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急欲說些什麼,靜歌握緊她的手又道:“我從來不知道生產是這麼痛苦的事,如果還要讓你痛苦地去生孩子,那我豈不是罪過。”
“靜歌,我豈能不替你生兒育女呢。你沒有真正當過父親,永遠不知道當父親的快樂。”
“傻丫頭,我現在不是已經當了父親了嗎,而且一下子當了兩個孩子的父親。”
“可是……”
“別說了,兩個皇兒生下來,你都沒來得及看一眼。他們真的長得像你。”
她欣慰地笑了,“哪有生下來就能看出長相的,孩子還小,慢慢的才能見着模樣呢。”
靜歌輕輕蹙眉,“本來我已經替皇兒娶好的名字,可是不曾想到是龍鳳胎。既然是一兒一女,娶的名字一定要有意義,容我再想想。”
她輕輕點頭,“嗯,孩子的名字便由你做主吧。” шωш★ttκā 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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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之坐在案前,兩側宮光高挑,照得白玉書桌流光四溢。
盛夏的夜晚異常酷暑,案前不遠處鎮着一大塊堅硬光亮的冰塊。宮女拿着若大的扇子朝案前扇着冷風,一點也不敢怠慢。
陸遠之揮了揮手,朝徐總管道:“天氣熱,讓人搬一塊冰在殿中就可以了,不用再命人侍候。這麼一下一下地扇,胳膊都要酸了呢,你們都退下吧。”
衆人退去,殿內只剩下他與徐公公二人。
他拔出信鴿腳上綁着的一張白淨的宣紙,用案上一盞青釉油燈微微一烤,便清晰可見上面黑色字跡。一行一字如涓涓細流,好身工整,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筆。
陸遠之迫不急待地將信上內容瀏覽無餘,竟然瞬間皺緊了眉頭。
一怒之下,揚起袖子將案上一盞涼茶打翻在地,濺了滿地碎瓷,潑了滿地湯水。
殿外的問劍聞着這聲音,立即闖進殿內
,“皇上……”
話還沒說完,問劍就被他撇退,“你先出去,我沒事。”
問劍一走,徐總管更加憂心忡忡,卻又不敢過問政事,“皇上,涼茶潑了,我再去替你沏一杯來吧。”
他將宣紙捏成一團緊握在手,只道:“不必了。”
重重嘆氣,滿額陰雲,一不解氣握成拳使勁地捶在玉桌上,一下又一下捶響。
不過須臾便可見白玉書桌上濺起一團血跡。
他握緊的拳頭也是血肉模糊。
徐總管見此情景,立即慌了,“皇上,不可如此折磨自己啊。奴才斗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皇上如此憤憤不平。奴才願意替皇上分憂解難。”
陸遠之又一重拳捶在玉桌上,全身上下都是怒氣,錦織的袍子也要被其繃裂了,“當真是夫妻情深呢,竟然替完顏靜歌生了一對龍鳳胎。一兒一女,多麼幸福的一家,呵,呵……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
他越想越不解氣,起身往白玉書桌上一陣狂掃,桌上器具全部摔向漫地金磚,摔得鏗鏘作響。
一併被他扔向地面的,還有那張現了字跡的宣紙。
硯盤中的墨汁濺了徐總管滿身,他砸一樣,徐總管便俯身撿一樣,“皇上,莫要動怒啊,動怒傷身。”
徐總管撿起宣紙一看,雖已有大半的字跡被墨水覆蓋,卻依舊能看出大概,便急急勸慰,“皇上,西琰皇后生了一對龍鳳胎就讓她去生,只要皇上肯納妃選秀,一樣可以子嗣滿堂啊。”
這徐總管只知西琰皇后是他想得到的女人,卻不如十四郞一般知曉他們之間的恩怨,便聲聲勸慰。
誰料陸遠之越發氣怒,摔得御書一遍狼籍。
奴才們進來侍候,包括問劍在內全部被他罵了出去,誰也不敢再多言一句。
徐總管站在御書房外,勸道:“問劍護衛,
你莫要進去,皇上現在正大發雷霆,誰去也沒有用,讓他摔吧,摔過了他心裡就好受了。不知道這個西琰皇后到底有會魅力,竟然讓皇上戀戀不忘,不肯納一妃一嬪。皇上他心裡也苦啊。”
問劍嘆氣,“可是光由皇上摔東摔西也不是辦法啊。”
這時,御書房外走來一個衣彩鮮豔的女子,夜風一吹撩起她身上的彩帛緩帶翩躚起舞。
她一派淡定從容,“讓我去,便能替你們皇上排憂解難。”
衆人懼是猛地回頭,問劍凌寒的目光自她身上一掠而過,咻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你是什麼人,膽敢夜闖皇宮?”
飛花冷冷一笑,見這問劍也算是同道中的高手,便握拳一拜,“我是能替你們皇上分憂解難的人。”
問劍看着她容貌相熟,細細打量一翻不由揚聲,“來人,把這女子拿下。”
飛花紋絲不動,只顧輕笑,“我知道你們皇上爲何大發雷霆,難道你們不想他可以消停下來嗎。他一發怒,也不會有你們的好日子過,而只有我纔可以替她排憂解難。“
問劍緊緊握了劍,隨時準備出擊,冷笑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嗎?你便是完顏靜歌身邊的飛花前鋒,你是西琰國派來的吧。”
飛花讚許道:“好眼光,可是今非昔比,西琰皇帝已將我打入天牢。我現在是西琰皇朝的通緝要犯,只好來投靠民國。將軍若是不信,我有皇榜爲證。”
問劍睨她一眼,接過皇榜一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哼聲道:“我怎麼知道這皇榜是真是假,萬一你是西琰國派來的奸細呢。”
飛花有理有據道:“反正我是單槍匹馬而來,你們想置我於死地,隨時可以。我總不能當着將軍的面,刺殺民國皇帝吧。你且隨我一起進殿,讓我暫且解你主子之憂。即便不能,你再把我殺了。至於這皇榜是真是僞,日後大可查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