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着老者治療曲長青,給他換了藥,不放心,怕他夜裡發燒,又在那兒守至半夜,子桃在一邊看着也不忍心,爲了救出少爺,小姐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這樣下去,這身子骨怕是熬不住,下午這兒好不容易將人哄走,哄去休息一會兒,到了晚間就打着給老者和欒秋送被子的理由,賴在這兒不走。
子桃無奈嘆氣,看着霍靈憔悴的樣子,忍不住上前:“小姐,已經很晚了,休息吧。”霍靈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餘光瞥見燭火一閃,微微一愣,莫非是.....子桃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霍靈離開的背影,居然就勸了一句就離開了,自家小姐是不是被掉包了?
剛關上門,霍靈就被人從身後抱住,被清清淡淡的蓮花香包圍着,霍靈這才覺得自己的心安穩了下來,握住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百里樂將頭埋進她的肩窩:“聽高進說,你救出了曲長青,就猜到你會來照顧他,就過來了。”霍靈將身子斜斜地倚在他懷裡,又皺了皺眉,偏過頭,看向他的側臉:“那你來了多久了?”
百里樂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將人打橫抱起,動作極其輕柔的將人放在了牀上,沒有點燈,所以霍靈不清楚現在百里樂的表情,只覺得那雙眸子,似乎比往常黯了一些。百里樂準確無誤的親了一下霍靈的脣:“看見你在......”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開口,“雖然我知道是爲什麼,但我還是,好不高興。”霍靈愣了一下,隨即低低的笑出來,手撫上他的面頰,手指卻意外地落在百里樂的脣上,沿着脣線撫上面頰:“可是吃醋了?”
百里樂愣了一下,偏頭親了一下她手指,和衣在她身邊躺下,手抱住她:“天晚了,睡覺。”略帶了些孩子氣的賭氣模樣,霍靈勾脣笑了,翻過身,握住他的手:“我是你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未來,靈兒都只會是,可樂的妻。”
百里樂微微怔了一下,原來心底微澀的情緒奇蹟一般都被撫平,吻落在她額頭:“可樂也只是靈兒的夫君。”霍靈勾脣笑了,將頭埋進百里樂的懷裡,感覺到腰間一緊,不解的擡頭,“再不睡,我就在這兒辦了你。”霍靈眨了眨眼睛,環住他的腰,聽着身邊人的呼吸漸漸平穩,百里樂微微嘆息,搞不好,明日,還有一場。
果不其然,許賢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就以霍靈擅闖天牢,自己沒有能守住,所以請求辭官,告老還鄉。霍靈挑了挑眉,當然聽出來這個許賢就是想治她的罪,隨即脣角一勾,一臉無辜:“沒有啊,我是奉侯爺的命令去開門的,”隨即看向百里安,“侯爺,你說,是吧?”百里安點了點頭。
許賢這下蒙了,有些慌亂,這,這怎麼和計劃好的不太一樣啊?還沒想好怎麼說,就聽見霍靈冰冰涼涼的聲音:“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要進去呢?”百里樂也端出一副“朕很有興致的樣子”看向許賢:“對,朕也好奇這個,許賢,你,說說。”許賢這下沒了詞,斟酌了一下,隨即也要開口,但是被人打斷:“本侯打聽到失蹤的曲將軍被許大人關在天牢裡,這纔要霍將軍去開天牢的門。”
百里樂挑眉:“哦?有這等事?”許賢一下子跪了下來,心裡暗罵百里安父子,隨後不停磕頭求情,百里樂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把他自己也關進去吧,找個日子。”許賢動作一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