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樂看着背對着自己,像是在生氣的某人,有些無奈的扶額,怎麼還生氣了?一把將某人拉過來,霍靈又悶悶的掙開他的懷抱,朝牆那邊挪了挪。百里樂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牆邊溼氣重,你當心些,彆着涼了。”見霍靈背對着他一動不動,又將某人攬進懷裡,見她又要掙扎,急忙握緊了她的手,柔聲輕哄:“別生氣了,嗯?”聲音有些低沉微啞,溫溫熱熱的呼吸落在霍靈的頸側,鬧得她有些癢,不過還是,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現在不想理他。
百里樂用手臂枕起身,看着正在閉着眼睛裝睡的某人,手不自主的撫上她的側顏,他的靈兒......嘆了一口氣,又躺了回去,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以爲,已經過完了一輩子。突然感覺到自己懷裡的某個溫軟動物轉過身,抱住了自己的腰,聲音有些小:“其實,我也沒那麼想知道答案的,反正,現在你喜歡的,是我,以後,也只能是我。”百里樂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將一隻手墊到腦後:“當初,你救我那次,你是不是覺得,那是我們第一次遇見?”
霍靈微微愣了一下,腦子有點沒跟上,救他?對了,是在進長安之前,又聽見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飄忽:“其實,在你十二歲那年,我便見過你了。”霍靈有些驚訝的擡起頭:“十二歲?”百里樂輕輕應了一聲,將某人又按回自己的懷裡,又向上提了提棉被:“你十二歲那年,你和你二哥,在元宵節的集市上,看着各種花燈,我當時遠遠地看見你,拿着個糖葫蘆吃得歡天喜地,還不忘看着另一隻手裡的糖畫,當時我覺得,這小姑娘真有意思,只是那時,我不知,只因爲當時多看了你一眼,我就將你記在了心裡,或許是一見鍾情,見你一眼,便上了心,我當時就想,如果我日後,能娶到這姑娘,我一定給她很多好吃的,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
霍靈聽得心口微微一酸,抱着他腰身的手,不由又緊了幾分,“後來,樹林那次,我早就打探到了,你會在那裡,所以我故意引來山賊,故意被你救下,聽着你說,你的故事,你的家人,也就從那一刻開始,我心疼那個在我面前的小女孩,我想保護她,我知道,我對你已經動心,但我看到,你跪在祠堂裡,那隱忍又倔強的模樣,我就想,我一定要娶你,我想陪你走過漫長的人生,讓你的餘生,有所依靠,做你的避風港,讓你餘生無憂。”
百里樂頓了一下,微微垂着眸子:“可我還是沒有做到,反而讓你受了這些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轉過身,對上有些淚意的眼睛,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那讓人軟到心底的溫柔,“靈兒,你在我心裡,已有多年。”霍靈只覺得自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埋在他懷裡,聞着熟悉的香味,心中一陣痠軟,呢喃出聲:“可樂......”百里樂拍了拍她的背,見她還是,抽噎個不停,將她微微推開,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語氣溫柔地醉人:“不哭了,嗯?”
見她一雙明亮的眸子盯着自己,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乖。”霍靈抹了抹臉上的淚,隨即一個翻身,將百里樂壓在身下,百里樂微微錯愕,隨即摟住她的腰:“怎麼了?”霍靈撅了噘嘴:“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會喜歡你呀?”百里樂給了她一個奇怪的眼神:“難道不是因爲,我長得好看?”額,嗯?好像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