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醉仙樓最頂層,睿卿柔光看着眼前人兒,雖她從不直接真正反抗過自己,但她隱藏在柔弱外表下堅毅的內心是他領教過的堅強和傲氣。
慵懶的爲自己斟上一杯竹葉青酒柔聲相問着面前嬌媚佳人,“真的不要來一口?”
織善略略搖頭,看着一桌佳餚,自己在睿卿強迫下吃掉大半,此時的她已經撐的無法忍受,如何還能飲下杯中清酒。
“今日的菜可合你的胃口?”飲下酒,睿卿修長的指輕勾上她的蔥指。“嗯,尚且不錯。”“又是尚且不錯,既是尚且不錯你又爲何不願意吃府中各色菜系?”原來自那夜回府聽見戈丹彙報後,睿卿才知道織善並不是很願意吃飯這件事,此後幾日,睿卿只要得空便會帶着織善外出用膳,接連幾天幾乎將整個京城所有上檔次的好酒樓都吃遍,只爲給她找的一個逞心如意的好廚子,可幾日下來,不管帶她去到哪個酒樓,不管點上哪個菜系的菜,她最後的回答都只會是“尚且不錯”。
睿卿自問入朝九年,任人任事都處理有度,寬容嚴律都自有定奪與處理手段,卻獨獨在這個人兒面前竟然全部失效了,可笑他一個當朝最受皇上器重的郡王竟每日帶着一個女人滿街試吃。
無奈握起她的手,睿卿暗自嘆息,爲何這個女人總是這般的淡漠,自己爲她付出這麼多卻也換不得她顧盼的多看一眼。
“日已進秋,可能天氣乾燥,人心煩悶,故吃不下太多的原因吧。”織善淺笑回答。“但願如此。”不看她,睿卿低斂雙眸,思付着開口“聖上近日已決定派我在一個月後前往蒙古。此一去,不知何時回來。”說着他看向織善,只望在她眼中找到一絲不捨,卻見她臻首低垂,看不清她任何表情。
他要出關?織善心中一緊,眸中劃過一絲自己也不曾察覺的難過卻也很快過去。
再度
擡頭織善掩飾着自己隱忍的難過表情平靜的詢問“王爺此次去可是爲了葛爾丹策零一事?”回想起在雙回門時他曾與阿瑪的談話,織善猜到。“是,此次皇上派我前去便是爲調查前些日子 宮中發生的行刺事件,並且留意他們是否會有進一步動作。”睿卿指的便是那日自己受傷之事。
“這一去…會很久嗎…”織善輕聲低問,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是,短則一年,多則……數年。”
“願意和我一起去嗎?”擡起眼,睿卿對上織善略顯錯愕的眸“和我一起去準格爾,或者留在府中等我回來。”看着眼前嬌人,他期盼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王爺…公務在身不應因家屬而傷神,織善在府中必當做好自己的本分,讓王爺在外不必爲府中事宜操心。”淺笑回答,織善裝作不知道他的期待,她不能……數月來的親近讓她感覺到自己已逐漸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偶爾夜半乍醒她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探手身側尋找那個溫暖的身體,但跟着感情增加的卻是她越發慌亂的不安全感。
自古男子便薄情,若她付出真心,他又會再對她持續多久的新鮮感。這樣的顧慮讓她變的小心翼翼,一切只是爲保護自己,但這在睿卿看來卻是她冷漠的逃避。
帶着笑他答她“如此,我還要謝謝福晉了。”“王爺哪裡話…呼!”
卻不料話音還未落人已被拽起“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突然的狂躁表現出他急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情“愛?”織善雙肩執與他的掌中無法動彈,錯愕間也同樣問出“那王爺呢,王爺是否愛過織善呢。”聽見她的反問睿卿愣住,自己是否愛過她?心中莫名有種聲音告訴他,答案是肯定的。可爲什麼?眼前人是何時闖入了自己的心扉,竟連自己也未曾察覺。
見他不回答,織善接着說“或許在王爺心中,所謂愛便是女人的遷
就與歸順,是千百年來女人對男人的低頭,但那於織善看來不過是謙卑的可憐罷了,織善想要的愛,是兩人願意相濡以沫的共同度過,並不嘴上語言而已,是包容與相互的理解,並且即便是男性也該給予女性應有的尊重,這些,是王爺不曾想過的,對嗎?”
聽見她的話,睿卿思付着,嘴角卻帶上淺笑“女人,你今日的話已告訴我答案。”說着不顧反抗奪上了她的脣,口中殘留的酒氣通過舌尖傳遞到她的檀口內“唔…”織善嗚咽着,她不知道她的小小心思已全被睿卿看透。
所謂愛,他怎會不知,但今日她的問話卻無不透露出自己內心想要的,試問一個女人面對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時,又如何會想質問對方是否愛自己,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非已動情,又何必向他要愛。原來這個小妮子已同自己一般墜入愛河,定是她那強烈的自尊心不讓她屈服於自己的感情!
想到這睿卿又愛又氣的鬆她的脣,不忘在放開她前再輕啄她一番“告訴我,是什麼時候想要我的‘愛’的?”看着她被吮紅的脣,睿卿粗噶的發問。
“什麼?王爺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被他吻的迷亂的織善突兀的不明白他話中含義。望着她迷離的眼,飽滿的脣,以及她天真的問話睿卿知道今日不能再放過她,不能放過她的身,更不能放過她的心。想着一把把她扛與肩頭竟往廂房最裡走去。
“呀!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的織善狠狠揪住他背後的衣襟,害怕從她肩頭滾落。
“不!”尖叫着,卻發現自己已躺在一張柔軟的塌上,她驚慌坐起竟發現此廂房竟是個裝飾華美的房間,外面看似是一處用餐的靜雅廂房,往裡走卻是能供人休息的小房間,房間裡陳設齊全,桌椅板凳無一不缺。而自己現在躺着的塌卻正是自己所恐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