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織善!”不!噩夢中醒來,睿卿是帶着滿身的冷汗與大叫,他見到了織善,那個自己最愛的女人。
這是自知曉織善失蹤後不知道第幾個在夢中相遇的夜晚,但每每,卻都是以惡果告終…
“你等着我,我會來救你!”想起那夢中織善被人凌辱的情景,睿卿喃喃的自語着,他不能接受,也不會接受!
“來人,來人啊!”一把將被子掀開,睿卿竟是光腳下牀。
“參見郡王。”守在門外的侍女一聽叫聲,隨即便快速入內,爺這幾日情緒都不好,天知道,要是惹上了他會是什麼結果,所以這郡王府的大小奴才們每日都格外小心謹慎,生怕便是觸了這位王爺的黴頭。
“現在什麼時辰了?”一襲白衣裹身,透過敞開的門,他看見外頭夜色尚還灰暗。
“回王爺的話,寅時剛過半。”低頭垂首回答着男人的問題,小丫頭卻是不敢擡眼直視面前這個高大欣長的身影,不僅是怕觸怒了男人,更澀於窺探…那翩翩的白衣下,是怎樣一個如神仙一般旖旎俊朗的公子…
“替我更衣,我要速速進宮面聖!”下達命令,是的,他要去見皇上,並且是馬上!
“愛卿何不在府上多休養幾日。”帶着微笑,黃袍男子模樣輕鬆的相問,卻無人知曉他輕鬆的背後到底藏着怎麼的城府與心機。
“此次納日鬆一戰,微臣出師不利,竟辜負了皇上的厚望,讓我軍錯失了主攻的先機,臣,自問這數日來每日在
府中都不能安寢,又如何多做休養?若要說到‘休養’,便是懇請皇上讓微臣再率軍出征一次,此次臣,必當直搗黃龍!定當不再負了聖上厚望!”
拱手相答,睿卿難以言說的悲憤卻早已讓黃袍男子所察覺。
“此事,朕心中自是分明,愛卿無須自責,想那準格爾部,自先皇在位之時便幾欲拿下,卻不想總有那麼一兩個絆腳石從中阻攔,當年的葛爾丹與如今的葛爾丹策零,都是一羣虎狼之輩,朕又怎會異想天開到一次便將其拿下。”
聽着男人的話,睿卿心中不免有些皺眉,此話玄機頗深,且道是皇上故意拿自己做開路者,只求探得對方實力?
“回皇上的話,此次納日鬆戰役事發突然,竟是在夜間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出現的狀況,但交鋒中,臣察覺出準格爾此次出動的兵力並非精銳,且並未使用火器。”
撫平心頭疑慮,睿卿倒是直白相告。
“沒有火器?這怎可能,試問這策零的叔爺爺,當初準格爾的可汗葛爾丹,便是勾結了那羅斯國,便是借那羅剎之洋槍得以倖存,免遭我大清三次打擊,這次…那葛爾丹策零不可能不會使用…”
聽着睿卿的稟報,作爲皇上的男人,也不免有些納悶。
“本次交戰,雖是沒有絲毫的光亮,但微臣知道,那葛爾丹策零一定也在!”帶着必然的口氣說着,睿卿不知何處而來的信心,他,從直覺中能確定,那個傷自己最深的男人,一定是葛爾丹策零!
“
微臣斗膽,請皇上再賜一次機會,讓微臣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正說着,睿卿卻是突然一跪,口中接連要求着,但他不知,他如今的舉動,卻正是黃袍男子所樂意見到的…
“愛卿快快請起,凡事又何須行此大禮呢。”面上帶着慈祥的笑容,話也說的客氣得當,他的笑,卻是在對自己的信心…
“若說請兵再次出征也不是不可以,但愛卿你這身子如今受了重傷…又如何能夠帶兵?”表情猶豫,卻是爲眼前這個外甥“考慮”的非常周到。
“此傷…臣便當做是一次教訓,待到他時,定當一一還於加諸之人!”心中自是明白黃袍男人的故作“猶豫”,但卻沒有半點反駁與質疑之意,咬牙說出,睿卿明白,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除掉那個天殺的!
“這般說來,朕不答應也不再理了,如此…愛卿近日便好好休養,待到康復,朕自當調集四萬精兵,隨你再次出征!”滿意的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身着黃袍的中年男子隨即表情一轉,竟是爽快答應了睿卿的請求。
而就在此時,遠離紫禁城千里之外的準格爾部卻在爲晚上的宴會做着最後的準備。
“你知道嗎?可汗可是對蘇妃疼寵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竟是萬事都依了蘇妃。”“那可不,要說啊,今兒個算什麼‘冊封王子’大典啊,純粹就是‘討好蘇妃’的盛會嘛…”
一邊準備着,侍女們一邊忙裡偷閒的嚼着舌根,卻是對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有着難以言清的嫉妒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