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同趙志強出來,我看着他進了一輛很普通的Q車,這倒是讓我驚奇了一下,這人的本事絕不簡單,窮人?自然不會是他。我在天上人間酒吧口沒有動,片刻後,趙志強將車停在了我面前,搖開窗子,他道:“上車。”
咦?我更加驚奇了!但我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便上了車,在副駕駛座上,他帶着我在京城的街道上隨意的轉着。他整個人很平靜,很淡定,似乎整個車上就他一個人兒一般。憋了一刻多鐘,我終於忍不住問他:“趙哥,你認識我?”
“不認識。”趙志強很隨意的回答。
“那你爲什麼會救我呢?”雖然挺感激的,但好奇更甚感激。
趙志強看了我一眼,嘴角有着一抹清淡的笑容,他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出色的少年人就此殘疾。”
突然間,趙志強將車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隨後,趙志強將車停好,他走出車門,趴在車窗上阻止了剛要跟出去的我,他道:“你在這裡等我十分鐘,等我回來以後我跟你說些事情。”
“哦,好的!”我不認爲有什麼危險,所以安心的答應了。
等趙志強離開,我閒不住的在車裡翻找了一會兒,想從這裡找到一點關於這個趙志強的一絲信息。但片刻後,我失望了,這裡什麼也沒有,連一個磁帶,碟,甚至是煙盒都沒有,就更不用說關於趙志強這個人的信息了。
十分鐘後,趙志強回來了,他打開車門後,很隨意的將一個大圓球樣的東西丟到了我身上,他隨意的掃了一眼車內,淡笑道:“這個裡面有我的秘密。”看來,他似乎發現了我在車裡翻找過什麼的痕跡。
我尷尬一笑,將兩層包裹的圓球狀的東西打開,一剎那間,我整個人似乎冰凍住了一般的僵硬,寒冷!那一層布的裡面,是一層黑色的塑料袋,而當我打開黑色塑料時,一顆等着不甘於恐懼雙眼的人頭,一顆被血液染紅了的人頭,出現在我面前!這等情況,饒是我見識夠廣博了,但一剎那的冰冷與恐懼,依舊令我失去了一切感知,唯有的定格,便是那一顆人頭,一雙不甘與恐懼的眼睛,還有入眼的一片血紅!
良久良久,真的是很久,久的自己都感覺過了一個整整的寒冬。隨後,我恢復了一些思緒,手上用力,剎那間便將那顆人頭包裹住了。這時,一雙發白的手放在了人頭包裹上,同時趙志強的聲音飄在耳邊,他道:“怎麼?害怕了?”
我是害怕了,但有些東西,我們不必承認,如同我不承認有人會是聖者,不承認有人會神聖如天使,更不承認有人比自己身份高……
“不怕!”我猛然將腦袋轉向了趙志強,後者卻很隨意的開着車,穿梭在夜晚京城的街道上。恐怕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輛普通的Q車上,會有一個殺人犯,更有一顆頭顱吧!
“害怕吧,這很正常。”趙志強很隨意的說着,他繼續道:“你知道這人是誰嗎?他可是一箇中央裡的大人物,有人出錢讓他死,所以我接了,現在,知道我的秘密了吧!我是個殺手,更確切的說,我是一個僱傭兵。”
我一下子陰沉了臉,有些惱憤的問道:“爲什麼讓我知道這些?我只是個普通人,最多算是一個混混,你告訴我這些,難道就不怕我告發你去嗎?”
這不得不令我惱火,知道了這些不該知道的事情,或者接下來,這個趙志強就應該要求我做什麼了,如果不做,殺人滅口這種事情,想必他這種人更加清楚明白吧!這間接上,不就正好限制住了我嗎?由此,我才生氣的,並且,很有可能我也會如同這個政府大員一般,永遠也定格在了那一個表情上。親人,藍天,空氣,大地,這一切的一切,都將隨我而去,而這,我卻不知道自己活着在幹什麼?多麼令人遺憾!
“你多大了?應該不到二十歲吧!”趙志強很隨意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冷冷道:“週歲十八,虛歲十九!”
趙志強點了點頭,他道:“十**歲,你能有現在這個能力,我很羨慕,比當初我已經是很厲害了。在這一點上,我很看好你,你想不想整個世界因爲聽到你的名字而顫抖?想不想擁有無比的財富?無比的權勢?如果你想,那就跟我走吧,我帶你走出這個限制着我們的地方,我們的存在,將會令整個世界都顫抖……”趙志強越說越大聲,面容也猙獰了起來,那充斥着心底的張狂,令他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我們的存在,將會令整個世界都顫抖!無比的權勢同無比的財富!這每一點,都是那麼的誘人,我都忍不住一陣錯愕,但片刻後,我卻搖了搖腦袋。財富,權勢,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或許唯一一點的吸引,也只是這個名聲,令全世界都顫抖的名聲。
但,趙志強給我的震撼太大了,心底對他有一種恐懼,我很難將自己同他放在一個水平線上,這之前,哪怕孔聖人都不會令我有這種恐懼,與差距,可如今的趙志強,卻真真切切的給我帶來了這樣的震撼。搖頭的剎那,我已經全身躬起,時刻準備着趙志強的攻擊,我絲毫沒有打算他會饒我一命什麼的。
“不要緊張,少年人!”趙志強輕輕的拍了拍我,這一個動作,差點就令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發動還擊,還好還好,真的是差那麼一點。趙志強笑道:“我救你,就是不願意看到一個出色的少年人就此毀掉,所以,無論你答應不答應,我都不會傷害你的。我想,你也不會那麼傻的就去跟警察叔叔打我小報告吧?”
趙志強話語裡雖然清清淡淡,但那種充斥着霸道的威脅,卻令我整個人都豎起了汗毛,更加令自己惱怒的是,我竟然真的沒有一絲要去跟警察叔叔打小報告的心思,是害怕?是崇拜?還是一種報恩心思?我無法琢磨透,但片刻後,我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報恩吧!然後,我便絲毫不欠他什麼了。
我有些頹然的靠在了副駕駛座的靠背上,腿上的人頭,我趕緊丟到了後座上,那顆人頭,我真的不想再看第二眼,這不是害怕,而是一種無形的壓迫令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其實我知道,現在的趙志強給我的便是這樣一種感覺,這令我心底都生出了一股趕緊離開這裡的想法。
可這時,趙志強問了我一個錯愕的問題,他問我道:“你想不想僱傭我?雖然我的僱用價格是一百萬美金起價,但我可以給你例外,誰讓你是我看中的人呢!嗯,一塊錢吧,你給我一塊錢,我可以替你殺一個人,比如說剛剛打倒你的那四個傢伙,還有那個大堂經理,只要五塊錢,一天內,我將他們的人頭送到你面前。”
“別!”我立刻回口拒絕,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趙志強這樣一個人來攪亂我的生活,今晚他是救了我一次,甚至是一命,可我自從看到那顆頭顱後,我對他的排斥,就一直很大。我對他說道:“我不希望你這樣的人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趙志強似乎也理解,他道:“我明白的,當初我被人帶走的時候,也僅僅是十四歲,那時候,我更捨不得自己的生活,可那個人,卻是強制性的將我帶走的。”苦笑了一下,趙志強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確定,真的不願意?或者你可以僱傭我做一些別的什麼事情,我的任務完成了,雖然我想在出生的國家多待一些日子,但在京城,我最多也只能待十天,不然,會容易出漏子的。十天,我可以爲你很多事情,你說呢?”
這一刻,我突然眼睛亮了一下,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想從他這裡學一些格鬥技巧的。想到此,我立刻問道:“真的?我倒是真有一個小要求,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格鬥技巧?”
趙志強點了點頭,他道:“其實,我看你格鬥技巧已經非常出色了,在我還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我就沒有信心可以打敗你。不過,如果我想殺你,你卻是怎麼也逃不過的,因爲殺人與格鬥,完全是兩個概念。而你,格鬥已經非常不錯,唯獨差的,便是一種血的洗禮。”
“血的洗禮?”我似乎有些懂了。
“對,今晚我看你同那些人打鬥的時候,其實,你完全有能力將他們擊倒的,只是你的匕首卻怎麼也沒有刺入那些空擋,這不是你格鬥能力的差距,而是一種本能,你的腦袋裡,有一種不殺人的本能。只有突破這個,你的格鬥技巧會提升一個很大的空間的。”
聽着趙志強的話,我嘆氣的搖了搖頭,殺人!在華國這個強勢的律法約束下,我怎麼敢呢?或許,也只有逼到了一個份兒上,我纔有如此膽量吧!就像當初鬍子在邯市兩次對我的致命刺殺。
“好吧,我答應你,這十天內,我會將我所能夠教你的東西,都教給你,能掌握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隨後的那些日子裡,我有種身在地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