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奴!還不說你做了什麼好事!”話音剛落便見一個魁梧男子被踢倒在地,而被踢翻的身子卻在下一刻便迅速爬起用如一的姿勢跪回到那雙絨靴的面前。
“奴才…奴才…奴才知罪了…”帶着哭腔,大漢結結巴巴的承認着自己的錯誤,卻不料身側又是一腳踢來,正中他的下腰,一陣悶疼傳來,他不敢多哼一聲。
“狗奴才,你明知此事非同小可,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去做!”身側男子一邊斥罵一邊腳尖如雨點一般落下,悶悶的踹着魁梧大漢的脊背。而他面前的絨靴男子卻自始自終都未曾開過口。
“四爺…奴才求四爺饒了奴才吧…奴才也不知那時怎的,怎的就貪圖那一點小快,從而誤了四爺的大官司啊。”被毒打到無法忍受的魁梧男子哭出聲來,大聲求着面前自己根本不敢擡眼相看的男子。
就在這時一旁一聲喝止聲傳來“汗達爾不用打了。”“是,貝勒爺。”正提拳欲毒打地上大漢的男子聞聲停止了手頭的動作,抱拳答“是”並站到一旁。
喝停了奴才的煜禎這纔對着廳上正座的男子的抱手解釋“四阿哥不必動怒,如今這奴才已犯事,多打無疑,並且依臣所見,今日這犯事之日,也少不得他一人,”欲言又止,煜禎向來嬉笑的俊臉此時卻收斂了笑容,表情冷峻,似換一個人一般。
座上年輕男
人面色帶霜的看向他“煜禎貝勒的話我明白,但這狗奴才若不以示警告,恐怕以後他們玩忽職守的態勢只會更勝!”弘曆冷冷發話,卻是有着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殘酷與冰冷。
如今榮郡王府福晉尚未找到,卻連連爆出九門各處的守衛兵玩忽職守,藉機貪贓枉法,不但上頭髮下的指令未認真完成,甚至已此事爲藉口諸多刁難民衆百姓,不但輕放了罪犯,更是讓地下的平頭百姓們吃盡了苦頭!
煜禎聞言略頓,但馬上擡頭相告“四阿哥,處置奴才一事,您大可交與底下人處理便是,但如今睿卿郡王家福晉尚未找到,而今又查的下面奴才這等好懶偷閒,只怕嫌疑人早已出城也未可知,先下我們的主要目的應該放在尋人一事上,且搜索的勢力範圍更是應該加大才是。”
聞言弘曆沉思一番後開口“煜禎貝勒說的是,如今大計應放於織善身上,若非那罪魁禍首的擄人行爲,只怕今日也不會上演這齣戲碼。”回想起織善的冷漠,弘曆越發擔心她流落在外的辛苦。
恢復平日的神情,弘曆下令“汗達爾,你且傳令下去,如今九門統帥八旗步軍五營將士,周圍巡哨,以衛京邑,總兵佐之必嚴加巡視,即待夜間也必須嚴以巡邏,且召封恩將軍弘爾祁來見我。”
正說着,煜禎卻打斷了他的話,“四阿哥,已下官之見,如今應該速速調
派步軍營加大搜索範圍,而鎮國將軍處我已有聯繫,相信已他與榮郡王的交情,必是上心於此事,四阿哥自不當操心,而今臣之見,還有一事着實需要辦妥。”弘曆聞言便是直問“何事,你且速速說來我聽。”
“臣以爲,先前九門各處利用阿哥尋找‘侍妾’一事大肆收斂財物,故而私放出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將九門各處所有濫用職權之人一一拿獲,逐一詢問。我相信即便他們雖貪圖錢財而私放行人,但終究也會有發現可疑之處的地方,但凡有可疑人之處便依照其出城方時間及方向搜尋,如此將搜索範圍擴大,而非漫無目的的滿世界撒網,那樣只會收效甚微,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弘曆聽聞不得不佩服這個只年長自己七歲的煜禎貝勒,故而斂眉對守候在廳內的汗達爾重新下令“剛纔煜禎貝勒的話你也聽見了,你且以我與煜禎貝勒的名義通知京郊步軍營將領薩其哈來此處會見。”得令的汗達爾一個拂袖正欲跪安,弘曆卻再出聲的將他喚回。
“回來,”他表情冰冷的瞅着地上那個大漢對汗達爾冷聲說“此人應該如何處理,你比我更加心知肚明,倘若不把這些濫用職權的狗奴才加以嚴懲,只怕今後他們會爲非作歹到何時!拉下去斬了,將他的頭懸掛於東直門上,我要讓那些守城侍衛們看看,若是再犯,必當施以嚴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