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青城裡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一羣國外來的投資商,說是有一個項目要做,在找合作伙伴的時候,還放出話說,放眼整個青城,只有傅氏有資格做這個項目。
這句話,惹來青城不少人的嗤笑聲。
衆所周知,徐默默重傷,人還醫院裡昏迷不醒,傅明徽也瞎了,根本頂不了什麼事,傅氏現在靠着陸則安和池墨,也只是在走保守路線。
以目前各種情況來看,傅氏擺明了在走下坡路,還是無力挽回的那一種。
就這樣子的傅氏,居然還有投資商大言不慚,說自己的項目只有傅氏有條件接手,自然而然惹來別人的鬨笑聲。
但消息傳開來,各個有能力的公司,都想承接這個項目。
畢竟,先前傅氏承接的遊樂場項目,大賺了一筆,加上因爲徐默默的關係,傅氏一直在跟國外投資商合作,惹來不少人眼紅。
因此,這次國外而來的投資商一出現在青城,哪怕他們言論有幾分囂張和輕狂,但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而許琛,自然也不例外,甚至他還對這個項目十分的有興趣。
“只有傅氏能接的項目?”重複着這句話,許琛嘴角上挑,“我就不信了,有更好條件的公司,他們會不想考慮。”
看了眼像根柱子一樣的助理,許琛努努嘴,“你去打聽一下這幾個人的來歷,要是沒問題的話,就把傅氏現在的情況透露給他們,讓他們知道傅氏已經垮了。”
“許總,難道你想跟他們合作嗎?”助理一臉不解,“可是,咱們的錢,不是要用來收購傅氏嗎?一旦合作的話,短期內資金是無法週轉回來的吧!”
“你懂什麼!這個項目是外商特意跑來找傅氏做的,但最後被我搶到手,傅氏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握緊了拳頭,許琛一臉得意,“我要證明我比傅明徽強,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他們手中搶生意。”
只是,傅氏的合作關係都很鐵,許琛試了幾次,都沒搶到傅氏經濟來源的大頭。
反倒是那些不穩定的小合作商,被許琛拉來了不少,可是這樣的小合作商,十個也頂不了一個大的,更何況這些小合作商不是固定合作伙伴,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拉走了。
助理聽明白許琛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贊同,“許總,資金方面……”
“你還不明白嗎?”一再被潑冷水,許琛不耐地看着助理,“傅氏現在還沒有跌到最慘,要是這時候我收購傅氏,就要花上不小的一筆錢,雖然我不缺錢,可我更不想便宜了傅明徽!”
“這個項目,你先去探探口風,沒準我們可以從中撈上一筆,既打擊了傅氏,還能讓自己手上資金變多。”許琛心裡打着小算盤。
和外商合作會帶來多大的效益,許琛比誰都清楚,就是因爲清楚,所以才氣上次那羣新人搞砸了他的遊樂場項目。
直到現在,那羣人都沒找上一份好工作,也是許琛一直暗中疏通關係的結果。
害過他許琛的那些人,他可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見許琛這麼堅持,助理沒辦法,只好趕緊去打聽消息。
助理本以爲這個項目也沒多厲害,但打聽之後,他原本堅定的心也變得動搖起來。
在跟許琛彙報結果的時候,助理再三表示,那些外商沒有問題,項目也是好項目,隱隱有些攛掇許琛接下這個項目的感覺。
這夥外商在青城呆了三天,也見了不少青城公司的負責人,但對於他們的條件都不甚滿意。
許琛原本想作爲壓軸出場,但一收到消息,聽說了外商的人打算明天親自去拜訪傅氏的陸則安,他就忍不住心裡的焦灼,匆匆趕去了外商入住的酒店。
經過雙方一系列洽談之後,外商對於許琛所代表的霍氏,感到非常滿意,而許琛也對他們的項目蠢蠢欲動。
於是,雙方很快就簽訂了合同,並且在雙方的討論下,由許琛投入他全部資金的百分之三十,與外商共同成爲項目的投資者。
*
池墨接到電話之後,就進了廚房,親自下廚煎了牛排,還開了一瓶紅酒。
家裡只有傅明徽和徐默默兩人,池墨也不介意,還樂呵呵拉着兩人,非說這是慶祝的晚宴,少了誰也不能少他們兩人。
“你到底做了什麼?”徐默默看着眼前的葡萄汁,一臉無語。
因爲她是孕婦,不能喝酒的關係,所以池墨給了她一杯葡萄汁,以此來代替紅酒。
按照池墨的話來說,兩者顏色差不多。
“下餌。”邊給傅明徽倒酒,池墨邊回答徐默默的話,“魚也非常配合的上鉤了,可喜可賀!”
徐默默一陣無語,她實在不明白池墨在賣什麼關子。
自從上次池墨把她和傅明徽叫進書房,說是他急需一筆錢,讓傅明徽和徐默默給他錢,那之後池墨就變得有些不正常。
在徐默默看來,池墨最近神秘兮兮的,總是偷偷講電話,還老趁她不注意,跟傅明徽嘀嘀咕咕。
徐默默有幾次問過傅明徽,池墨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傅明徽也只是笑笑,說是那筆錢的事情,別的就怎麼都不肯多說了。
現在聽池墨這麼說,徐默默在桌下踢了踢傅明徽的腳。
“你知道他在說什麼,是不是?”她問,心裡卻肯定傅明徽是知情的。
傅明徽笑笑不吭聲,就在徐默默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他才順毛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默默等着看結果就好。”傅明徽一臉笑眯眯的神情。
徐默默恨得牙根癢癢,氣鼓鼓地別過頭,“不說就不說!”
池墨看了看傅明徽,又看了眼徐默默,嘴裡哼着小調,別提一副多開心的樣子。
“安啦!要不了多久,這條大魚就要知道躺在菜板上的感覺了!”池墨得意地笑了起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徐默默本來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傅明徽不告訴她也就算了,池墨還在這裡吊足了她的胃口。
恨恨地磨着牙,徐默默沒好氣地斜了池墨一眼,把牛排當做他的肉一樣咬着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