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不想被小葡萄誤會,也許是因爲徐默默那聲嗤笑,徐默默清楚感覺到寶寶又在踢她了。
徐默默悶哼了一聲,聽到動靜的傅明徽立馬走過來,然後坐在了她身側。
“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傅明徽緊張地問。
才進過醫院,傅明徽一顆心還沒有放下來。
徐默默搖搖頭,朝他笑了笑,“沒事。”
說完,徐默默拉過傅明徽和小葡萄一大一小的手,然後放在了肚皮上的某一處。
“能感覺到嗎?小寶寶在跟你們打招呼呢!”
傅明徽早就知道里面的小傢伙不安分的事情,但小葡萄是第一次摸到胎動。
手心處傳來的顫動感,使得小葡萄長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麻麻,是弟弟在動嗎?”小葡萄的聲音裡有些許興奮。
捏了捏她的耳垂,徐默默笑着點點頭。“他在跟小葡萄打招呼,叫你姐姐呢!”
“真的?”小葡萄更高興了,臉頰一紅,扭着衣襬問:“我能聽聽嗎?”
她這話顯然是在問傅明徽,平日裡傅明徽管得嚴,怕她撞到徐默默,不怎麼會讓她碰徐默默的肚子。
“當然。”傅明徽不想掃女兒的興。
得到准許後,小葡萄表現的更加開心了。
她小臉紅撲撲的,脫了鞋子,略有些笨拙的爬上沙發,然後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徐默默身邊,兩手撐着沙發,人就趴在了徐默默的肚子上。
怕壓到徐默默,小葡萄都沒敢使勁往她肚子上湊,只是耳朵貼了上去。
現在這樣子的小葡萄,就像只趴在地上的小狗,軟軟小小的身子,看的傅明徽眼中神色一軟,不由自主就看了徐默默一眼。
徐默默倒是沒注意到傅明徽柔軟的目光,一手護着小葡萄,以防她摔下去,感受着肚子裡那個歡實的亂踢亂踹,她嘴邊始終噙着一抹笑。
“真的耶!他在動!”擡起頭,小葡萄臉上的表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覺得神奇。
“對吧!”徐默默朝她挑挑眉,“你要不要也跟他打個招呼?”
小葡萄臉上一下鄭重了不少,腦袋一低,小嘴就親上了徐默默的肚子。
“弟弟乖哦!你不要踢麻麻了,姐姐知道你在,麻麻說再等幾個月你就可以出來啦!到時候姐姐陪你玩哦!所以,現在你不可以鬧麻麻了。”
傅明徽和徐默默都沒想到,小葡萄的打招呼,居然是親吻徐默默的肚子,而且還說的這樣一本正經。
兩人相視一笑,心裡都覺得有小葡萄做姐姐,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而且,徐默默更能清楚感覺到,在小葡萄說完這番話之後,肚子裡那個彷彿有所察覺似的,真的不再鬧騰了。
“弟弟不鬧了!”小葡萄也感覺到顫動沒了,她擡起頭,興奮地看着徐默默。
“對。”點點頭,徐默默拉着小葡萄的手,把她圈到了懷裡,柔聲說道:“因爲他知道小葡萄是個好姐姐,他要聽姐姐的話。”
“真的嗎?弟弟會聽我的話?”偏着頭,小葡萄臉上的表情有些得意。
“真的,你看,弟弟都不鬧了。”摸摸肚子,徐默默吃力地彎着腰,在小葡萄臉上親了一口,“謝謝小葡萄,麻麻感覺好多了。”
聽徐默默這麼說,小葡萄眼中一亮,扶着沙發背站了起來,環住徐默默的脖子,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麻麻,以後弟弟不乖,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徐默默覺得這話說的很對,他們家小葡萄就是最貼心的娃娃,她愛死了她的寶貝女兒。
“好,那還要麻煩小葡萄幫麻麻教弟弟嘍!”點了點小葡萄的鼻子,徐默默和女兒笑作一團。
傅明徽在一旁被無視了很久,聽見小葡萄那麼響亮地親吻徐默默,他不由砸吧着嘴。
“哎,小葡萄只喜歡麻麻,不喜歡爸爸了嗎?”
聽到他酸溜溜的話,徐默默和小葡萄齊刷刷看向他,隨後母女倆相視一笑。
徐默默還在小葡萄腰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小葡萄就從她腿上小心爬到了傅明徽那邊。
傅明徽擔心小葡萄會碰到徐默默的肚子,見她要過來,趕緊伸手去抱她。
誰知道,他纔剛抱上了小葡萄,小葡萄兩隻手就扒住他的肩膀,緊接着吧嗒一聲,她重重地親上了他的臉。
“小葡萄也喜歡爸爸哦!”
不過,她最喜歡的是大寶哥哥!
想到大寶哥哥,小葡萄愧疚的在傅明徽臉上又親了一口。
吶,她多親了爸爸一口,所以爸爸不能吃大寶哥哥的醋哦!
連着被女兒親了兩口,還都是響亮亮的吻,傅明徽笑得眉眼彎彎。
下一秒,小葡萄就掙扎要下地。
傅明徽怕她摔着,趕緊把她抱到地上。
“爸爸媽媽,我要去給大寶哥哥打電話,告訴他,弟弟跟我打招呼了哦!”
說完,小葡萄一溜煙就跑遠了。
傅明徽臉色臭臭的,就連看着小葡萄背影的視線都格外幽怨。
“就知道大寶哥哥!”輕哼了一聲,傅明徽心裡不服氣。
徐默默回過頭,就看到傅明徽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啊!還真容易吃女兒的醋!”抱住他的胳膊,徐默默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感慨了一句:“真好啊!這樣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彎了彎嘴角,傅明徽笑得滿足。
*
高美不見了的消息,許琛直到事發過了四天才知道的。
因爲高美沒按照約定的時間來拿藥,許琛派了人守在傅家別墅周圍,才知道高美不見了的事情。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不見了!”折了一個棋子,還是好不容易安插到傅家的棋子,許琛的心情很不好。
助理知道事情辦砸了,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喘。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不趕緊給我去查!”瞥了眼助理,許琛生氣地拍着桌子。
助理臉上浮現出一抹難辦的神色,“許總,這事恐怕不容易。”
“不容易?你跟我說不容易!”許琛擰眉,抄起桌上的水晶臺就朝助理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