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竟然真的是她布的局
魏富強上來就把崔長嘉一頓好罵,殊不知,他罵的人剛和魏獻臣分開不到五分鐘!
“罵夠了嗎?”魏獻臣淡淡的說道,“是不是覺得自己管了兩年酒店就了不得了?要不你再回工地給我和水泥去?”
魏富強瞬間就覺得頭頂一冰,語氣也變得弱了起來,“哥,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打聽。”
別人都以爲富華酒店的老闆就是他魏富強,其實不是,他不過是替他哥哥管理罷了,他太知道靠誰吃飯了,所以魏獻臣一變臉,他就害怕。
“早就跟你說過,生意是生意,不能牽扯其他,若是讓我知道了你沒幹好事,工地你也別回了,回家種田去!還有,管好你的嘴,我問的,不許漏出半個字!”
“哥,我馬上去打聽,我保證半個字在我這都漏不出去!”
掛了電話的魏獻臣回頭就吩咐身邊的柯長林道,“曹坤這邊的採購量回頭看一下,能保持住關係就行了。”
“明白魏總。”
魏獻臣蹙眉沉思,看來有些人的心還是太大了,吃吃飯、洗洗澡生意成了就高枕無憂了?
道德品質有問題,早晚要出事的啊.
崔長嘉從服務區回州城,一路上沒敢再停,再耽擱下去,凌晨她都回不了工廠,她爸不得擔心死?
十點多的時候,她下了高速在國道上的時候,接到了常遠亮的電話。
常遠亮這麼晚打電話,崔長嘉肯定以爲會有什麼事,接着就接了,“常叔,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崔長嘉,我給你打過那麼多次的電話,問過你那麼多次,你們家的事情一句都不帶和我提,我常遠亮哪裡對不起你們家!若不是我剛纔去了人民醫院的ICU,他們說你爸早就出院了,我到現在還矇在鼓裡!”
常遠亮上來就一頓咆哮,罵的崔長嘉的情緒瞬間就低沉了下來。
“常叔,”崔長嘉輕輕的喊了一聲,然後道,“但凡您能親自來一趟,也不至於現在才知道。”
崔長嘉一句話頂的常遠亮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崔長嘉見常遠亮不說話了,道,“常叔,您之前幫着我爸忙前跑後,後來又幫我,不僅是我,包括我們全家對您都很感激。瞞着您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
“但我爸中風了,什麼都幹不了,您知道了也只能讓您徒增煩惱。外面的情況您也瞭解,想要使壞的人很多,我們都擔心我爸受刺激更嚴重,所以這件事捂的很嚴實,請您諒解。”
感激歸感激,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許你常遠亮現在來質問,就不許我崔長嘉反問嗎?
崔長嘉這番話讓常遠亮無可挑剔!
他確實沒有對不起崔文泉,人家崔長嘉對他也是多有感激,是他常遠亮自己退縮了啊。
常遠亮嘆了口氣,“長嘉,叔有叔的難處。”
“是,我知道您有難處,所以不想再給您添麻煩,”崔長嘉道,“常叔,我爸的事,麻煩您也給保密,一切等他好起來再說。”
“你爸在家?我現在去你家。”
崔長嘉沉默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了,道,“沒有,他在工廠。”
“工廠?不是原來的那個吧。”
“新租的,也不算工廠,就是個作坊。”
剎那間,常遠亮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崔家竟然有了新工廠。
那天山居酒店開業,曹坤問他崔家現在什麼情況,他明明真的不知道,卻裝出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他覺得因爲曹坤和崔長嘉有過節,曹坤纔打聽的崔家,沒想到今天魏富強也在問崔家的事情。
常遠亮知道魏富強和崔長嘉鬧的不愉快,私下裡不是罵就是諷刺的,今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態度都和緩了不少。
一個兩個的都在打聽崔家常遠亮覺得這不正常,所以才決定去的醫院。
常遠亮深吸一口氣,道,“工廠的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崔長嘉道,“常叔,現在已經太晚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嘉嘉,你覺得我今晚見不着你爸,我還能睡得着嗎?”
“東郊的老收棉點,您知道那裡嗎?”
“知道,嘉嘉,我現在再問你,你從曹坤那裡換來的那批板材是不是自己做生產了?”
崔長嘉深吸一口氣,“是!”
常遠亮的腦海中忽然形成了一條清晰的線。
怪不得爲什麼,崔長嘉豁出去得罪曹坤也要把原來木料的貨款換成板材,原來他們已經有工廠了。
怪不得,崔長嘉一定要債主們的同意支付利息,只要他們同意了,就算有人挑撥,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給崔家施加壓力,這樣的話崔家就有時間去做新工廠了!
不過崔文泉已經醒了,這一切是崔文泉在背後指揮的,還是崔長嘉的想法?
如果是崔長嘉
常遠亮沒有再想下去,到底是誰的想法,今晚就能見真知了。
臨掛斷電話的時候,崔長嘉再次叮囑常遠亮,讓他務必不要把崔家的事情說出去。
這一次常遠亮理直氣壯的給魏富強回覆,就四個字“無可奉告”!
魏富強快要氣死了,常遠亮不和他說,他連着打了五六次電話,若不是他不知道常家的地址,估計都能殺到常遠亮家裡去了。
但常遠亮還是那四個字“無可奉告”!
常遠亮肯定是不會把有關崔家的事情說出去的,至少在崔家自己沒有公開以外。
他若是先於崔家說出去,那他常遠亮就只能徹底被人恥笑了!
魏富強無奈了,只能縮着脖子給魏獻臣打電話說,常遠亮死活不說,明天他親自去找常遠亮。
魏獻臣聞言便不讓魏富強再追問了,他親自給常遠亮打了電話。
彼時,常遠亮正在去崔家的路上。
這麼晚接到魏獻臣的電話,常遠亮哆嗦了,“魏總?”
魏獻臣怎麼能親自給他打電話,除非他的貨出問題了,當即他就把車停到了路邊。
“常總,崔家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不要和我說“不知道”、“無可奉告”,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