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的話你可是明白了?”斜依在軟座之上,男人閉目相問身前之人,對於今夜,他當然知道是不會有太多收穫,但至少如今人已回部,那麼,他的重心自然應該回歸。
恭敬站在睿卿面前的阿吉朗認真的聽着他的囑咐與交代“阿吉朗明白!”斬釘截鐵的回答,他態度一反常態的嚴肅。“嗯,明白就好,希望你這次之事不要再魯莽行事,以免讓我失望。”鷹眸依然微閉,但口中的交代卻是再清楚不過
修長身體慵懶坐於玄狐皮毛鋪就的軟榻上,睿卿此刻正酒意闌珊的思量着心中計劃,對於今夜這場有名無實的“宴會”,他自是參加的尤爲“興奮”,馬奶酒接連下肚,竟是讓他有了些微醉意。即便此番,他心中計量卻是未忘分毫。對於今日葛爾丹策零在衆部人面前對那“馬車中人”身份的再次隱瞞,讓他越發想要揭開“那個人”的神秘面紗。
關於那個策零越想掩飾的人,他就越想探尋出“他”的身份,口中喃喃吩咐,對於阿吉朗的那小子的能力,他從未懷疑,但心中卻不免擔心他那浮躁的性子恐會壞了大事。
“下官謹記在心。”“如此,你且就退下吧。”不帶絲毫情緒的遣退了身旁人,月夜下,瑞雪驟停,聒噪的宴會結束,剩下的只有滿目的荒涼與寂靜。
半躺在軟墊之上,藉着微薰的酒意,睿卿思緒不免飄遠。對於葛爾丹策零執意保護的“那個人”,他的生命中似乎也正有一個如此佳人在等待着他的迴歸。閉目淺笑,薄脣勾勒出最完美的幅度,對於那個永遠神情淡漠而清麗的女子,他的思念卻從未減少過半分。
索心不待秋風力,綽約桃夭未點妝,羅裳怎敵飛鐮疾,織錦縷縷盼君憶,善弄詩書唯一人。念着曾經自己爲伊人所寫之文,睿卿不免思念之情越發濃厚。
輕聲緩步踱入帳包,策零未發
出任何聲響,揮手屏退伺候在一側的侍女,他冷眼而觀,牀上佳人因連日奔波,疲倦之下早已安睡,藉着火盆中的微光他睇着眼前人的嬌豔。對於今日午間在衆人面前隱瞞她身份一事,策零自知是陷她與爲難之中。
試問一出現便以他“未冊封王妃”身份示人的蘇子,又怎能躲過衆人審視的目光,看似極端保護她的做法,卻恰恰是在將她推入火坑。
嚶嚀一聲,蘇子並未睡熟的翻動身體,對於這寒冷的漠北天氣,身子本就單薄的她始終無法適應,在這深冬之下,寒意更甚日間幾分,火盆欲掩欲熄,男子明顯看出牀上女子睡的並不安穩,低聲喚來伺候在帳外的侍女“再攏兩個火盆來。”壓低了嗓音的吩咐,似恐驚醒了那牀榻之上的佳人。
不料卻就在侍女退出斡兒朵之時,榻上女子卻是就此醒來。散發坐起,她幽瞳直直對上身前那個身材挺拔而修長的男子。
“你醒了?”嘎聲相問,男子冰眸似兩汪幽泉,沉沉的將身下女子睇入眸中。未答話,女子素手攏起散亂於削肩的青絲,緩緩從榻上坐起“嗯…”細聲應出,卻是不再有下句。
隨着她身子的坐起,一股清若悠風的蘭香飄入他的鼻腔之中。“可是沐浴過了?”不由自主發問,竟是連自己也覺得唐突的話語。沉着眼,他定定看着佳人。
今夜晚歸,只因與部中衆人的宴會他略多飲了幾杯,散發着濃郁酒味的身子,一靠近蘇子,便引的她微有不適的泛起難意。
未察覺女子反常的策零竟更是上前一步坐於蘇子身側慵懶而問“亥時已過,如何還不安睡?”話語雖說,修長的猿臂竟是探出,將女子攬入懷中,“怎會如此冷?”感覺到蘇子身體傳來的寒意,策零劍眉微皺。
藉着酒意策零竟不給她半分開口機會,修長的身體順勢將蘇子壓於身下,“且是因着
我不在,你倒這般不適起來。”帶着笑意,策零粗噶開口,竟是將回憶拉至那夜的酒後熱吻。
聞言蘇子略顯蒼白的嬌豔驟的泛起一片紅海,“不可如此…”被男子突來動作一驚,蘇子嬌呼出聲,柔荑伸出,死死抵與策零下壓的胸膛之上。
“不可如此?那你且說要如何纔可?”一反昔日冷漠神態,男子竟尤爲無賴的相問。對於身下女子慣有的冷傲,他一向放縱不加以控制,但今夜帶着酒性,他一折女子孤傲翅膀慾望再次重燃。
蘇子被他身上厚重的酒氣薰的心口難受,死死抵着他的手沒有半分撤後的意思。對於他今夜突來的行爲,蘇子沒有半分預料,恐着他會在接下來做出傷害自己以及腹中骨肉的舉動,蘇子冷眸相望,心下卻是尋找起手邊物件來。
嗤笑一聲,策零怎會看不出女子那般小小心思,大掌一伸竟是將蘇子雙手控於頭頂,“孱弱如你,竟有這般勇氣,知道嗎?你越是如此,只會讓我越是心疼你。”口裡說着讓聞者面紅耳赤的話,空閒大掌卻是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對於今日宴會上那個俊美男子,他的音容相貌策零一直記於心中,每每想來終不由妒火燒心,思及女子腹中骨肉,策零眸光驟的一沉,竟是冷下溫度。“但你可知木強則折的道理,你若不想自己就此永遠消失,那便順從於我。”舊話重提,他態度比起方纔的無賴模樣,豁然間硬了幾分。
蘇子聞言,只是反駁“我說過了,所謂順從……嗚…”戛然而止的話語是被男子突然堵住的嬌口。杏眸圓睜,被強壓於頭頂的柔荑用力掙扎,只爲躲過男子粗暴的接觸。
對於她慣有的反抗,策零早已習慣,今夜她會如此,他心中自然也已有準備,但如今被她這番拒絕,心頭卻還是不由的升起一絲微慍。熱掌不帶絲毫柔情的拉扯起身下女子裡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