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洛少卿,你就是個混蛋,你憑什麼這樣糟蹋我,憑什麼?”離墨昔站在屋頂上喝着酒,瘋地喊着、叫着,不知是壓抑了多少的痛苦,全部發渲。
屋檐下的一羣人是嚇地要死,多害怕她一個站不穩,摔下來,可是要全部人陪葬。
洛少卿匆忙着趕來,站在屋檐下對着屋頂大喊“公主你爬那麼高做什麼,快下來。”
又轉身對身邊下人說“是誰讓公主爬這麼高的”
“是公主執意要爬上去的”有一下人低聲回道。
“是誰給的梯子?”衆人就再也不敢應聲。
屋頂上的她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他只能爬到屋頂上去。
“公主”洛少卿想慢慢走近她。
離墨昔聽聞叫喊,轉過身對着洛少卿,突然笑道
“嘿,洛少卿你來了,我剛剛還在罵你來着,罵着罵着你就來了,好巧”
“但是你不是說以後我做什麼都與你無關了嗎?你來這裡做什麼,又想糟蹋我嗎?你現在不是應該跟你的雲兒姑娘雙宿雙棲的嗎?”她突然笑着說道突然又哭了。
“公主聽話,跟我下去,站在這裡太危險了。”他勸着說道。
“我不下去,我要跟你解除婚約,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她喝了一口酒又哭着喊道。
“好好好,只要你聽話乖乖跟我下去,我以後就再也不出現在你的視線裡,好不好?”他像哄小孩一樣哄着她,向她伸出手,又向她走近一些。
她站起來伸出手,迷迷糊糊地走向他,屋頂上本就不平,加上她喝了酒,腳下不穩,向外摔去。
他反應地摟着她,跟着她一同向外摔去。
(二十七)
昨日的屋頂一鬧,情急之下幸得他抓了一下瓦角,也不至於摔得嚴重,他只是摔斷了一手臂,離墨昔讓他護在懷中,倒也無大礙。
手臂是整整休養了好幾月才完全痊癒。
而她說要跟他解除婚約,就真的解除了婚約,回了皇宮。
他也沒有理由去求她回來,沒有理由。
在離墨昔回宮後,他便命人將葉泠雲送出了府,而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她的消息。
或許她也不想再見到他了吧,或者離開他,她自己活得更好,更快樂。
若不曾溫暖,何嘗心寒。
他向皇上請願到邊境訓練士兵,抵抗外族。
他請願過去,卻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
他真的消失在她視線裡。
出發那天,天那麼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他騎在馬上回頭望了一眼城牆,有留戀或者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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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去送他嗎?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離漠開口問她。
離墨昔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地低頭。
“罷了,皇兄不打擾昔兒了”說完,離漠起身離去。
在房門帶上那一刻,手中的毛穎不自覺握緊,桌案的畫紙上寫的全是他的名字。
她扔下毛穎,瘋地向外跑去,毛穎在桌案上滾幾圈,掉在了地上。
當她趕到,是早已空無一人。
她就站在城牆上望着空地,望了很久,很久……
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對着遠處大喊“洛少卿……”
很遠都能聽到迴音,似在爲她傳達呼喚。
愛情你又能分得多清楚呢?不過是愛與不愛,我愛你多一點,還是你愛我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