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便是策零賜予蘇子孩子的名字,寓意和平安康。
“我說過,不要過多的探望他,孩子是狼,應該讓他接受最殘酷的鍛鍊與生存方式,這樣磨礪下的孩子,長大才能做狼王!若是過多寵溺,那隻會讓他變得怯懦與怕事,我的小貓兒,你真的想這樣嗎?”摟着女子小蠻腰,策零滿帶寵愛的說着。心中卻是無比的厭惡起那個讓蘇子掛心的小娃兒。
“可是我作爲一個母親,去看望自己的孩子也不應該嗎?”有些賭氣,蘇子悶悶的反駁。
“便是我,在出生的一刻也是這樣被帶離了母親的身邊。”不想在因爲此問題多做討論,策零敷衍着回答了女子問題,瞬時便在她因爲鬧情緒而微微翹起的嘴脣上啄了一下。
“明日便是我前往青海的日子,怎麼着你這個做大妃的,也應該‘安慰安慰’相公的情緒啊。”手上力道加強,策零把女子緊緊箍在了懷中。
“當初在準格爾之時,我曾有探子相告,葛爾丹策零欲以輕裝兵出擊青海,意圖繞朝廷視線,而後再派其重兵攻打京城。”操練場上睿卿一邊監督着雪地中的士兵們操練,一邊對身後弘爾祁說討論着。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死守京城,只派少量人馬至青海支援?”跟在睿卿身後,弘爾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雪地上,今兒的雪,比前幾日有厚重了幾分…
不回頭,睿卿踱着步,炯炯
的目光的看着將士們,“非也,我的想法是主動出擊。”頓了頓,睿卿停下一直向前的步子,回身對背後的男子說,“想他準格爾若是派兵去青海,自然也會在同一時間派重兵像紫禁城而來,這一路,這天氣,必是行程艱難,而我若主動出擊,在他們尚且不知道的情況下便發兵,自當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那麼這次,你的線路是如何規劃?可曾再有遺漏之處?”表情始終嚴肅,弘爾祁面上沒有絲毫情緒的低聲相問,意卻直指睿卿口中所懷疑的“奸細”。
“你便是笑我輕信外人了?這奸細一事,我已讓煜禎着手調查,但是否真有‘其人’存在,尚好不能確定。”回答着弘爾祁的話,睿卿卻是冷漠一片,自他從準格爾回到京城,發現織善失蹤之後,便不再有過任何笑容,本是俊朗旖旎的外貌,卻不知何時開始,被一層虯髯所覆蓋,讓他本是憔悴消瘦的模樣更顯滄桑。
“一日未調查出真相,那一日 便不得掉以輕心,對於奸細一事,我想煜禎那小子自有辦法,而你,也不要再因爲一些事過多悲傷,”安慰着從小長大的摯友,弘爾祁雖是冷漠,卻也始終將身邊這兩個兄弟放在心上,“前些日子我聽說張文知之女張婉然因爲包庇其父貪贓枉法,又勾結其下屬小官,在賣官鬻爵活動中做着重要的角色而被髮配至了西伯利亞…”
對於張婉然一人一事,弘爾祁自當因爲睿卿的關
繫有些許瞭解,今日,便是來告訴睿卿這一情況的。
“哦?那便算是輕的了。想她父親作惡多端,作爲女兒的不知勸阻,反而在旁協助,更試圖以巴結權貴的方式使自己變得榮華,這等女人,便是殺了,也不無理由!”聽見那個女子的近況,睿卿卻是沒有半點柔情與憐惜,說的咬牙切齒,心中卻更是思念其另一名女子…終究只有她,會這般清高淡漠…
對於睿卿與張婉然的事瞭解非常,弘爾祁自當不會再多開口。定了定神,他尤是憶其他事,不願再多做耽擱,便是就此告辭了睿卿,一路快速的向馬廄而去。
看着弘爾祁遠去的背影,睿卿無不在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身邊兩個兄弟兼同僚都有了自己的歸屬,而自己…織善…你還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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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馬而過,策零帶着身後兩萬餘名騎兵向青海出兵,一路前行速度竟是快得驚人,打從五日前從準格爾出發,至今日不過五日便是接近了銀川。
“全軍將士聽令,今日路程減半,每人所持兵器一一清理,待明日便要一攻拿下銀川城!”監軍喊着話,所傳達的是可汗葛爾丹策零的旨意。
無人能料,本只是決定派以少量部隊去擾亂青海安寧的決定,卻在上一次納日鬆大戰之後,策零竟零時徹底的改變了計劃——以兩萬重騎兵爲頭陣,急行抵達才能平息叛亂沒有幾年的青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