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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不放心長平公主的驕橫,母親堅決的把李二弄到了家中將養,第一爐湯藥還不曾熬好,門外已是人聲鼎沸,車馬隆隆。
“今日的豬肉一大早就賣的盡了,鋪板子我都上死,怎還有人來買肉?”母親招呼喜兒:“喜兒出去高手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就說今日肉盡,明日請早。”
喜兒伶俐的出去,很快又更加伶俐的回來:“外面來了好多好多的人,不是來買肉的哦……”
母親煞是詫異,自去出門觀看,見了門外的情景亦是大驚:“我的天爺,今日可是陽谷的廟會不成?”
門外車馬相接,一望無邊;各色男女忙忙碌碌的充斥整條大街,便是沒有千把人等,五三百人總是不缺,正將箱籠包裹卸下車來,看那模樣是要在這裡駐紮。
各街坊不知是發生什麼甚麼大事,紛紛開窗觀望,早有人吆喝着迴避強行將所有的行人驅趕乾淨,將所有臨街的窗子釘死。
四名宮娥在前提了小香爐,另有二人打着彩扇,簇擁了長平公主過來。
長平公主還在大聲的吆喝:“咄,這些小民忒是不知禮數,竟然偷窺本宮,把所有的門窗都給我釘死,有胡亂行走窺視者以大棒轟攆。陽谷縣何在?叫陽谷縣來維持這條街的靖安……”
看到母親,長平公主登時便笑逐顏開:“婆婆怎的出來哩?我便把這條街淨了,省的這些個刁民噪鬧不休,攪了駙馬的安寧。”
母親駭然,現在攪的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的正是長平公主這班子人馬,卻說是“刁民噪鬧”。
“公主怎的不在那莊子裡了?”
“我不放心駙馬的傷勢,特意裡的從莊子裡搬了過來,還有十幾車的藥草,是從各州縣徵調而來,對駙馬之傷最是有用。不曾驚擾了婆婆吧?”
母親急忙回話:“殿下真是好心哦,不曾驚擾,不曾驚擾……”
“如此甚好,我這裡的物件也算是齊備,人手麼也有三幾百人,若是不夠,再調陽谷縣的人力來。爲了方便探視駙馬,先在這裡駐紮些時日。我已嚴令下人不得擾民,就駐紮在大街上既可。”
即便是駐紮在大街上,也是唬的衆鄉親戰戰兢兢的不敢出門。好在公主這還算是“不得擾民”,否則陽谷就要天翻地覆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本縣父母,縣大老爺顛兒顛兒的率了三班衙役過來,隔了老遠納頭便拜:“知陽谷縣事叩見殿下……”
“罷了,罷了,莫磕頭了,都一邊兒呆了去,記的給本宮只能把膳食……”
“小縣榮寵,這便去備了。”陽谷縣大老爺躬身退下。
“綠蕊,將那遼陽老山參取了來,小心的熬成蔘湯,我且去看看駙馬……”
見到長平公主到來,李二是絲毫的也不驚訝,能鬧出那麼大動靜的估計也不是旁人。
李二平躺在牀,微微轉頭的看了長平公主一眼:“公主實在是不該來的,蓬門陋室平白的失了公主的身份。”
長平公主徑直在牀頭坐了,悠悠說道:“自打婆婆帶駙馬離開,我這心裡就空的很,老是想着見到駙馬,哪怕就是不說話光看着駙馬也是好的。一想到我不在之時駙馬身邊有這狐媚……春娘在,我就不放心,沒準兒的駙馬的心思就全用在春娘身上,興許就把我忘了哩。”
長平公主從來就是實話實說!
李二驚異的問道:“公主便是真的時時處處有這般的想法?”長平公主微微的低了頭:“以前也曾想念駙馬,卻不似這般想的厲害。便是癡了心竅一般的只想和駙馬在一起……”
看她的聲調越來越低,面色嬌紅,活似十幾歲小女孩的嬌羞模樣,李二大是驚奇,這還是原來的長平公主麼?
其實長平公主如今方纔知道愛情的滋味,也算是她的初戀吧!
先成親後戀愛的事情並不怎麼稀奇。
說話間,春娘捧一罐子過來,罐子中是黑乎乎的膏藥,用來外敷。
春娘小心的解李二腿上的白布,傷痕處於白布多有粘連,春娘雖是萬分的小心。亦是疼的李二直冒冷汗。
長平公主看李二吃痛,上前道:“我來於駙馬敷藥……”
“還是奴來吧,這敷藥是要萬分小心的,公主是做不的……”
長平公主登時便惱了臉面:“你個討打的賤人,你粗手大腳的能做我怎就做不來?駙馬是我的男人又不是你的男人,這等肌膚接觸之事自然是要我來做的……”
一把將面紅耳赤的春娘推到一旁,長平公主抱了李二的腿腳就扯。
李二殺豬一把的尖叫一聲:“痛煞我也。”
原是長平公主用的力大了,把白布扯下時帶了一片肉皮下來,焉能不痛?
看鮮血涔涔而出,長平公主頓時慌了手腳,猛地奪過春娘手裡的罐子,撈起一把藥膏抹在李二的腿上,如同拿泥抹牆一般的一氣將大半罐子藥膏抹上。
那藥膏有一定的刺激性,又是直接塗抹在傷口處,李二痛的大呼小叫鬼哭狼嚎,額上汗水淋漓而下。
看李二疼的呲牙,長平公主以罕有的溫柔如同哄孩子一般說道:“駙馬是錚錚鐵漢,忍一忍痛不打緊的。”
說着將包裹傷口的白布在腿上纏繞幾遭,使勁一勒打個死結,痛的李二又是一聲鬼叫。
“殿下這便是要生生的痛殺我吶,還是春娘來換藥吧,春孃的手輕些……”長平公主好心做了錯事,孩子一般的噘嘴說道:“她怎的就手輕了?我便不叫她於駙馬換藥,傳幾個好郎中進來,豈不比春娘好的多?”看長平公主賭氣的去叫郎中,李二苦笑道:“還是公主的性子,真的是委屈春娘了……”
“相公言的重了,奴不曾委屈,誰叫公主與相公是……是……是夫妻哩。”
李二好像從春孃的話裡聽出了什麼,仔細的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