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裡。
白池和蕭若楓正在一家母嬰店裡逛着,出來時卻意外的碰見了江諾生。
“你先到車上去等我。”
“好。”江霖看了白池他們一眼便先行離去。
江諾生走到他們面前道:“恭喜你們。”
“謝謝。”
沉默片刻,白池看向身旁的蕭若楓,笑着說:“你剛纔不是看中了一輛嬰兒車嗎?我也覺得不錯,你去把它買下來吧。”
“好,那我先過去等你。”蕭若楓看了一眼江諾生,點頭示意後離開。
她的目光一直注視着蕭若楓走遠的背影,這一幕、讓他如此熟悉。
“你們現在,真讓人羨慕。”江諾生開口,曾幾何時,他也以爲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可生活終究給他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白池笑笑,沒有說話。
“她,還好嗎?”
“既然如此關心她,爲什麼不親自去看看?”經歷了這麼多,白池知道他一定是極愛顏夕的,也只有在提到顏夕的時候,他纔會露出如此溫柔繾綣的神情。
“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面目去面對她了。”
一直堅持、認定的事情到了現在才發現錯的如此離譜,有些東西、恐怕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這一生,我和她之間,終有太多的無奈。”
聽他這麼說,白池的心裡很是心酸。
“顏夕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
白池看着他,表情認真道:“你既然能和顏夕一起共度生死,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們不能夠跨越的。我很清楚,顏夕之所以答應嫁給司馬御,在很大程度上是爲了成全我,而她心裡的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見他沉默以對,心中不禁嘆息一聲。
“去看看她吧,現在她心裡真正想見的人,是你。”
江諾生看着商場裡絡繹不絕的人流。
“過段時間吧,我現在有必須要做的事,等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去找她把一切都說清楚。”
不管結局如何。
“事情辦妥了嗎?”
嚴秘書恭敬的遞上一杯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辦妥了,我已經給了他一大筆錢送他出國了,這筆錢夠他生活一輩子了,估計現在人正在國外逍遙呢。”
“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千萬不要多惹出什麼麻煩的好。”沈天隆望着杯中的酒,表情有些陰鬱。
“您就放心吧,人都出國了還能惹出什麼事來,保證和那年一樣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眉目間帶着陰險,隨後又說:“現在江諾生可回來了。當初不過是資助他一筆錢,沒想到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我確實很欣賞他,可他也太過不識擡舉。”沈天隆不屑的說:“回來就回來了吧,現在的狀況他又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說的也是。”
自從那天司馬御告訴顏夕會給她時間想清楚之後,便很少再見過她,很大部分源於她刻意的避而不見。
“白叔,顏夕她”
“既然你叫我一聲白叔,那就聽我一句勸先回去吧,這段時間讓她自己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可,那好,我先回去了。”
白忝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頭嘆道:“有些東西,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更強求不得。”
話傳入耳中,司馬御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隨後又大步的離開。
房間裡的顏夕摸着琴盒上的薔薇花紋。
‘顏夕,有些東西是不該放棄的。’想起白叔說的話,顏夕打開琴盒。
優美的旋律傳入耳中,白忝驚訝的望向琴音發出的方向,臉上的表情變的欣慰。
剛出門不遠的司馬御也因此停住了腳步,他回頭仰望着那扇窗戶,眼神極其複雜。
“司馬御,帶我回家。”
“帶我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雖說將她帶了回來,可他感覺很多事情都已經變了。他一直很後悔那天沒有陪在她的身邊,纔給了江諾生這個機會。可這次,他明明就在卻還是讓江諾生搶先一步。
司馬御擡頭望天,真不知是你太有情還是太無情?
'有些東西,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更強求不得。'
“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