小姐說了您和您太太的故事很感動,所以我想這麼爲您二位設計……”
柏少陽打斷他:“不用說了,你看着辦就行,約你來主要是另外一對戒指……”
柏少陽在紙上劃拉幾個字。
安悅抻着脖子看,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吐了:“庸俗,肉麻。”安悅噁心的直翻白眼。
柏少陽微微一笑:“是肉麻點,不過我喜歡。”說完把紙遞給設計師:“這對用點心做,把這幾個字刻上,要鉑金指環,不用鑲鑽,款式大方,明白?”
設計師好像明白了,茫然的接過紙看了看,顫巍巍豎起大拇指:“不錯,有創意。”紙上寫的是,曼寶兒,我愛你,永遠。
嚴曼曼已經知道柏少陽婚期將至的事,雖然早有心裡準備,然而,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大受打擊。
無精打采的窩在沙發裡,嚴曼曼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快一天了。
路之恆好擔心,愁眉苦臉的:“曼曼是不是傻掉了。”
同樣犯愁的還有周渺渺。她和安悅找了很多私家偵探,可人家一聽查的是柏少陽的家事,悉數搖腦袋,說風險太大,有性命之憂。
周渺渺氣的,你們這幫沒用的鼠輩!事成了柏三少會另給錢的。還是搖腦袋,萬一沒成呢,人家到底是一家人,死的會很難看的。
“曼曼,不要傷心了,也許、也許事情會有轉機呢。”周渺渺安慰她,心下卻一點底都沒有。迫在眉睫了啊,怎麼辦嘛?
發呆的人忽然出聲了。
嚴曼曼說:“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過幾天我就不傷心了。”
歪着腦袋路少爺很天真:“爲什麼幾天後就能不
傷心捏?”
周渺渺更天真,連比劃帶說:“她自身帶有修復功能,現正在休養生息,而後滿血復活,是不是曼曼?”
勉強咧嘴笑笑,嚴曼曼有氣無力地回:“對……復活。”然後,嚴曼曼真的沒事了。
“小路子,我們今天去逛街,我請你吃臭豆腐。”嚴曼曼興高采烈的。
路少爺好驚悚,坐在小板凳上打哆嗦:“曼,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你滴苦難,我滴明白,可上帝說了,爲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定會爲你打開一扇窗,所以,不要太傷心、不要太痛苦,你雖然失去了小陽陽,可還有我呀,吶,我就是那扇敞開的窗,來吧,寶貝兒,到我懷裡來吧,康姆昂北鼻,我會愛你一生……別揪這隻、換、換左邊……耳朵、耳朵要掉了……”
嚴曼曼說,你丫的,一天不冒傻氣你就活不下是吧。
路少陽沉着聲音回,此話差矣,那不叫傻氣,那是我舉世無雙的人格魅力。
嚴曼曼說,你這魅力真奇葩,不過呢,我挺喜歡的,說道這嚴曼曼頓了頓,而後很認真地看着路少爺說,路之恆,我決定了,和你試一試,我們相愛吧。
我們都開始新生活吧,埋葬過去,埋葬那段刻骨銘心的時光吧,唯有埋葬,纔可以重生。
路之恆暈了。躺在地上緩了足有十分鐘才活過來。
“真的?你真的這麼想?不是逗我?”
“嗯,總要試試才知道我們合不合適,我答應你,會用心澆灌我們的愛情,你也要認真哦,不許再逛夜店,不許再泡妞,聽見沒?”
“聽!見!啦!”幸福的嚎叫完這聲,路少爺眨了眨眼睛,含情脈脈地問:“那個,我今晚是不是就可以……”
“不行,”嚴曼曼咬了口蛋糕,一邊吃一邊說:“我們現在是純潔的拉手階段,那個要一步步來。”
“怎麼一步步?請明示。”
“第一步,拉手。第二步,左臉蛋。然後是第三步,右臉蛋。第四步,左眼睛……”
“哦了,沒問題!”路少爺截斷曼曼的話,然後問:“那麼多長時間算一步呢,三天?一週?我可跟你說,最多十天……”路少爺美滋滋掰着手指算,不算太久哈,半年時間足夠了,哇哈哈,好激動,好期待。
嚴曼曼白了他一眼,一頭冷水澆過去:“每一步要三個月,自己算吧。”
啊?哀嚎一聲,路少爺絕望了:“你耍我呢吧,我特麼又不是和尚,我很正常的,你這也不讓那也不讓,跟我玩柏拉圖怎地。”
一記眼刀甩過去,嚴曼曼話都沒說,路少爺妥協了:“行行,聽你的,拉手就拉手,三月就三月,反正這兩隻手閒着也是閒着,我開啓自助式服務行了吧。”
周渺渺說:“完了,曼曼和路之恆在一起了,我們的計劃白費了。”
說這番話時,周渺渺二人的計劃已經啓動了,好麼,滿心歡喜的倆人被嚴曼曼一個決定搞得方寸大亂。
安悅說:“怎麼辦?我們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