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最近生活的是一團糟。
他現在沒有錢了,一毛錢都沒有了。
他找過幾次陽山,陽山倒是沒有吝嗇,但給的也不多,他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兄弟再好,總不能養你一輩子,再說他們還不是好到能夠共患難的那種。
只不過是一件事把他們栓在了一起。
他們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所以陽山纔對他有所顧忌。
但是小偉也知道陽山是個狠人,他也不敢把他逼急了。
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呢?
他了解陽山,如果有必要,陽山會讓他在人間消失。
他開始琢磨着怎樣才能賺到錢。
他從小就很特殊,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初中的時候他曾經愛過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很陽光也很漂亮,他給她寫過信,寫過很多。
他給她的QQ留過言,但是那個女孩兒直接拒絕了他,她說他不男人,他娘娘腔。
小偉暗暗懷恨,他偷偷的跟蹤她,在她放學的路上把她截住。
他把她拖到一個陰暗的衚衕裡,女孩兒拼命的掙扎,他把她打暈,他把她的褲子扒掉,但是當他想做點什麼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他對她沒有什麼感覺,很怪很怪。
他站在那,下面沒什麼反應。
沒辦法,他只能把女孩兒的褲子又穿好,然後把她丟在那跑了。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去上學,他怕女孩兒報警,但是女孩兒沒有。
女孩兒找來了她的男朋友,他們把小偉拽到了一片玉米地裡。
女孩兒和他的男朋友先走了,臨走時告訴剩下的兩個人好好的教訓他。
那兩個人沒有打小偉,他們明顯不是正常的男孩兒。
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是尖聲尖氣,跟小偉很象。
一個小時過去,小偉看着兩個男孩兒遠去的背影,他沒有恨他們,相反,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覺得很刺激,前所未有的。
他後面疼的很厲害,走路也一瘸一拐,但是他沒有在意,他很快回家了。
他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女孩兒,他追求她不過是看到其他同學有女朋友而他沒有,一種虛榮心在作祟。
後來他和那個女孩兒和好了,他和她把話說開,他還和女孩兒的男朋友成了朋友,他就是陽山。
陽山在高中的時候是學校的一霸,他在社會上也認識很多混混,對於小偉這樣的人,他已經見怪不怪。
非但如此,他還介紹了一些和小偉志同道合的人,很快,小偉就和他們混在一起。
他學會了抽菸、喝酒、甚至吸毒,沒多久,陽山輟學了,小偉也跟着不念了,兩個人開始混社會。
他們沒有正當職業,只能靠接一些教訓人的活兒,賺點小錢。
那一次,小偉記得清清楚楚,陽山的女朋友找小偉,讓小偉他們幫着狠狠的教訓一個人,是一個高中生。
小偉和陽山答應了,雖然他們喝醉了,但是教訓一個高中生,他們很有把握,爲了防止意外,還多叫了一個人。
在一片墳地裡,他們很輕鬆的教訓了他,還截到了一筆不菲的收入,小偉還很痛快的滿足了一次。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和陽山漸漸疏遠,因爲他吸毒,他入不敷出,他和正常的男人不一樣,他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所以和陽山玩不到一起去。
不但如此,小偉和家裡也鬧翻了,家人不在管他。
他開始墮落,他混跡酒吧、舞廳,甚至開始做起了鴨子。
最初做鴨子收入還不錯,但是時間長了他的身體明顯越來越差,而且他不喜歡女人,他和那些富婆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很累,很噁心,有一些富婆有特殊的嗜好,幾乎要了他的小命。
積攢的積蓄因爲吸毒他很快的花光了,他找了一處即將拆遷的破樓暫時住了下來。
他毒癮越來越重,他沒有辦法,他決定重操舊業。
小偉對着鏡子把臉洗的乾乾淨淨,頭髮梳的鋥亮,又買了一身西裝。
他來到燈紅酒綠的不夜城夜總會,找到了那裡的輝哥,他原先在這裡幹過,輝哥認識他。
但是時過境遷,他已經不在是當年的粉面小生,因爲長期吸毒他很憔悴,身體很虛弱,他出場的價位不會很高,但是沒辦法,他還是決定再試試。
輝哥給他印製了很上檔次的名片,有人專門負責在夜總會往出發,他和輝哥約定好,賺的錢是三七開,他七夜總會三,房間如果開在夜總會的樓上,他還有提成,這是官價。
他名片上的名字是小磊,職業是心理醫生,可以爲女士提供心理諮詢。
一天、兩天、三天,他根本就沒有生意,很多富婆看到他雙眼深陷、骨瘦如柴都拒絕了。
女人有錢,找男人是爲了舒坦,小偉的樣子很難讓她們滿足,他們喜歡的要麼帥氣,要麼高大威猛,這兩樣小偉都沒有。
這一天好容易有個女的找他聊天,女人很胖,胖的有些瘮人。
她幾乎能將小偉裝進去,她對小偉不是很滿意,但是其他鴨子對她很不滿意,他們不敢做她的生意,因爲她很噁心,不但胖,而且口臭,焦黃的牙齒、疤瘌眼,蒜頭的鼻子上面全是火悶頭,但是她明顯很有錢。
好的鴨子寧願少賺點,也不願意在這事兒上留下心裡陰影。
她有50多歲的年紀,大屁股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短褲,兩個東西跟西瓜似的掛在那左右搖晃。
小偉沒有噁心,因爲所有女人在他眼裡都一個樣。
他們在樓上開了房,肥婆很瀟灑的甩給他5000塊兒。
她在小偉身上盡情發泄着,看來她是憋壞了,直到小偉實在不行了她才意猶未盡的罷休。
她扭動着母牛一樣的屁股又給了小偉2000元讓他好好補補,她說以後還會光顧他。
一晚上賺7000元,小偉做夢都沒有想到,但是這些錢他只揮霍了3天就花光了。
他又來到不夜城夜總會,他四處在找那個肥婆,他想再賺一筆,可幾天來他都沒有在遇到她,他問輝哥那個女的那去了,輝哥告訴她,那個女的叫高蘭香,自從那次他們完事兒後不久她就出車禍死了。
小偉嚇了一跳也很鬱悶,好容易遇到個財神,還命短。
他又沒了生意,他不得不向輝哥暫時借點錢維持生計。
這幾天,小偉發現似乎有個男人在盯着他,但是他說不清,他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他會時不時的來到夜總會,當他決定看清楚那個人是誰的時候,他又消失了。
這一天小偉仍是坐在吧檯前,手裡拿着一杯雞尾酒,他在等客人,他不能空着手坐在那,特殊的酒杯,有着特殊的意義,常來的一看就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在這裡,他的酒水也不是免費的,所以能省他儘量省,他每天叫一杯在那端着,但是卻很少喝。
他看着其他同行都美女環繞,來來往往的往樓上走,不由得心裡一陣鬱悶。
他一口把手裡的雞尾酒乾了,不行就接男客人,小偉一咬牙。
他喜歡男人,也願意玩弄男人,可不願意讓人玩弄。
他知道,那很痛苦。
但是現在沒有其它辦法了。
小偉從兜裡掏出一盒煙,一盒芙蓉王香菸,他把它豎着擺在自己的酒杯前,那代表着他可以提供一切服務,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剛做完這一切,一個女人走到他面前。
那個女人伸手就把擺着的煙用食指彈倒,然後看了小偉一眼,轉身走了。
小偉知道,他來生意了。
他收起香菸,跟着那個女的來到了一個卡座坐下。
女的三十幾歲,長的很漂亮,但是雙眼無神,而且還不時的打噴嚏。
她問小偉:“什麼價位?”
“看看都做什麼?”
到這時候都沒有必要做作,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就和買蘿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