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悍馬,車尾兩側被撞擊的不成樣子,駕駛座一邊也向裡擠壓,但它依舊堅持着跑着。哪怕吱吱嗤嗤的叫,但速度還是讓我加到了三百。
我掙扎着坐了起來,屁股坐落駕駛座,一股疼痛襲來,我忍不住伸手摸去。咬牙挺了一下更刺激的疼痛,隨後,我陰冷的看着手掌上的濃濃血跡。
從副駕駛座的後視鏡裡看到,後面三輛車緊緊的追趕着,不時還會有一聲槍響,這使我越發用力踩緊了油門。生命裡總會有這樣的魔鬼出現,在想不明白的情況下,我卻越發喜歡他,迷戀他,如同一個女人,往往會迷戀一個看不懂的男人。不覺間,心頭跳動的不再是怒火,而是一種激情!
距離津市入口越發臨近了,後面的車也在後視鏡裡減緩消失,看來,他們不打算在高速出口的地方在做爭鬥,哪怕任務失敗。畢竟自身的安危更爲重要,這或許在每個人看來,都是一樣的。
旁邊閃過的標誌牌告訴我,我距離津市高速出口還有三公里。然後,十秒鐘後,我看到了殷耀明的車子,他停靠在停車道,自己拿着手機邊講着話,便向我的方向張望,或許是逆光的原因,我的車燈慌的他並不能在第一時間確認是我的車。
但隨後,我用動作告訴了他,車子速度不減,車頭微調,然後便是對着殷耀明與他的車子直直的撞了過去。殷耀明立刻明白了,但上車卻是已經晚了,整個人腿腳麻利的向高速公路外翻去,而這時,我再度調動車頭,隨後,整個車身同殷耀明的車子發生了親密接觸。
‘砰’一聲巨震,我在五米遠後成功剎住了車子。隨後跳出車子,我看到殷耀明在高速公路的護欄外衝我叫罵着。同時,殷耀明再度翻回來,他喝罵道:“你個混蛋,輸了輸不起啊,想謀殺老子?”
他雖然這般說着,但人卻也敢走近我,他知道,我不敢真的對他動殺手。同時也可以向我證明,那三輛車確實不是他安排的。但我又何必跟他要證據,哪怕真不是他,事情也該推他身上,且這件事太過明顯,我不是傻子。
我蹣跚的走近他,屁股上疼的厲害,且依舊淌着鮮血。我一把抓住殷耀明的衣領,陰沉的說道:“別跟我說路上遇到的三輛車不是你安排的,想要老子命,你他嗎的還不夠格。我警告你,這次比賽是我贏了,你最好準備三百萬跟兩輛新車給我,不然,老子會讓你後悔的。”
說話間,我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這是我一直放在身上防身用的。匕首揮出,直沒殷耀明大腿,悲慘的淒厲聲響起,我隨後丟開了他。走回自己拿殘破不堪的悍馬,我開動汽車向津市出口而去。
“咦,你這車……”出口處,一個負責收費的MM驚訝的問我,我打斷她的問話,說道:“路上不小心打了一下瞌睡,撞在了護欄上。”
收費後,我開出出口,打電話給葉凌風,我問:“凌風,津市有你朋友嗎?我受了一點麻煩的傷,看能不能找一個安全的診所給我看看。”
“你現在在哪?那幫王八蛋都離開了,我立刻趕過去找你。”葉凌風頗爲着急的問道。
“我在高速公路出口了,你快些,不然,你給我收屍吧!”
掛斷電話,我費力的將身上T衫脫了下來,團成一團,賽進了內-褲,利用內-褲的緊繃性,將臀部的槍傷暫時按住。隨後,我頹在了車裡。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那槍聲,槍,哎,這年頭兒,任你身體素質牛-逼,可一顆子彈,立刻讓你見閻王。
小半個小時,葉凌風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我旁邊。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車子,隨後立刻打開車門跳了出來,駕駛座上的車門已經打不開了,葉凌風着急的跑到另一邊,他打開車門衝我問道:“小強,你,你沒事吧?”
我掙扎着爬過去,屁股上疼的我滿臉淌汗,我忍痛說道:“屁股上似乎中了一槍,趕緊幫我找地方看一下。”
葉凌風攙扶着我,將我送到他車的後座,隨後跳回駕駛座,一加油門,車子向津市市內竄去。期間,他打電話聯繫了一個朋友,半個小時後,我們在津市一家小診所停了下來。葉凌風的朋友已經在等待了,兩個人將我扶進了診所,隨後便是一系列的治療。
打過麻藥後,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眼看着旁邊的中年醫生拿着手術刀剖開我的屁股,然後用小手電照了照,結果護士遞過來的一個小鉗子,他小心翼翼的將那一顆子彈頭夾了出來。他瞟了兩眼,說道:“沒事兒,幸好是自制手槍,威力不大,如果是國家出的,估計都能打進你骨頭裡去,那可就會有些麻煩了。”
這人也沒有問我爲何會中槍傷,且對於這樣的手術很麻利,隨便看看子彈頭也能判斷出是自制手槍,看來,這個傢伙沒少做過這類手術,應該是半個道兒上人。
醫生走出去後,葉凌風同他的朋友走了來,這時我才注意,他的朋友看去比葉凌風成熟很多。他衝我笑笑,葉凌風走到邊兒上,說道:“沒事兒了,醫生說修養兩天就好。”
“你怎麼惹到殷耀明的,那個傢伙真是個神經質,逼急了他什麼都敢幹。看這次,我想他對你是恨之入骨了。”
我苦笑,看來,他們這些人還是對彼此都有些瞭解的。我說道:“曾經因爲那個傢伙嘴臭,我就將他的腦袋塞進馬桶裡沖洗了一遍,然後就是要了他三百萬,就這些。”
葉凌風同他的朋友相視而笑,葉凌風說道:“這個是我的朋友,宋波,津市有名的青年企業家,相比我這個還混日子的傢伙可強太多了。”同時,他向宋波介紹我道:“他叫樑曉強,是我們學院體育系的學生,嗯,也是楊可那個新弟弟,身手着實了得,在拳場連着擊敗了殷耀明跟小七那兩個傢伙養的拳手。”
在這裡養傷近十天,傷口終於好了大半。葉凌風也一直陪着我,這天晚上,宋波拉着我們去喝酒,在酒吧裡,宋波對我說:“小強,你聽我一句勸,以後別跟殷耀明那個神經病鬥了,能讓一步就讓一步,不然,把他逼急了,說不定還有更陰狠的手段對付你,別到時候真吃了虧纔好。”
我笑笑,說道:“放心吧,我心裡有分寸的。”隨後,我轉向葉凌風,問道:“我的車整好了沒有?也該是我們回去的時候了,別總是在這裡待着,京城裡還有很多事兒等着我去做呢!”
“車整好了,明天我們就去取。”
“喲!這不是老宋嘛,咱可真是有緣啊!”突然,兩個傢伙走了過來,同樣的西裝革履,透着成熟的味道,只是兩個人的神色卻也有些倨傲。
宋波扭過頭,看了他們一眼,輕笑道:“原來是青雲材建的總經理啊,咱還真是巧,要不,一起坐?”
“好啊,正有事情想跟你談呢,一直見不到你的人影。”兩個人坐到了我旁邊,那個人開口說道:“老宋,現在對於市中心那塊地的投標,可就剩我們兩家了。我們兩家鬥來鬥去也沒個意思,把錢都給了國家,還不如我們自己肥了自己。老宋,要不這樣,我給你五百萬,你把這個投標讓給我,如何?”
“五百萬?”宋波端起酒杯泯了一口,他笑道:“孟總真是會開玩笑啊,我如果不參加投標怎麼也能讓你省下半個億吧,如果我咬咬牙,將這塊地拿下,開發兩年,我怎麼也能爲自己公司賺兩個億,你說你五百萬就想讓我放棄投標?要不,我給你一千萬,你放棄投標如何?”
孟總尷尬的笑了笑,他道:“不是給你們公司,我是單獨給你,給你五百萬,到時候你投標的時候上個廁所,或者隨便找個理由錯過去就行了,怎麼樣?”
宋波笑了起來,他道:“如果孟總可以這樣放棄的話,那我就可以代表我們公司私人給你一千萬!孟總,這話還是不要說了,你我都知道,這塊地的利潤就是放個一兩年,也能賺取一個億,你說你又何必隨便拿個五百萬糊弄我呢?”
“不是老哥糊弄你,實在是老哥覺得,咱兄弟倆鬥來鬥去的,最後也都是把錢給了國家,真不如咱自己省下來而已。”
“既然這樣,我就做主再給孟總五百萬,我給你一千五百萬,你放棄這個投標,如何?”其實宋波,跟孟總兩個人誰也清楚,如果單是令對方放棄投標,這個錢就至少省半個億,加上這塊地的重要性,整個開發下來,利潤少不得兩個億,所以,誰都不願意放棄。
“既然咱兩個人都願意省下來這個錢,那不如這樣吧,我們去京城的拳場來一個豪賭,輸了的,放棄投標,不過也可以得到勝者的一千萬補償,你覺着如何?”孟總想到這個點子,一是因爲他們圈裡**多都會用這個解決一些商業矛盾,二來,他在拳場養着一個拳手,是從軍隊挖出來的,以前還是軍隊裡的散打冠軍,是一個很強的對手。
宋波一愣,將目光轉向了我,因爲他沒有養着拳手,雖然跟着朋友們去玩過,但卻並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拳賽。葉凌風給宋波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同意,因爲葉凌風父親有一個拳手很厲害,他覺得,自己一方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那好吧!”宋波應了一聲。
“這纔是嘛,老宋,那我們可說好了啊,嗯,這兩天我也有些事情處理,等三天吧,三天後,我們一起去京城。”孟總約定好,便先行離去了。
宋波看向我,卻是向葉凌風問道:“凌風,你是說讓小強幫我出手嗎?我可沒有養什麼拳手的。”
“這……”我接了口,說道:“你這可是動不動都是千萬,甚至更多的利益,我哪裡敢承擔這樣的責任啊,你就不怕我給你輸了?”我不清楚葉凌風的打算,所以接了口,如果我知道葉凌風的打算,是要讓他父親的拳手出場的話,我纔不趟這個渾水呢!
葉凌風滿目閃光,他說道:“你同意動手嗎?小強,你的身手我可是見過的,你要是動手的話,保證萬無一失。”
聽葉凌風的語氣,我有些愣住了,再去看宋波期盼的眼神,我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誰讓宋哥這些天這麼照顧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