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樂看着一臉心事的欒秋,微微皺起眉頭:“在想什麼?”欒秋想了一下,沒敢說話,百里樂見他不答,也不腦,看着天上的月亮:“其實我有些好奇,薛城是老將,楚墨在世時,一直沒什麼名氣,但爲何這兩年漸漸升上來了呢?”
一旁經過的顏澤想了想,接了這話:“回皇上的話,這薛城的武功確實連楚墨的一半都及不到,現在位子升上來不過是他手段夠狠,而且背地裡的花招很多,是個陰損的人物。”百里樂聽見這話,沒有什麼表情,看着天上的月亮,不說話。
欒秋憋了許久,終是講了出來:“有人幫我。”百里樂微微怔了一下,欒秋就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百里樂聽完沒有說話,顏澤沉默了一下,隨即開口:“陛下,這裡的戰況比報上去的嚴重的多,按理說,三日,便可攻下,可我們撐了七日。”
百里樂將目光放到他身上,像是在等他繼續說下去:“我先前與薛城交戰時,落了下風,都會有人暗中相助,在皇上您來之前,他們還在我們軍中製造了一場瘟疫,當時,有一封信,放在我營帳中,我回來纔看見,是解除瘟疫的方子。”
欒秋有些瞭然:“怪不得薛城那麼生氣,原來被坑了好幾次啊!嘖嘖,我都同情他。”顏澤被他逗笑,恍惚間,想起來之前也有位女子,像他一樣,討人喜歡。欒秋看着百里樂和顏澤都一臉有心事的樣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有那麼多心事好想?
第二日的狀況又和之前一樣,欒秋也很高興的罵了薛城一頓,高高興興的回營了。薛城氣得直跳腳,但還又找不到那個人是誰,只能氣呼呼的回去。第三日,欒秋高高興興的來百里樂的房門口敲門:“皇上,我有辦法了。”
百里樂倒茶的動作一頓,隨即去開門:“什麼辦法?”欒秋遞給他一張紙,百里樂看着上面的圖案,微微疑惑,欒秋在一邊比劃:“到時候,我只要這樣,這樣,再這樣,薛城就沒了。哈哈哈!”百里樂微微垂下眸子:“是這個辦法嗎?他以爲,是找到那個隱藏在後面的人的方法。”
隨後,欒秋去叫陣時,薛城已經不想打了,但,欒秋又罵的難聽,火氣一上來,就衝了出來:“小子莫狂!”欒秋哈哈一笑,眼裡一陣精光,上鉤了,雖然自己可以讓薛城落下風,但自己不知爲何,總是上不了他,還得防着他的暗器,有了這個方法,就可以......
欒秋閃過幾招,很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也就這點本事。”薛城更氣了,漸漸失了章法,欒秋見機會來了,揮舞着手中的長槍,遠遠地百里樂看見欒秋的招式時,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早上沒細看,這槍法的靈魂,竟然是:“七刃步法!”
槍尖直指天靈蓋,薛城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番,不省人事。欒秋露出白白的牙齒:“這槍法不錯嘛!”高高興興的回營了。欒秋把薛城打死了,南楚士兵一陣手忙腳亂。漢雲將士十分高興,喝了不少酒,顏澤拿了個酒壺走到他跟前:“你小子不錯啊!有兩下子。”欒秋也不好意思搶功:“是方法不是我想出來的。”
顏澤愣了一下:“又是那個人?”欒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直在沉默的百里樂,想起他早間說的話,不由正色:“雖說這個人幫了我們很多,但很有可能,她只是衝着薛城去的,我們不能完全相信她!”
欒秋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說,那個人之前給了一張藥方,那藥方呢?”沉默許久的百里樂終於有了反應,也看向他。顏澤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有些反應不過來:“那藥方在瘟疫好了之後就沒了,我還找了一陣兒,哪兒都找不到,可能是那個人拿走了,不想留着藥方,被我們找到吧。”
百里樂收回了目光,有些深思,顏澤有些感慨:“話說這人確實是個人才,要是真能爲我們所用就好了。”欒秋瞪眼:“你沒聽我剛纔說話嗎?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她,要是.....”在一旁的百里樂終於開口說話:“不,這個人,可以信。”緩緩擡起目光,看着面前有些呆愣的兩個人:“這個人,終將是朕的人,不管如何,都可信。”
欒秋滿腦子問號,早上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啊。顏澤有些反應過來:“皇上可是猜出是誰了?”百里樂微微勾起嘴角,第一次,欒秋看見百里樂連眼底都滿是笑意:“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