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是你自己道出真相,還是我派人查明,你自己想清楚。”說完轉身出門。
卻讓門邊小婢拉扯住衣角“少爺,奴婢知錯了,奴婢什麼都招,孩子是夫人自己喝滑胎藥,大夫也是夫人串通好的。”
聽到了真相,他震驚回頭“若是說意外摔倒而傷了孩子性命,誣陷公主倒也是可以原諒,你也不過是因爲嫉妒之心,但是喝滑胎藥親手了斷孩子性命,你怎麼下得了手?”
“是,是我親手殺死了我的孩子,那又怎麼樣,那是我的孩子,與你無關。”在一旁沉默了許久,聽着他們說完,葉泠雲終於是開了口,一開口眼淚也下來了。
“很好,我欠你一條命,現在我們銀貨兩訖,兩不相欠。”他不想再跟她爭辯什麼,既然她都說出口,他還管着她不是自作多情?
“你愛上公主了吧?”他轉身欲離開,卻聽聞她在背後說道,聲音是那樣不屑。
“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往後在府外也衣食無憂,不用再因生計而屈身在那種地方,總之你好自爲之。”他沒有回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背對着她說完這番話,腳步再也沒有停留。
“你愛上公主,但是你自己就是不敢肯定吧?”葉泠雲攤坐在地下,哭地傷心,哭地絕望,她不知道她說這番話還有什麼作用,至少大家都不會快樂吧,她總是用最極端的方法來挽留住她想要的,可是到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二十五)
她在傷心,在心痛,可再也沒有人像皇兄那樣去哄她,愛她,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她。
每日困在房中喝酒,誰也勸不住。
“姐姐怎麼喝這麼多酒?”葉泠雲進來就嬌聲勸到。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離墨昔雖有醉意,也算清醒,她知道來者是誰。
“妹妹看着姐姐這般日日喝酒消愁,實在不忍,只想告訴姐姐真相。”說着還掩臉假裝低泣。
“真相?什麼真相?”離墨昔踉蹌從地下爬起,現在的她醉意七分,清醒三分,那裡能分清她說話是真是假。
“你真以爲我是什麼千金小姐,我只是青樓花魁,他情願喜歡我這樣水性揚花的青樓女子,也不願意去喜歡一個一心一意待他的人,你說你到底多可悲,我都形容不了。”
“哦,還有忘記告訴你了,孩子也不是他的,他也知道,也知道我是誣陷你,可是他並沒有把我怎麼樣,所有的所有都是爲了保護我而去指責你,我可真是替你可憐,你說你待在這裡,還有意思嗎?”葉泠雲伏在她耳邊很輕聲地說完,只有她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滾”離墨昔推開她大喊,還向她扔了酒罈,酒灑了一地,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酒味。
破碎的不是酒罈,是一直堅持下來的心,還有對他的情。
葉泠雲是大笑着走出了她廂房,沒有告訴她,他們是很小就認識,沒有告訴她,她家中所遭遇的變故,她想看着所有人痛苦,也想讓自己痛苦。
誰都不知道她轉身那一剎那帶着微笑流下的淚水,是得償所願,還是對她自己這所做的一切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