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纏綿之後是蘇子獨自一人面對晨曦的微光從斡爾朵的上方射入,原來因爲榮郡王睿卿近日即將啓程離開準格爾部返京的緣故,葛爾丹策零不得不在卯時尚未來臨之時便離開了懷中柔弱似無骨的佳人,前去前帳處理公務。
帶着被折騰了一夜的倦意,蘇子在策零踏出斡爾朵後不到半刻便起了身,懶懶的坐在大牀中央,她知道男子並沒有滿足,那兀自越發長大的肚子,讓策零不能太過放縱自己的慾望,每每的淺嘗輒止更是讓他顯得急躁。
但他卻始終那般溫柔,不曾大力過一分,這一點,蘇子敏銳的感覺到了。
翻身下牀的動靜驚來了一直伺候在斡爾朵外的侍女圖朵兒,只見她快速的掀開帳包門前掛着的厚重布簾走了進去。
來到蘇子面前淺笑的拜見,“圖朵兒見過蘇妃,”一面問安,話音卻是在不給蘇子半點接話的機會,竟是自顧自的說着,“蘇妃且是再多休息一會吧,方纔可汗出去時也交代過奴婢不得打擾了蘇妃的清夢,怎麼現下您這般早便就醒了?敢情是圖朵兒走路的聲響太大,吵醒了您?”
一邊說着,侍女嘴角一邊掛着淡淡抿笑,原來一直伺候在帳外的她,昨夜那一場春宵又怎會不聞絲毫?
被眼前侍女曖昧的笑容弄的有些摸不着頭腦,蘇子不理她的廢話,只是慵懶的欲起身下牀小解,卻不想纖纖玉腿一探出被子的一剎那,她便馬上收了回去!
天啊,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這一身青紫
交錯的痕跡…她當然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驟的,蘇子的臉蛋竟紅的似蘋果一般,“你…你先退下…”尷尬至極,蘇子趕緊屏退了圖朵兒,只想着自己這般羞人的模樣不要被人看了去…
直到圖朵兒退出簾外,蘇子這才從牀上一下猛然站起,昨夜一夜的溫存,那個男人雖是時時溫柔相待,但難免讓她還是覺得有些渾身痠疼,略皺了皺眉,她來到大牀前方的碩大銅鏡前,豁然將裹於身上的毯子扯開,讓整個身體竟是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她還記得初到準格爾部那一夜,略微醉酒的策零也是帶着一夜的溫柔將她佔有,那時的她是不甘的妥協,帶着放任自流的態度任憑自己就此墮落,而時隔一個月後的今天,她再一次將自己奉獻而出,心態,卻是截然不同…
同樣遍佈滿身的痕跡,蘇子卻在第一次感覺到…整個男人,對她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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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那三日之約,睿卿策馬而出,他要的信息,應該到手了吧!
軒昂的黑馬,俊美的男子,素麗的雪地,和三日前沒有絲毫的變化,男人駕着馬一路朝着準格爾部西方而去。
只有被馬蹄踏的四揚的雪花能表現出這個馬背上男子的急切心情——再如何平淡的外表,也無法掩蓋他內心真正的狂躁,不管是爲朝廷,還是爲了那個思念的女人…他都要更加快速的拿到情報,速回京城!
遠遠,他便看見雪地的末端出現了一道身影,“駕!”一夾馬腹,
他讓胯下黑馬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七分。
人影就在他的眼前越來越明顯,佇劍而立,蕭索瑟瑟於風中,他在等他...
“籲!”猛的拉住繮繩,睿卿迫使駿馬在清秀男子的面前停了下來,他不介意讓這個男人感受到自己的威脅。
利落的翻身下馬,緊握着馬繮的手似在告訴那個依劍而立的男人,自己並不願意多談的心思。開口,便是直入主題的相問,“我要你調查的情況,你可做到了?”模樣是這般的高傲與不容置疑,睿卿自問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從來!
“你似乎,忘記了我並非你的奴僕,那麼我要的東西?你是否考慮好要告訴我了?”聞見睿卿不太絲毫客套說出的話,清秀男子只是斜眼一睇,隨即便是冷冷相問,他做的只是一場交易,而不賣命的奉命而行。
“若想用這一招威脅我。我想,我比你更佔優勢!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就將我想知道的東西告訴我,要麼,你便等着她的消失!”不動聲色,只是嚴肅的發話,睿卿並不想將一切鬧成一場死局,但若是有人妄圖想用何人、何物對他加以威脅,那麼,他自然也不會半分的手軟!
“你!”一聲質問,清秀男子一把上前欲抓住睿卿的衣襟,卻不想竟是被俊美男子靈巧的躲了過去。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但我希望你不要失信於人。”知道以自己的功力完全無法耐眼前這個軒昂男子如何,無奈,他只得答應這場本就註定了輸贏的交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