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無差別格鬥大賽,場面依舊火爆。
昨天的格鬥經驗,讓林漢獲益菲淺,控制場面的能力,也越來越強。這一天的比賽,他比昨天勝得更加艱難,更驚險,也更刺激。早上的三場比賽,頭兩場他是主動出擊,採取速戰速決的戰術,而對手明顯是想採用拖延戰術,但拖延的時間都不長,最終都在三、五分鐘內被林漢打倒,而第三場的戰鬥的時候,對手依舊採用拖延戰術,林漢則“陷入”苦戰,最後戰鬥拖延了近十五分鐘,直到對手露出一個破縮後才被他閃電般出招擊倒。
下午和晚上比賽的節奏也差不多,不過爲防千篇一律的場面,下午和晚上的比賽時,林漢在場上有意地使了一次小花招,在下午第五場的格鬥中突然出現腳下打滑的重心不穩的情況,實際情況都是爲他爲對手設下的陷阱,那些抓住破綻想要被反擊的對手都是在反擊的過程中被林漢“行險”躲過,然後險而回手“秒殺”對手。
而最後一場比賽時,林漢在的對手是一位人高馬大的意大利拳手,當時的他在場上已看似疲憊不堪,對手的節節進攻下左支右擋防得極爲艱難,彷彿隨時都會被擊倒。在對手暴風驟雨盤的連續攻擊下一直退到了擂臺邊緣,身體都擠壓得靠在欄杆上了,然後就在對手發動最致命的一拳攻擊的時候,林漢卻在絕地間突然出手反擊,右手面對着對方轟來的重拳。使用四兩千斤的手法對着對方的重拳漂亮地一“拔”,“拔”那隻致命的拳頭一拳從頭側擊空。狠狠地砸在他身後的欄杆上,導至對手的拳頭當場骨折。
而後就是林漢“反擊”,三拳兩腳打對手的致命時刻,第二天比賽的最後一場,場面上打得更加艱難的林漢,就“奇蹟”再次上演“絕對反擊大逆轉”,取得了當日的全勝。
無數的賭徒在那一刻開始罵娘,而大戰過後。林漢裝出虛弱的模樣,慢吞吞地離開賽場,這讓媒體向再次地不看好他。
大戰過後,現場的日本人同樣也十分地欣喜。就在比賽當天下午,化名田正雄的日本間諜武田正雄親手將一盒中華樓大廚做好的餃子送到賽場,做爲晚飯看着林漢吃了下去。在肖白浪的幫忙下,包餃子的過程中。餡裡是被他加了特別的毒藥,武田正雄盯着他下鍋,起鍋,更親自送到了中賽場,最後親眼看着林漢吃了下去。
一切是如此的順利,以至於田正雄都有些後悔付給肖白浪的天價收買費——林漢原本只是要肖白浪開口向要日本人索要兩萬美元。可是肖白浪更狠,他裝成是事後要和日本女特務櫻雙宿雙飛離開中華樓的架勢,一口咬定非要五萬美元不可。沒安好心的日本人原想事後就殺他滅口順帶回付給他的錢,所以也就搜刮家底到處拆借愣是湊出五萬美元付給了他。
在現場觀戰的日本格鬥團帶頭人,看到林漢如何艱難地取勝。心裡非常地得意。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林漢林漢中毒後體力下降熬不過今天敗在外國佬手上,那麼就達不到替“大日本帝國”揚威的目的了。
第一天的比賽後。爲了增加比賽的緊張度,或者說是給林漢增加更多的麻煩,各國高手上擂臺挑戰林漢的秩序原本是有意打亂的,但經日本人提意,主辦方地有意配合下,從第三天開始,參賽各國的隊員將不再打散上場,而是集中在一起一天內全部出場。數量不夠的則別的國家的補上。日本國內派來七位高手都將在明天下午登場——至於先前的那位被林漢一腳秒殺的韓國高手,雖然他被主辦方稱爲日本人,不過卻因爲出身韓國是韓國人,日本人代表團的人並不認同他這個二鬼子。
第二天晚上,林漢回到中華樓後,故意在田正雄面前露出身體不適的痕跡,而後中華樓的醫師爲他熬了一大碗人蔘湯喝過補氣後,然後裝模作樣的閉門開始打座休息,這一番表演過最後再次欺騙了武田正雄。
武田正雄當晚把情報送回日本人那邊後,第二一天大早,漢娜在舊金山開的賭博公司收到了大筆日本人的下注,賭林漢今天會輸在日本人手中——爲了配合林漢狠宰日本人一刀,漢娜開設的賭公司有意地提高了賠率,同時故意不看好日本人,把日本人能打敗林漢的賠率提高到了最高倍數:一賠九十九倍。這個瘋狂的高倍數賠率令當地得到了“內幕”消息的日本人瘋狂地下注,甚至有日本人臨時向當地的高利貸者借錢參賭。
到十二月三號下午一點半開賽前一刻,賭博公司關閉了下注爲止,漢娜開的那個賭博投注窗口,半天之內共收到了超過七十萬美元的賭注,大都是得到內幕的日本人在下注截止期前最後一小時瘋狂投注的。而在這天早上的比賽,爲了配合黑死日本人,林漢在場上時不時地顯示出狀態不佳,強撐着比賽的模樣。
早上的三場比賽,林漢一上場就是主動地全力搶攻,雖然場場比賽都在三分鐘內擊倒對手,但和前兩日在他上午比賽時的輕鬆自如已完全不可同日而語。而每場比賽結束後,林漢都破例讓自己露出冷汗滿身的模樣,從前爲了不浪費信仰之力,林漢是寧可往身上潑水掩蓋不會流汗的特點,也不願意在這事上浪費信仰之力,但這一次他破例了。在外人的眼裡林看似威風八面勇猛異常,但在有心地日本人眼中,他的行爲卻象是外強中乾的表現。
賽後在後臺,林漢更故意地嘔了一小口血,讓現場的武田正雄看個正着。而邊上的中華樓的不知情的成員這時一陣大亂。爲了騙日本人,林漢除了少數人外。連自己的學生都一併騙了。
武田正雄將這一情況傳到日本人那邊後,結果就導致了知情的當地日本人開始瘋狂地下注。一賠九十九倍。如此天上掉下來的發財機會怎麼能夠放過?這事情鬧得這麼大,甚至連不知情的美國人都有所耳聞。瘋狂下注的日本人嘴巴不嚴的人,甚至將林漢吐血快不行的消息也傳了出來,導致緊張林漢這個“財神”的舊金山市長又一次大駕光臨過來看望他。
當天下午一點二十五分,當擂臺賽開始前的最後五分鐘,主持人照例要進行賽前走過場式的選介紹,只是這一回,情況有些變了。
當主持指着林漢的對手。日本空手道高手小林五四,正要向滿場的觀衆介紹他的過往戰歷之類的,卻被林漢直接插話打斷。
“沒有必要向現場觀衆,介紹這些玷污了武術家榮譽的傢伙!”
林漢大聲地在場上道。
而後他在全場的目瞪口呆中,來到日本代表團的所在的位席面前,而他身後的中方座席這邊,肖白浪也站了起來。拿着一口大鍋跟在林漢身後。日本代表團加上後面的觀衆席,今天連坐帶站總共有近千名日本人在場,之所以會有這麼多日本人,一是這是日本武術家的比賽,當地的日僑熱情到現場捧場,二是下午無數的日本人下注買日本贏而林漢輸。林漢出於惡趣味,通過主辦方又多賣了內部票給他們,好讓現場能集中更多的日本一起承受接下來的屈辱。
肖白浪端着大鍋走到日本代表團的座席前,打開蓋子,將一鍋幾十粒的水餃全倒了出來。灑在代表團的座位前。此時。意識到會有大新聞的各國媒體早就將焦點對準了這裡,無數臺照相機噼哩啪啦地照個不停。
瞧到水餃的一瞬間。山田龍二和草本英明的臉色瞬間血色全無,慘白一片。
對着各國衆多媒體的面,林漢大聲地道:“十二年前在上海的時候,你們就用毒藥毒死了霍元甲先生,對於你們的做法,這一回我們怎麼會沒有防備?這些下了毒的毒餃子,各位還是拿回去自己享用吧!”
說完林漢轉身就回到擂臺中央,而他身邊的肖白浪依舊不依不牢,他當着記者的面,冷冷地拿出一大疊五萬美元,狠狠地甩在山田龍二和草木英明的面前,綠花花的美元票子灑落一地。
“我肖白浪好色好賭好財,但是還是有不賣的東西的!”
肖白浪得意洋洋地拿着鐵鍋退場,然後站在場邊向圍過來的記者解釋事情是怎麼回事。
“那夥日本人非常地沒安好心,早在兩個月前就派人想混進中華樓給師傅下毒,不過很早就被我們發現了。”
“那筆錢就是他們賄賂我要我毒殺師傅的,我肖白浪堂堂七尺男兒,又豈會被這點臭錢收買?”
“日本人在餃子裡下毒,我們早就知道了,所以將計就計,就這口鴛鴦鍋反過來黑了他們一把。”
“知道什麼叫鴛鴦鍋嗎?這得從中國古代宮廷故事裡的陰陽壺,鴛鴦壺的典故說起。這鍋其實是雙層的,鍋裡有鍋”
肖白浪一邊拿着向圍着他採訪的記者解釋鴛鴦鍋的構造原理,外加說明白日本人下毒的前後故事。而場邊的日本人,無論是觀衆席上的還是貴賓臺上的,此刻全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而周圍的其他各國觀衆,在聽到真相後,則不住地將噓聲甚至是手中的雜物朝他們身上扔去。
林漢黑了日本人這一回,可不只是到目前爲止,在肖白浪將錢砸到日本領隊的臉上時,另一個陷阱也已經佈下了,不過那會是在賽後幾天纔會爆發出來。
回到場上的林漢根本不瞧無地自容日本的對手一眼,他站到主持人身邊的擴音旁,大聲地對全場觀衆說道:“從前的比賽,我雖然打得艱難艱苦,但我還是稟承一個武術家的原則,那就是擂臺上純粹只是和對手切磋較量,而不是抱着殺人奪命想法和人交手,所以出手之時,我一直都有保留,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下真正的重手!但是今天這事之後”
林漢故意頓了頓,讓未說的話在全場觀衆心中加深印象。
“今天接下來的七場比賽。我全力以赴,不再留手!”
林漢的對手小林五四臉色慘白地看着林漢,未戰卻已鬥志全消,林漢說回過頭,很裝逼地用日語對他道:“你的心已經亂了,這場格鬥不戰已敗,我建議換一個人上場,等調整好心情。”
然後把這話對現場的裁判說了一下,裁判和現場的監督者交流了兩句。又問了問日本方的意見,這時草本英名把小林五四叫到臺邊,在耳邊耳語了幾句後,小林五四瞬間臉色大變,先前的喪失的鬥志竟一下子回覆了大半。
林漢仗着英靈驚人的聽力,隱隱地聽到了草本話裡的內容,無非就是舊金山的日僑爲了今天日本武術隊的比賽。已事前在場外下了重注,如果今天他們不能在這裡打倒林漢,明天舊金山就會有無數的日本人因爲破產而去跳海。
草木英名也算是個人材,在被林漢坑了猛捅了致命一刀的情況下,還懂得用同胞的性命來激起日本選手崩潰的鬥志。
小林五四一臉悲憤地回到擂臺上,冷冷地對林漢道:“林先生。你好高明的手段!”
林漢知道他在所指爲何,冷笑道:“這不過是你們日本咎由自取,而我不過是順勢而爲罷了。”
此時的場邊的中方席上,林漢手下的學生架起武田正雄,將這倒黴的間諜扔回到日本人的貴館席前。林漢雖然沒有將他扔到海里餵魚。但這倒黴的孩子回到日本後,也難逃剖腹謝罪的下場了。
林漢和日本對手的第一場格鬥賽。在觀衆席上不停地對日本人發出喝倒彩的情況下開始。
小林五四雖然在草本英名的激勵下,以哀兵的心態上場,可惜他的對手卻是不折不扣非人類。
叫嚷着“會全力出手”的林漢,動作比過去“更快”了一點,出手也“更重”了一點,雖然只是不太多的“一點點”,卻已逼得小林五四陣腳大亂。
他雖然是以哀兵的心態上場,但畢竟心神皆亂,一身的功夫根本沒有全發出來,而林漢一出手就是連續不講道理的直拳快速攻擊,拳法本身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速度夠快,頻率夠高,拳力夠重,小林五四勉強架住了四五拳,就因爲跟不上對手的速度被一拳一破防轟重胸口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沒等他爬起來林漢已逼近躍起,一個空中大劈腿,重重地轟在他的胸口處,直接轟得小林五四胸骨骨折當場暈了過去。
惹不是林漢不想場上殺人給自己惹麻煩,出腳時控制好了力道,小林五四就不僅僅是受重傷這麼簡單的了。
小林五四敗北被擡下場,半個小時後,新上場的日本合氣道高手輸得比他還要狼狽。那人深知林漢的厲害,一上場就主動搶攻,結果林漢根本不想和他糾纏,他欺負對手身體相對矮小,不夠強壯(看上去如此),面對方踢來的一腳,直接用雙手抱住,然後用蠻力將對手拉向懷裡,一拉一抱一扛,將他高舉過頭衝到圍欄邊用力一擲,直接將這個矮小的日本對手象扔沙包一般地扔出場外,摔了個半死。
第三位出場的日本選手,同樣也沒有在場上支撐超過一分鐘,登場後在對林漢的一個飛踢中,林漢仗着自己身高腿長,耍起了無賴,用同樣的動作和對手互踢,結果擁有腿長優勢的他後發先至,直接一腳蹬在對手的小腹上踢得他飛出趴在地上身體曲成龍蝦,半天都喘不過氣來,比賽當然也就輸了。
到了晚上的比賽,日本人雖然努力地調整好心態,但依然輸得極其難看。
林漢的身高爲一米八三,而日本選手沒有一個身高是過一米八,他們甚至連身高過一米七的都罕有。他完全公然地利用這個優勢,在場上經常不講武技,而純以身高手長腿長的優勢欺負人。
晚上的比賽中,林漢考慮到未來的“錢途”,未免外面的賭徒們過於看好自己,讓晚上的四個日本對手多支撐了幾個合回,第四個上場的日本對手和他交手四分鐘後才被打暈,第五個支持了五分鐘,第六個七分鐘,最後一個,也是最強的軍方高手,有外號“機器人”之稱的藤田剛,林漢看在他日本關東軍出身身份的面上,對他進行了特別的優待,一場超過十五分鐘的“惡戰”之後,藤田剛被他折斷了雙臂,一記掌刀切在後頸當場暈死過去,就算傷好了,那身功夫也要廢掉大半。
十二月三日這一天,林漢在拳擊館羞辱了整個日本代表隊之餘,更將他們全部上場的選手都打得進了醫院。事後,這夥丟盡臉面,受盡屈辱的日本人,在忍受肉體的傷痛之餘,更被當地的警方全體拉去詢問調查,雖然武田正雄一個扛下了投毒的罪名,沒有連累他人,但日本人麻煩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