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想躲閃,但是理智,讓她任吳顯在她的臉上摸索着,咬牙讓自己不去推開他。
吳顯起身,把雙喜往牀裡面抱了抱,然後自己也脫下鹿皮靴子,也上了牀,和雙喜並肩坐下,復而又擁住了雙喜纖細的肩膀,把雙喜整個人都擁在了懷裡面。
雙喜的身子有些僵硬,吳顯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讓她尷尬和難以忍受了,但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腹中的那個小生命,還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吞了,生生的忍住了。
雙喜儘量讓自己的身子放的柔軟一些,不讓吳顯感覺到自己的異常。
吳顯感覺到雙喜的順從,臉上帶着一絲笑意,他低啞又柔和的說道:“女人,我無時不刻,不在期盼,有這樣一天,你能乖覺的讓我擁在懷裡。”
雙喜往吳顯的懷裡面埋了埋自己的頭,表現的很是依賴,悶聲說道:“吳顯,你這個人,真是讓人忍不住的喜歡,又忍不住的恨。”
吳顯朗聲笑了起來,他知道雙喜說的真話,若是雙喜只說了喜歡他,他反倒是會覺得有些奇怪了,不管有沒有恨,只要有了喜歡,這就足夠讓他歡喜了!
當年他把紅厚推下那個可以要挾自己的位子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欣喜過!
時至今日,吳顯才趕腳到,活着的意義,甚至只是一句輕飄飄的喜歡,就足以讓他歡欣鼓舞了。
吳顯抱緊了雙喜:“很快,你就會我名正言順的王妃,是這北漠的最尊貴的女人,我們就能一起在草原上的藍天白雲,和一望無際的綠草了……”
吳顯還沒有忘記,他和雙喜剛剛相識的時候,雙喜表示過對北漠的嚮往。
雙喜只是任吳顯擁着自己,沒有回話。
吳顯繼續說了下去:“以後你會給我生一羣孩子,他們將會成爲草原上最英勇的男子。和最美麗的花兒……”
若是雙喜能看到吳顯的神色,一定會發現,吳顯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陰鬱。帶着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融合,他輕輕的說着這些事情,帶着欣喜和希望……沒有一絲虛情假意,全部是他心中的最真誠的想法。
雙喜抓緊了吳顯的衣襟,埋頭悶聲說道:“放過他好嗎?”
吳顯的眉宇一冷,知道雙喜說的這什麼事情,若是沒有中間的這麼多話,和兩個人之間難得的溫情相處,吳顯怕是會立刻憤怒的拂袖離去。
但是現在他看着雙喜委委屈屈的,縮成一團。窩在他的懷裡,他的火氣,一下子就散去了,再也生不起一絲惱怒,有的只有深深的憐惜。
吳顯嘗試着說服雙喜:“喜兒。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你若是喜歡孩子,可以多生幾個……”
“可是這一個,已經來了……”雙喜哽咽着,撲在吳顯的懷中哭泣着。
雙喜這樣的行爲,表現出一絲對着吳顯的依賴和信任,除此之外。又帶着一絲軟綿綿的懇求,這讓吳顯的心又柔軟了起來。
吳顯把手放在了雙喜的秀髮上,輕輕的揉着,安慰着雙喜。
雙喜知道,吳顯這是心軟了,眼中帶着一絲算計的冷意。然後又化成了那柔弱的模樣,開始流淚……
有的時候,女人的眼淚和情感,會是最好的武器。
“他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吳顯雖然這麼說着,可是語氣很是緩和。和以前說起這個的時候,那種歇斯里底的瘋狂,很是不一樣。
雙喜擁住了吳顯:“若是沒有子言,就沒有今日的雙喜,你更是不可能遇見我,求你,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若是你不喜歡,那就送回給他,只要讓他活下來……”
吳顯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雙喜給了他一個新的意見,讓這個孩子生下來,還給沈子言。
雖然說吳顯把雙喜搶了過來,甚至也厭惡沈子言等人,但不得不說,吳顯的心中,還是有着那麼一點良心的,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沈子言等人的,要不然,他把雙喜帶走之後,有都是法子,把沈子言等人斬草除根,又不讓雙喜發現。
現如今,讓他對一個孩子下手,除卻那種因爲妒忌而起的憤怒,吳顯還是有些不忍。
這個孩子,若是還給了沈子言,算不算就還清了他對沈子言的歉意?
吳顯緊鎖着眉毛,思索着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雙喜從吳顯的懷中擡起頭來,看着吳顯皺着的眉毛,伸出自己的柔荑,撫了上去,對着吳顯道:“我不想你不開心,不要皺着眉毛。”雙喜違心的做着這一切。
吳顯看着這麼關切自己的雙喜,目光中的陰鷙,終於徹底散去:“我應了你。”她說她不忍自己不開心,他何嘗不是,也不忍她不開心啊!
見吳顯答應了自己,雙喜的心中長鬆了一口氣,可是接着而來的,卻是深深的內疚,她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如此卑劣,要去利用吳顯對自己的感情。
雙喜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告訴自己,不需要內疚!不需要內疚!對於一個要擄了自己來,又傷了沈墨,還要害死自己的孩子的人,她不需要有一絲歉意。
可是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證明,雙喜的心中,已經開始內疚,她強迫自己這麼想,無非是想說服自己,讓自己的心好受一點。
“夜深了,睡吧。”吳顯輕輕的擁着雙喜,躺了下來。
雙喜的身子一僵,也就是一瞬間,身子就又軟了下來,吳顯已經答應了她留下孩子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推開吳顯,那勢必會功虧一簣,甚至還會引起吳顯更強烈的憤怒和反擊。
吳顯抱着雙喜,拉扯了一下被子,蓋在了兩個人身上,他的心中有一種濃濃的滿足感,擁着她躺在牀上,竟然是這樣一種奇異的感覺。
雙喜的身上很是香軟,她的體質偏涼,不若他一般,他拉住雙喜,把雙喜往自己炙熱的胸膛裡面靠按了按,北漠的天氣,不若安慶,這氈毛大帳,也不如北漠的樓宇亭閣的建築暖和,莫要凍到了雙喜…
可是除了這種奇異的滿足感之外,吳顯還感覺到一種不踏實。
是的,有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在他的心頭縈繞。
吳顯貴爲北漠的王上,能忍辱負重,一點一點謀劃,從大將軍紅厚那裡,奪回了實權,足以證明,吳顯不是一個傻子,非但不傻,而且還聰穎的很。
雖然說情商有些低,但也不至於什麼也察覺不到。
雙喜的前後的態度變化的太快了,快到讓吳顯覺得不踏實。
吳顯甚至已經隱隱的有了一個猜測,但是馬上的,他把自己這個猜測掐死在了萌芽之中,讓自己永遠不響起自己的這個猜測。
夜幕之中,吳顯雙眸明亮的看着雙喜,心道,不管怎麼說,這個小女人,說的愛……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吳顯把一隻手,放在了雙喜的腰上,幾近執拗的擁着雙喜,即使是一次海市蜃樓,他也認了!他不忍心去猜測,不忍心去懷疑,不忍……
就讓他沉迷在她編制的溫柔裡吧,是真心也好,是虛情也罷,他都不願意想了,只要能在當下,讓她心甘情願的躺在自己的懷中,就足夠了。
吳顯不是真的就被雙喜這有些拙劣的謊言給迷惑住了,而是被自己的情感給迷惑住了。
俗話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現在把這話,套用在北漠的王者吳顯的身上,也是再適用不過的了。
黑暗中,吳顯覺得自己抱着雙喜的胸膛,泛起了一絲燥熱。
雙喜明明的涼的很,可是他抱着她,卻感覺到了一種難耐的熱。
吳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作爲一國之君,怎麼會連牀笫之事都不懂?在他剛剛成人的時候,紅厚大將軍就特意讓人講解了給聽,爲的是希望吳顯有朝一日,能碰了他的女兒。
可是當年的吳顯,心中只有壓抑和仇恨,根本不會有想碰女人的渴望,更不會想去碰紅綾!
雖然吳顯從來沒有實踐過,但是他還是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的,他發現,自己在遇見雙喜的時候,那顆禁錮了多年的,火熱的心,就開始跳動了。
吳顯雙眸中帶起了一絲熱浪,他的手,在雙喜的腰間,輕輕的遊走着,然後鑽進了雙喜的裡衣之中,摸到了雙喜軟嫩的纖腰。
雙喜在心中,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該死的吳顯,登徒子,卑鄙的小人!在心中把能想到的,罵人的話,都用在了吳顯的身上。
她忍着把吳顯踢下牀的衝動,任吳顯大吃自己的豆腐。
雙喜在心中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她被吃點豆腐算什麼?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就值得了!
就當吳顯是一頭豬,權當自己給豬拱了!
想着想着,雙喜竟然覺得,更加難以忍耐了!
好在吳顯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在雙喜的腰間,輕輕的遊走着,他的手很粗糙,像是害怕劃到雙喜的皮膚一樣,刻意的放輕了動作。
雙喜就在吳顯不斷的騷擾之下,忍不住的,昏昏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