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看見的人是妞妞。
我回頭問張怡:“你看見田間的小女孩兒了嗎?”
張怡正拿着攝像機在拍,她放下攝像機看了我一眼說:“什麼小女孩兒?”
我指了指田間方向,剛想說就是她,可那裡——什麼都沒有。
難道我看花眼了?
應該不會。
我看了看張怡手裡的DV說:“剛纔拍的能給我看一下嗎?”
張怡點了點頭把攝像機遞給我。
劉平也扭頭看了我一眼問:“怎麼了?”
我眉頭緊鎖,又朝着田間看了一眼,那裡——綠油油的一片麥苗,方圓一里看的清清楚楚,沒有半個人影。
我說:“我剛纔在田裡看見了妞妞。”
劉平:“妞妞不是在前面的車上嗎。”
我:“可能——我看錯了。”
嘴上這麼說,但是我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
我慢慢把DV機拍攝的內容往後面倒。
當倒到十二分四十五秒的時候我呆住了。
張怡在後面看不見我的表情,劉平在開車也沒注意到我。
事情很詭異,裡面拍攝到內容更詭異。
我猶豫要不要把裡面拍到的東西告訴張怡和劉平。
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
張怡懷了小孩兒,看到後我怕嚇壞她。
至於劉平,如果給他看了,張怡也一定會搶着看,所以對這件事我決定保持沉默。
一個人心驚,總比三個人心驚要好。
張怡這時在後面問:“怎麼樣,我拍的清不清楚?”
我笑了一下說:“好象沒拍到,裡面沒有視頻文件。”
我一邊說一邊快速把張怡拍的東西刪掉了。
張怡接過攝像機看了看,裡面是空的。
她皺着眉在後面擺弄一會兒又開始往外拍。
我知道張怡沒懷疑是我動了手腳。
但我真不希望她看見裡面的東西。
攝影機裡到底拍到了什麼,讓我說一下。
首先有可能是攝影機出現了故障,以至於拍攝的畫面出現扭曲。
但是扭曲的很詭異。
在十二分三十秒左右的時候,畫面裡出現個男人。
男人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人。
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年齡我沒有看出來。
黑黑的皮膚,應該是在田裡幹活的農民。
他沒站着,而是側着身子臉對着攝像機躺在地裡。
我估計是幹活累了在休息。
男人的眼神很怪,我看的時候是對着攝影機的液晶屏幕,但是給我的感覺我不是在看錄像,而是真的面對他。
他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接下來,攝影機的鏡頭往前慢慢的推進,男人的身子竟然慢慢的隨着鏡頭前進而拉長。
越來越長,腦袋、脖子、胳膊、大腿……
圓圓的眼睛變成了菱形、腦袋拉的跟梭子似的,忽然男人張開嘴,似乎在對着我喊什麼,下一刻,他從鏡頭裡消失了。
如果說是攝像機出了問題,把拍攝到的內容拉長,但爲什麼只有男人被拉長,裡面的田地、麥苗、樹都沒有異樣。
我覺得有問題。
車子往前繼續慢慢的開,終於從小路出來上了高速。
下午四點左右,我們來到了五常市鳳凰山附近的一個小村子。
在這裡我們找了個小吃部吃了晚飯。
吃完飯劉平和賈丙提議找個村民問問這附近有沒有山谷。
我打開衛星導航儀,竟然沒有衛星信號。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劉平看見我表情愕然就問:“怎麼了?”
我:“導航儀接收不到衛星信號了。”
賈丙:“沒有衛星信號座標位置怎麼確定?”
我:“按着原先確定的位置,座標是在附近的山谷裡。”
劉平:“如果附近真的有山谷,村民一定會知道,我出去打聽一下。”
我們在車裡等結果,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劉平回來了。
不過我看見,他臉色不太好。
我問:“怎麼樣?有沒有山谷?”
劉平:“有是有,不過……”
賈丙:“不過什麼?”
劉平:“山谷的位置很偏僻,我聽村民說那裡很邪門兒。”
賈丙:“邪門兒?”
劉平:“我是跟村邊兒一個老頭打聽的,他問我找山谷幹什麼,我說去旅遊。老頭兒警告我最好別去,我問爲什麼,他告訴我,很多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
所有人都沉默了。
花蕾:“老百姓以訛傳訛,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賈丙:“也有這個可能,反正都來了,明天咱們去看看。”
我也點頭同意。
晚上,我們在離村子十幾裡的鎮上找了家小旅店住下。
旅店不大,總共才五個房間,有三個還讓人訂走了。
我們把剩下的兩件房包下。
賈丙、劉平、我、曲波我們四個人住一間。
張怡、花蕾、妞妞、花蕊住一間。
每個房間只有兩張牀,好在我們事先買了帳篷,帳篷裡面有睡袋,防寒防潮,睡覺倒是不成問題。
睡到半夜,我聽見開門聲。
應該是對面的房間,我聽得很清楚。
對面住的是張怡、花蕾她們,不但我醒了,我看見劉平也動了一下。
其實劉平一直睡的不踏實,他有點擔心張怡,雖然明知道張怡和花蕾、花蕊、妞妞住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危險,可心裡就是放不下。
開門聲是聽見了,可過了很久也沒有傳出腳步聲。
無論是進去人、或者出來人都應該有腳步聲,可現在沒有。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我先從睡袋裡站起來,劉平也從牀上下來。
劉平:“我去看看,你睡吧。”
我:“一起去吧!”
劉平點了點頭。
我和劉平腳前腳後從房間出來,對面的門裂開一道縫兒。
因爲裡面住的都是女的,我和劉平無論誰都不方便進去。
劉平輕輕的敲了敲房門低聲的問:“張怡……你睡了麼?”
劉平知道張怡睡覺很不實,有點動靜就能醒。
他站在門口兒等一會兒,裡面沒動靜。
劉平又敲了幾下門,用的力氣比剛纔大。
一邊敲門劉平一邊問:“張怡——你沒事吧?”
可屋子裡還是靜悄悄,沒有人回答,也沒開燈。
我也感到事情不對,剛纔劉平敲門的聲音,就算是張怡睡實了聽不見,其她人也應該能聽見。
不可能所有人都睡的那麼實。
劉平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
他推門就進去了,隨後我也跟着進去了。
我和劉平都驚呆了。
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牀上的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那兒,根本就不象是有人住過。
人都哪去了?
難道我們進錯房間了?
曲波和賈丙也讓劉平的敲門聲驚醒了,他們這時也進來了。
曲波:“妞妞她們呢?”
我們互相看着對方,劉平跑到旅店門口的房間,旅店的老闆就住在那兒。
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正躺在一個簡陋的鋼絲牀上睡覺。
劉平敲了敲桌子,她迷迷糊糊的醒了問:“什麼事?”
劉平:“你看見跟我們一起來的三個女的和孩子沒有?”
女老闆搖了搖頭說:“沒看見。”
劉平又掏出手機,撥通了張怡的電話號碼。
張怡的手機沒關,劉平一邊打一邊在走廊來回走,他可以肯定,其它房間沒有傳來張怡的手機鈴聲。
電話一直在撥,可是很久張怡都沒有接聽。
不但是劉平在打電話,曲波也在打。
他是打給花蕊的,從曲波的表情能看得出,花蕊也沒接電話。
賈丙也掏出了手機,他也撥通了一個號碼,是花蕾的手機號。
電話也是一直響鈴,沒人接聽。
劉平、賈丙、曲波和我回到房間穿好衣服。
劉平和曲波顯得十分緊張,劉平是擔心張怡和肚子裡的孩子。
曲波是擔心妞妞和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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