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靈案子辦的不錯,百里樂想了一下,封她做了大將軍,霍靈高高興興的待在曲府過年,湊近了火盆子,搓了搓手。曲長青近來心情不錯,又與欒秋多喝了幾杯,眉眼也帶上了幾分笑意:“冷?”霍靈抿了抿脣,軟軟笑着:“不冷。”
聽見外頭的響動,霍靈擡起頭,看向天空:“咦,放爆竹了!”心情不由得更加高興,燦爛的煙火一閃而過,霍靈有些激動:“哎,可樂,你看......”看見身邊空無一人的臺階,心情不免低落下去,自己,一個人啊。
福嫂見她坐在外頭,招呼她進來:“霍將軍,別在外頭坐着了,快進來吃餃子!”餃子?福嫂的餃子!霍靈高高興興的進屋吃餃子去了,吃完餃子,守完歲,困得不行,又滿足的不行,高高興興的回去睡覺去了,做了個十分香甜的美夢,夢中自己似乎被蓮花香包圍着。
這個年,霍靈過得十分舒暢,沒舒暢多久,十六日後,開朝後一日,邊境傳來戰報,一直安順的北戎突然舉兵,百里樂便讓霍靈帶着曲長青和欒秋去,霍靈也是第一次和北戎交戰,想向就很激動,想起去之前的那個晚上,百里樂忽然來了醉月閣,抱了她很久,還親了一下她額頭:“等你回來。”霍靈不由得紅了面頰,然後臉就黑了,將一旁好奇盯着她看的欒秋爆揍了一頓,欒秋氣不過,哼唧哼唧的去找曲長青告狀去了。若是日子能夠一直這樣,或許,也並不是件壞事,霍靈的手附上自己空曠的心口,感覺那裡似乎滿滿的。
北戎此次突然舉兵,顯然是有備而來,一直隱忍的角色一旦突然爆發,會很難辦,因爲你根本不清楚他的底細。兩軍開戰,一直以來都有個說法,首戰,元帥不出,所以,霍靈思考了一下,把曲長青留在了營帳裡,帶着欒秋就上了戰場。北戎帶來的將士還是很多的,黑壓壓的一片,霍靈嘴角一勾:“有好玩的了。”
對面的將領,叫吳鵬,爲官七年,也算是沙場老將:“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霍靈臉上戴着彼岸花的面具,揚聲:“漢雲彼岸。”“漢雲欒秋。”那人先是一愣:“漢雲彼岸花佛不是已經死了嗎?”霍靈故作驚訝:“將軍年紀大啦!我說的是漢雲彼岸,又沒說是漢雲彼岸花佛。”
那人還算沉得住氣,讓副將先上,霍靈思考了一下,派了一個武功還不錯的副將先去了,兩人落了個平手,吳鵬見狀就親自上陣,點了霍靈對陣,霍靈微微勾起脣角:“你不夠格。”隨即看向欒秋,“徒弟,你先玩玩。”吳鵬也被激怒,下手帶了幾分凌厲。
欒秋本身的武功就不弱,底子很好,再加上霍玲的教導,手中的槍已經能夠耍得出神入化了,不過因爲記着霍靈上戰場前叮囑他的話,藏了兩手,老老實實舞着槍,連氣力都收了幾分。
那吳鵬也不是什麼善茬,看出欒秋並沒有用全力,也留了幾分,但很顯然的,能夠感覺出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兩軍和平收陣,曲長青擡頭看向正在自己走來的兩個人:“怎麼樣?”霍靈微微勾起了脣角,但並不接話。
曲長青微默,看向她身後的欒秋,欒秋愣了一下,隨即認真想了一想:“那個吳鵬,也沒出全力,所以我也不知道。”曲長青微微皺起了眉頭,都未使出全力,確實有點難以估計。霍靈斜斜地倚在城牆上:“看出來了。”微微一頓,“不過你也不用太把他放在心上,他不是你的對手”眼看着欒秋的尾巴要往上翹,霍靈就一盆涼水丟下來:“你當你師傅是個擺設啊!”
欒秋再一次抽了抽嘴角,十分憋屈的看向曲長青:“曲大哥,你看她,什麼人啊!”曲長青暗笑,隨即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霍靈故作正經:“徒弟啊,”欒秋渾身一抖,“你當着師傅的面都敢說師父的壞話了,以後豈不是敢,欺師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