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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過獎了!我什麼都不會,一直就在草原上,離開了草原我都不知能做些什麼?”童謠說着。
我只是說道:“什麼都是可以慢慢學的!”
童謠的眼睛突然亮起來,說道:“我會做衣服!”
“哦,是吧!”
“嗯,我阿媽過世早,我阿爸和弟弟的衣服都是我做的,我還做了一些新潮的服裝,不過都是穿不出來的。”童謠說着。
“穿不出來?”我問。童謠被我這樣一問,頓時臉紅。
低眉說道:“是一些比較暴露的衣服。”
“哦”見她如此害羞,我也不好意思再問。
“其實也沒啥,比起電視中的那些,我做的算是很保守了,只是我們這邊的人都相對觀念很是保守傳統,所以便是穿不出來了。”童謠說。
“哦,我明白了,露着胳膊和腿都不行是吧!”
她含羞笑看我一眼,說:“是,一般是不行,平日出門,都要用頭巾包着臉蛋!”
我故作嘆道:“那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臉蛋卻都欣賞不到!”然後笑道:“不過還是我有福氣,能看到你這麼你這樣迷人的美人!”
她擡起眉眼看我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童謠這時候滿臉漲紅,我似乎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和她的心跳都在加速。
她突然起身,掀起簾子,逃了出去。
我一個人在帳篷裡發呆。一時腦子也熱乎乎的,不過一細想,自己都會覺得羞愧,自己莫不是在勾引這個小妹妹,人家還是個淳樸天真的小女孩。即使自己有着男人都有的那些齷齪想法,但還是要理智些,不能害了人家也惹禍上身吧。
下午涼快了些,我便出門,遙望野外,依然一片遼闊,令人心曠神怡。童謠也在遠處,牽着駱駝,給遊人照相。這些都是她家的生意,我想也是離不了她吧。
到了黃昏時候,童謠走過來,微笑道:“大哥,很悶吧!”
我笑道:“還好,只是遺憾不能去騎你的駱駝!”
“你還沒有騎過駱駝吧?”童謠笑問。
“是啊,明天你教我吧,我覺得現在腿腳靈便多了!”我說。
童謠猶豫一下,說:“也好!傷勢應該也無大礙了!”
“那太好了!”
童謠搖搖頭,嘆道:“瞧你,興奮地像個小孩子,我對騎駱駝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那是因爲你天天都有騎的緣故!”我笑道。
童謠也不言語,鑽進了帳篷裡。
夜晚,我見童謠坐在草地上,自己彈着撫琴,我便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
星空遼遠,草原上的夜風很是涼爽。
童謠又彈了一個曲子,似有些傷感的調子。完後,我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童謠看我一眼,說:“給你說你也不懂!”
我笑道:“說說看嘛!我是老大哥了,說不定可以幫你排憂解難了。”
童謠似乎想要看清我的心思一樣,瞧我一下,說道:“大哥,你怎麼還沒有結婚,整天這樣一個人閒逛遊嗎?”
我無奈一笑,說:“結婚這種事情,要靠緣分的,說我瞎逛遊,也對吧,我是想到處逛逛,以彌補以前的遺憾!”
“你有什麼遺憾?”童謠問。
“很多啊!小時候有過很多夢想,想去很多地方,草原便是其中的一個地方,但由於生活所迫,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出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時間,便一個人出來,一個人出來也好啊,沒有結婚便是無牽無掛,便可以遊走四方,挺好的……”
“那你一個人不孤單嗎?”童謠又問道。
我想了一下,孤單?並沒有覺得,畢竟我也是剛剛出來,不會這麼快就孤單,此刻就像從籠子裡飛出的小鳥那樣,並無孤單,但我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有,畢竟,我沒有那麼灑脫。
“也有啊,有時候一個人是挺寂寞孤單的,也想要一個人陪着,有個伴,有個知心的人!”我這樣說着。我都懷疑自己這樣說是有目的的。
果然,童謠一副同情的眼光,似乎還勾起了她的同感。“我雖然在家裡,有時候也會覺得孤單!”
“哦,也是哦,這大草原上,人煙很少,幾裡外纔是其他人家,你在這裡也就和你阿爸和弟弟作伴,那些遊人也都是過客匆匆,有時候覺得落寞孤單也是肯定有的。”我嘆道。
“大哥,”童謠輕喊着,我看她一眼,她有些落寞地說:“你也是過客嗎,過兩天走了再不會來了是嗎?”
我不知如何作答,看樣子她還是很留戀我的。其實我也是。
我說:“有機會便會再來的。若是你有機會,也可以來找我,一切費用都包在我身上了。”
童謠無奈搖搖頭道:“我阿爸肯定不同意我這樣做的!她不想我走遠了。”
我笑道:“只是去玩玩嘛!”
“說是玩玩,萬一把我拐跑了呢?”她笑道。
“哈哈”我笑道,“我又不是人販子,你怕什麼!”
“難道,”童謠這時候顯得雙眼靈動可愛,“你就不怕我纏着你?”
我笑道:“我有什麼怕的,美事一樁,我巴不得呢!”
“哼,就知道你!”童謠又說:“大哥,你帶我去南方吧!”她看起來鄭重其事的樣子。
我也毫不猶豫地應道:“好啊,我暫不回南方,但是我會到處遊逛,你若樂意,可以和我一起!”
“都去哪裡逛呢?”童謠興奮地問。
我說:“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比如長城、沙漠、或者去西藏,去國外都行!只要你願意跟着我去玩,所有費用都由我包攬了。”
“大哥,你真會哄女孩子!”童謠咯咯地笑道,“不過我這樣挑逗過不少遊客呢!”
“啊!”我一驚,我還以爲她是說正經的,原來是和我開玩笑的。“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哄你!”
“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童謠逼問。
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白日裡見這個女子還嬌羞模樣,此刻怎麼的這麼精靈霸道。
“看你可愛唄!”我說道。
“就這樣嗎,沒有其他想法嗎?”她說這話的時候,我都覺得不像是着大草原裡的淳樸女孩了,好像倒是一個成熟的都市女子。可能是她每日接觸各種遊人,爲遊人照相牽馬,或者倒酒唱歌,所以並不像我起初想象的那樣害羞保守了吧。
“沒有吧!”我自己都很虛的說着。
然後童謠咯咯地笑起來。她突然停住,問道:“大哥,你喜歡我嗎?”
“啊?”這女子,真是沒有看出來,比我還高一籌,我反倒顯得被動了。我說:“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的。”我眼中帶火地看着她。
童謠卻並不迴避,詭秘一笑,說道:“哦,原來如此!你對我的喜歡也僅僅是這樣!”
我不解,問道:“這樣是怎樣呢?你想怎樣?”
童謠說道:“大哥,你有過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沒有?”
刻骨銘心?是什麼樣子的?我自己思酌一番,想來我之前的幾分感情,也就和李靜的長久一些,我也最爲放在心裡一些,但論起刻骨銘心,我還真的沒有這樣感覺。
我說:“沒有,我這個人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那麼危險的事情!”
童謠被我逗笑了,說:“大哥,你挺有悟性的,的確很危險,但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希望有這樣一份感情,當然最好是相互的,相互的念念不忘,天長地久。我也不想做人人都喜歡的那種,也是很多人都可以替代的那種,我要做,就要做某個人的唯一!”
“真是小姑娘,想法夠美好,也夠天真!”我說道。
“哼”童謠有些嗔怪的表情,說道:“大哥,我還以爲你會和其他人不同,沒想到你們都是一樣的。”
“什麼一樣不一樣的?”我問。
“對待感情啊!男人都是花心而又淺薄的!”童謠說着。
我真是對這女子另眼相看了,本以爲在這樣的地方,女孩子會很簡單,很單純,但我錯了,在單純的女孩子,對待感情也是挑剔的也是深刻的。
這時候,童謠的弟弟童偉仔來了,於是我們便停止剛纔的話題。
夜深了,大家散去。
童謠進了房間,突然問我:“大哥,你睡了一個大白天,晚上肯定睡不着吧!”
我點頭,說是沒有睏意。
童謠說:“我這裡有收音機,待會給你帶過來!”
說完便進了帳篷。
我在帳篷裡,剛剛躺下,童謠便在外面喊我一聲,進來後手裡拿着一塊小收音機。
“這個可是我的心愛之物,以前晚上無聊時候,就會聽聽外面世界的聲音,我想你在這裡待了兩天了,肯定悶了,你可以聽聽!”
我笑說:“太好了,真不知如何打發着漫漫長夜呢!”
童謠也是不好意思一笑。帳篷裡此時只有我和她,她似乎又突然變得有些含羞的樣子,可能是想起我們中午時候在這裡的窘態了吧。
說起來也奇怪,在空闊的草地野外,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聊天玩鬧,但回到這狹窄的空間裡,兩人卻都似乎變得拘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