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村血流成河,令天君震怒,天君更是召集衆仙商討御魔之策,可是討論個日月變換,卻也沒商討出個結果,若是再戰,勝算着實不得而知,若是放任,魔界指不定要攻上了天呢?天君也是頭疼得緊啊,他也是沒想到死了個裂蠡,卻出了個比裂蠡更有野心的浮生。
天君扶額坐於高處聽着衆仙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君上,這新任魔君比起裂蠡,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着實不可放任。”華灃真人出列拱手道,“但經上次一戰,魔界也是折損不小,且浮生剛登君位,野心再大,畢竟羽翼未豐,當前不會對天界有所威脅。再者,玄塵上神已然轉世,很快便可以重返天界,那時再商議攻打也不遲。”
天君聽了這一番言論,眉頭纔算舒展一點,“那真人認爲當前該如何啊?”
“君上可以派出天兵到人界、天界各處巡邏,一來可以起震懾魔界作用,二來可以保護人界。”華灃真人如是道。
天君對華灃真人的一番話連連稱是,天兵也是一波一波的向外派。
天界的天君並非是賢者擔之,而是一任一任襲之,所以當今在位天君並非是賢者,卻也是聽得好言的。
華燈初上,禹城內已是紅燈綴滿十里,各個小販賣的小玩意佈滿街道,花船浮於河水之上,人熙熙攘攘的穿梭於街道……好不熱鬧。
“哎,清羽,這街上好熱鬧啊,我們還真是來對了。”
張子瀾東看看西看看高興的說道。
“是啊,好不容易來一回,一定要好好玩。”
兩人邊走邊玩邊吃的,玩的不亦樂乎。
“子瀾,你看那邊那麼多人在幹嘛呢?我們過去看看。”許清羽拍拍張子瀾的肩膀便跑了過去。
張子瀾回過頭,急忙喊:“清羽,你等等我啊。”
衆人圍着指指點點,兩人擠進去看見幾個大漢正在欺負一個女子,那女子跌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男子罵罵咧咧的大概是說這女子偷了他們東西。
女子雖跌在地上,但臉上卻是倔強的神色,許清羽來了興趣,他從沒見過偷了東西,被幾個大漢欺負,臉上還浮現這種神色的女子。
那人罵着擡腳便要踢……
“等等,”許清羽舉手製止道。
大漢轉過臉,惡狠狠的問,“你是誰,也敢管老子的事。”
許清羽走出人羣,不羈的笑道:“像你們這樣以強欺弱的禽獸,不配知道我是誰。”
那漢子擡腳便要過來打許清羽。
張子瀾站出來笑着打圓場道:“等等,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姑娘確實不太合適,不如這樣,我幫她把錢賠給你們。”說着便伸進袖子要掏錢。
許清羽抓住他的手道:“賠什麼賠?這分明是一羣無賴。”
“你能打過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子瀾拿開他的手,把錢遞給他們。
那漢子接過錢,顛了顛,滿意的走了。
人羣也慢慢的散了。
許清羽過去扶起地上的女子,柔聲問道:“沒事吧,姑娘。”
“沒……沒事好……。”話未完,人便暈倒在許清羽的懷裡。
再醒來,便已在一間木屋內,屋內陳設簡單,浮生緩緩坐起,牀正對着木窗,她往外望去,只見一個木架,上面曬着紅椒等農作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你醒了?”男子推門進來,手裡端着什麼。
浮生微怔,只覺得好像,像極了玄塵,只是眉眼間沒了冷傲之氣。
“這是我娘給你熬的藥。”許清羽說着把藥遞給浮生。
浮生接過,苦味撲鼻而來,她微微皺眉,但她還是一口喝下,喝完眉頭皺得更緊了。
許清羽接過藥碗放在桌子上,拿出一個小盒,打開放在浮生眼前,“苦吧?糖果,很甜的。”
浮生擡頭看了一眼許清羽,緩緩拿起一個放進嘴裡,甜味一下衝開了蘆葦,只覺一朵蓮花綻放在嘴角。
“怎麼樣?甜嗎?”
浮生點點頭。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你從哪裡來啊?你的家人呢?”許清羽坐在桌邊椅子上,拿了一顆糖放進嘴裡,問道。
“我叫浮生,是從北邊逃荒來的,我的爹孃都在饑荒中去世了。”浮生說到爹孃,有些哽咽。
“對不起啊,提起你的傷心事了。”許清羽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沒事,你就把這裡當你家,以後住在這裡。”許清羽怕着胸脯擔保道。
“好啊,好啊,清羽說得好,你以後就住在這裡,這裡就是你的家。”許清羽的娘高興的說道,她原本是來看看這姑娘醒了沒,卻聽到她的悽慘家世,令人同情啊,這姑娘一來她一看,便是滿心歡喜的,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姑娘長得真是俊俏啊,住在這裡也好,說不定將來就是她的兒媳呢,而且一個小姑娘還是養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