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恩霍斯號上的海圖室,比別的國家戰列艦的海圖室要大很多。實際上,作爲德國海軍的旗艦,艦隊的指揮中心不是在艦橋,而是在這裡。
進入德國艦隊的指揮中心後,山口多聞和一干日本觀摩團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卻是海圖室裡的那面牆。
那是一面表面畫滿了格子線的牆,每一格格子,代表了一平方公里的範圍。在這面畫滿格子的牆上,“吸附”着一艘艘的戰艦模型,有德國戰艦的,也有英國戰艦的。 牆是鋼鐵之牆,那些模型底座則是用磁鐵所做,可以輕易地吸附在牆上。
實際上這面牆是一張“活動”的戰場佈局圖,圖上的模型所在的位置,清晰地顯示出外面的戰場上英德艦隻此刻的具體位置。每一分鐘,牆上的模型都會“自動”地移動位置進行“更新”。
艦隊中的作戰參謀,只要瞧一眼牆壁,就可以輕易地知道外面正在進行的海戰中,知道交戰雙方戰艦的具體位置。
代表英國戰艦的模型全被漆成黃色,而德艦則是黑色,而包圍着黃色軍艦模型,嵌在牆上一個個紅色棋子,而代表着德國海軍三個小時前在這裡佈下的水雷的大致位置。那些英國戰艦的模型做得極爲精緻,每艘軍艦都按其原型等比例縮小,瞧一眼就知道其代表是什麼型號什麼名稱的戰艦。
當坎普爾號輕巡洋艦觸雷被引爆彈藥庫沉沒時,“戰場局勢圖”上代表坎普爾號的模型從牆上自動“掉”了下來,然後海圖室裡傳出一個生冷的女音。
“坎普爾號沉沒!”
當而沙恩級姐妹逼近君權號戰列艦,從身後開火爆其“菊花”時,海圖室裡則不斷傳出同樣的女音,報出炮彈在君權號身旁落下時的誤差數據。
當德國奇襲雷擊部隊出現,發動雷擊時,又有“軍艦”從牆上掉了下來,是那艘倒黴的英國驅逐艦。而後隨着那個女音同時響起,報出牆上中雷受傷的英艦名稱,以及中雷的大致部位。這時旁邊自有相關的軍官拿出特製的紅色貼紙,貼在那些被宣稱中雷受創的戰艦身上,以表示其是負傷的軍艦。
在這裡個房間裡,艦隊司令官和雷德和一作戰參謀,就是根據這面牆上顯示出來的戰場形勢圖直接指揮整個艦隊作戰。這種瞧一眼就可以直接瞭解戰場局勢的:活動局勢圖,大大提高了艦隊的指揮效率。
在這張不斷“自動更新”的“戰場局勢圖”上,英國第一戰列艦編隊的右前方出現了一大片缺少巡洋艦和護衛的空白點,這是因其右側的輕型護衛艦被大量地調去參予對德國艦隊發動雷擊攻勢而露出來的破綻。
這處破綻在沙恩霍斯特號上的“戰場局勢圖”上被清晰地表現出來,而後海圖室裡德國海軍的作戰參謀們,很輕鬆地就調動潛伏在附近的魚雷艇雷擊部隊,穿越“雷場”,從那處無防衛的空白區直接面對英國的第一戰列艦編隊發動雷擊。
“納爾遜號,右側舯部中雷一發!”
“羅德尼號,右側前部中雷一發,中部中雷兩發,大破!”
“巴勒姆號,右側腫部、尾部各中雷一發”
“伊莉莎白女王號,前部中雷一發!”
“巴勒姆號,右舷前部二號炮塔位圍起前三米處,觸水雷一發,大破!”
“復仇號,尾部炮塔位置,觸水雷一發!”
沙恩霍斯特號,特最近的英艦也有一萬八千米,離最遠的納爾遜號則接近三萬米。但在這樣的距離上,英艦此刻遭遇的情況,艦上的人員竟比正在遭遇雷擊的英國人還要了解他們的狀況。
“戰場局勢圖”上,原本排成兩列直線的英國戰列艦,剛剛結束了“打轉”,先前他們因爲遭受雷擊,被迫進行機動規避,結果這次機動規避導致其兩艘伊莉莎白女王級戰列艦觸雷——但這是不得已的選擇,如果不規避,其就要吃上更多的氧氣魚雷,這是不得不做出的二選一的難題。
從那個“神秘女音”的通報裡,山口多聞知道羅德尼號戰列艦基本已經沒有救了。遭遇兩波雷擊,吃下四發魚雷的他已被宣判了死刑。而吃了兩條魚雷,又前後碰上兩發水雷的巴勒姆號,同樣也是凶多吉少。
和山口多聞一起進入海圖室“觀摩”的日本海軍,最初時還未來完看明白這裡的情況,但幾分鐘後,回過“味”來的他們,個個後背上皆冷汗涔涔。
“德國人到底開發出什麼可怕的技術啊,他們居然對戰場細部的具體情況把握到如此精確清楚的地步。”
進入海圖室裡的日本人,除了松田千秋和山口多聞外,其餘人心裡都涌起同樣的念頭。
進入這間海圖室後,他們看到了戰前英國海軍“自以爲是”的偷襲行爲,也看到了德國海軍根據英國人的動向作出相關佈置佈局。納爾遜號上的坎寧安司令得知雷達受到嚴重干擾通知前的五分鐘,正在海圖室裡“觀摩”的日本軍官們,聽到雷德爾下達了一條他們聽不太懂的指令。
“發射鋁箔干擾帶!”
正是鋁箔帶,干擾了英國海軍的雷達,令其整個艦隊在這個雪夜中變成睜睛瞎。令德國海軍得以輕鬆地靠近發動偷襲。
戰鬥還在繼續。
“戰場局勢圖”,在德國的雷擊部隊撤退後,英國艦隊忍受着被德國海軍身後“爆菊”的痛苦,不斷地前進,衝出了德國人佈下的水雷陣,其間又有一艘戰列艦觸了水雷。
在這過程中,其兩翼的驅逐艦這時也掉頭趕回,朝正在其艦隊尾部不停地開火的沙恩姐妹再度發動雷擊衝鋒,以求能救助正被打得全身噴火的滯後的君權級戰列艦。
但是這些驅逐英勇的行動在局勢圖上一清二楚,早有準備的德國海軍調動手中的十艘輕巡洋艦和十二艘驅逐艦攔在路上,阻止了英國海軍的再一次雷擊攻勢。
在這過程中,日本恐懼地發現,正百沙恩霍斯特號的海圖室裡的那個神秘女音,不斷地放出修正數據,幫助周圍的輔助艦隻修正對驅逐艦的炮彈落點,使得這些英勇衝鋒的英國驅逐艦在兩萬米的距離上就開始遭受猛烈而精準的炮擊。而當這些英國驅逐艦被迫提前發射魚雷時,日本更聽到那個女音發出的指示,提點艦隊中某些型號的艦隻進行轉向規避。
這是一場極不公平的海戰,英國皇家海軍幾乎可以說是蒙着眼睛和德國海軍戰鬥,結局已不言而喻。
最終英國人的這一波雷擊攻勢被德國人化解了,他們唯一的戰果就是擊傷了德國的紐倫堡號輕巡洋——命中部位是艦艏。當時那個“德國神明”測算出紐倫堡號輕巡洋艦中雷已不可避免,就命令其轉船頭,主動用艦首迎雷,同時命令位於艦首部位的水兵撤退和封閉相關艙室
英國驅逐艦的那發魚雷幾乎炸碎了紐倫堡號的艦艏,但其還堅持地浮在海面上。後來該艦勉強開到進附近的卑爾根堡內,擱淺在港內的淺灘上,這也是當夜德國艦隊遭受的最大損失。
在擊退了英國海軍的這一波雷擊攻勢後,以沙恩霍斯特號爲首的德國艦隊,繼續從後部咬住英國艦,猛烈地開炮“爆菊”。
他們一口氣炮戰追擊三十公里,而沙恩級兩艦甚至“冒險”冒險從自己佈下的水雷陣中穿過。
在能見度極精糕的雪夜裡,又困於水雷陣中的英艦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一勁地向前跑以求能儘早地穿越水雷陣。
期間,艦長上的十六英寸主炮就沒有一分鐘停止過射擊。
沙恩級姐妹艦妹艦每門主炮常規狀態備彈120發,德國人又超載多準備了二十發。
期間,在兩次聽到驚天的巨響之後,他們看到君權號、復仇號這兩艘戰列艦從牆上“掉”了下來,那是排在英國戰列艦艦隊後面,觸了水雷速度大減的他們被沙恩姐妹聯手炮擊轟爆了彈藥庫所至。
德國人的406毫米艦炮的的威力大得驚人,海圖室裡的日本人從那個女音中得知,那兩艘戰列艦,德國人在一萬八千米到一萬五千米的距離上,分別命中其十一彈和十三彈,就先後擊穿其彈藥庫造成殉爆大破。令“不知情”的日本人感到更加恐懼的是,兩艘上的406毫米炮彈,擊中目標何處,艦上的那個女音都報得清清楚楚。
(關於艦炮口徑的說法,英國軍艦我會用英寸來表示,德國則用公制的毫米表示。倒不是使用英制顯得高大上什麼的。實在是英國軍艦,尤其是小口徑火炮的口徑用公制表示實在是很奇葩的口徑,比如四英寸炮實際上是10.2毫米,3.7英寸炮大概是94毫米左右,著名的21磅炮大概是83毫米,17磅炮是77毫米,兩磅炮是40毫米,六磅炮是57毫米(陸軍用火炮是用炮彈的重量來區分型號。而且英國的火炮,國內軍事雜誌上,通常也都是用英寸或炮彈的重量來稱呼,換成公制說法的話,反而很多軍迷,二戰迷弄不清楚。)
)
本着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原則,以少打多的沙恩姐妹仗着對手“看不到自己”,很囂張地在炮戰中玩起了二打一的遊戲。
先是聯手對君權號戰列艦進行了十五輪齊射,用了七分二十一秒的時間,將這艘復仇級戰列艦徹底打爆。而對於復仇級的首艦複雜號的圍攻,則多用了三輪的射擊。
這個時候,英國艦隊的司令官坎寧面臨了最痛苦和艱難的選擇:要麼命令他的艦隊強行在水雷區裡變向掉頭,冒着繼續觸更多水雷的風險,全艦隊轉身,逼退從身後爆其菊的德國戰列艦。
要麼就是繼續前進,直到脫離這片雷區後再考慮掉頭的問題。
至於全艦隊放慢速度,讓滯後的艦隻趕上來,這個選擇是極愚蠢的。因爲這是一個能見度不到一萬米的雪夜,而沙恩姐妹艦卻在一萬五千米外進行炮擊。這一狀況令英國人除非將艦隊陣型變成迎頭攻擊,逼近到一萬米內纔有還手的機會。
說到底,還是英國戰列艦的位置太過糟糕,簡直可以說是糟到不能再糟的地步。
在這種惡劣的局面下,坎寧安司令選擇了前者。全艦隊忍痛直線航行,強行衝出水雷區。
在這過程中,他損失了君權號,復仇,滯後的伊麗莎白女王號被重創,兩座尾部炮塔全被打爛。至於中了太多雷,近乎沒救的羅德尼號和巴勒姆號,則成爲“阻滯”德艦前進的棄子。在這過程中,他甚至禁止艦隊中的巡洋艦繼續對德艦發動雷擊,理由是不想再看到去年挪威海戰的悲劇重演。
一月二十四日凌晨四點整,當坎寧安司令估計自己的艦隊已衝出水雷區,下令全艦隊轉向對敵時,他手中的戰列艦編隊已殘缺不堪。
君權號、復仇號被沙恩姐妹艦擊沉,巴勒姆號也很快步其後塵。
巴勒姆號的速度則掉到十節,早早地脫離了編隊後,更遭遇了沙恩姐妹艦的“輪女幹”,先後吃了十一發406毫米的炮彈,後來被逼近的德國驅逐艦用魚雷擊沉。
羅德尼號雖然還勉強漂浮在水面上,可是艦身傾斜嚴重,並喪失了全部的動力,變成了浮在水面上奄奄待斃的死魚。
羅德尼號所以沒有遭受德艦的“凌辱”,是因爲漢娜和林漢已經掃描出這艘軍艦的狀態,他的傷勢比巴勒姆號還要嚴重。鍋爐艙動力室大量進水,已完全喪失了動力,更失去了珍貴的電力。而四發魚雷的攻擊更加致命,艦身下沉的速度極快,此刻艦身已向左傾斜了十五度,傾角還在不斷加大中。最多隻要再過一個小時就會沉沒。在這冰海的夜裡,這艘軍艦已完全喪失了搶救回氣的可能。
漢娜本來想通過雷德爾下令驅逐艦隊對此艦發射魚雷補槍,卻被林漢勸阻。理由是可以利用此艦引誘即將穿越雷區的英國戰列艦隊再度回頭。爲了搶救羅德尼號這條“死魚”,皇家海軍的行動將更加受限。
漢娜認同了林漢陰險的想法,爲了節省炮彈,兩人甚至都未下令兩艦上的主炮對羅德尼號開火,對巴勒姆號也只是用副炮洗一下其甲板,然後就交給兩艘趕來的德意志級級袖珍戰列艦補槍,而這時兩艦的火力,一齊將炮口對準轉滯在最後的伊莉莎白女王號。
此時的英國艦隊已經脫離了雷區,正要進行掉頭轉向,兩艘沙恩級姐妹就利用英艦轉向的時候,再度聯手開火,在其轉向過程中,連續命中其十發炮彈,愣是將這艘三萬噸級的戰列艦全身打爛,四座炮塔中況有三座被德艦打廢。
儘管吞了一發水雷,外一口氣吃下了十發406毫米的炮彈,四座炮塔被打爛三座,進水無數,但是伊莉莎白王號在這過程中卻“人品大爆發”地沒有被一發炮彈打中其彈藥庫位置,但是這時的他在觸雷加上中彈過多,速度已掉到可憐的十五節。
其間英國主力戰列艦也用自己的尾炮向德艦射擊,可是在這個黑漆漆看不到對手的夜晚裡,他們的炮彈完全是在瞎打,根本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
脫離水雷區後,坎寧安司令全艦隊調轉船頭,朝先前對其爆了數十分鐘菊的兩艘德艦迎頭攻頭衝來。而隨行殘餘的巡洋艦和驅逐艦,也繞過繞過雷區一併掉頭猛撲德艦。
坎寧安司令確認自己脫離水雷區,完全是“憑感覺拍腦袋決定”的主意,也是被兩艘不停地在身後追擊爆菊給噁心的不得不採取的被迫舉動。
誤入雷區前,坎寧安司令手中擁有九艘戰列艦,手下的巡洋艦的數量比起對手也佔據巨大的優勢,整體實力上,明明是佔着絕對的上風。
但在隨後短短的不到五十分鐘的時間裡,他的艦隊遭遇了水雷、魚雷還有敵方406毫米艦炮輪番打擊。九艘主力戰列艦中,戰力最弱的復仇號和君權號已經沉沒,巴勒姆號和羅德尼號即將沉沒(此時還漂在海上),伊莉莎白女王號更被對手隔着一片水雷區不斷地發炮命中,十二分鐘內盡吞十彈,四座炮塔只有一座還能正常使用,整艘戰列艦幾乎被打廢。
餘下的四艘主力戰列艦中,納爾號吃了一枚水雷,進水數千噸,速度減到十八節。其餘各艦,馬來亞號和勇士號無傷,決心號也吃了一枚水雷,速度減到十七節。
至於其他的輔助艦隻的損失,同樣也不輕。
出擊時威風凜凜,以九艘戰列艦爲主力的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在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竟已失去了一半以上的戰力。
雙方主力戰列艦的數量比,已從九比二下降到了極危險的四比二,而且自己的戰列艦狀態都不佳。
這是一個能見度極差的雪夜,皇家海軍看不見對手,而對手卻看得見他們!
這裡是德國人的主場,他們甚至提前在這個戰場上佈置了水雷,天知道這片雷區會有多大,坎寧安司令說什麼也不會再在這片危險的海域和德國人打海戰了。
先前的德國雷擊魚雷艇已經撤走,天知道那些陰險的“小玩意”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從他們攻擊完就沒有再回頭再來的情況估計,德國人在這片戰場出擊S魚雷艇應當只有這幾十艘,而且艇上沒有安裝備用的魚雷。但是,這裡緊臨卑爾根港,直線距離不到五十公里。這些陰險的小艇極有可能返港後補充完魚雷再度出擊,在這個能見度極差的雪夜裡,坎寧安司令官實在不想讓自己的艦隊再對一次這批陰險的刺客。
天時,地利,全在德國人在那邊,
這樣的海戰根本就不能打!
坎寧安司令官現在非常地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扛住唐寧街的壓力,選擇在這樣的雪夜出擊。
逃走,撤退,是現在的英國艦隊最好的選擇。
但是偏偏最致命,也最讓人感到絕望的一點是,對手的戰列艦的速度比他的戰艦速度要快,就算是想逃,也跑不過對方。
如果他的艦隊只顧逃埋頭逃跑,那後果就象先前的遭遇一般,被速度遠勝他們的德艦在身後輕鬆“吊打”,然後一口一個慢慢地咬掉,情況只會更加遭糟糕。1914年一戰時福克蘭海戰,德國斯佩艦隊覆滅的那一幕坎寧安至今仍然記得,坎寧安司令卻未曾想到,風水輪流轉,當年德國艦隊面臨打不過對手也跑不掉的尷尬,時隔二十五年後,同樣的情況居然也落到了英國海軍主力艦隊的頭上。
更令其鬱悶的是,他的艦隊並非真的打不過對手,只是因爲“看不見”這個看似可笑的理由,才落到目前如此進退兩難困境。
跑不能跑,留不能留,戰不能戰,如此鬱悶的海戰,如此糟糕的戰場局勢,坎寧安司令官還是第一次遭遇,他只能在一堆糟糕的選項中,選擇某個看似最不糟糕的。
一月二十四日凌晨四點整,英國戰列艦在脫離雷場,即將完成一個U字形的大掉頭。
這個時候無論是日本人還是德國人,都認爲英國人會完成U字型的大轉向後,掉頭對着德國艦隊發動決死衝鋒,將距離拉近到十公里的“可視範圍”後再交手。
此時沙恩霍斯特號的海圖室裡,“日本友人”卻看到包括沙恩霍斯特號在內,全體德艦也在同一時刻進行轉向,然後一齊避到了“戰場局勢圖”那片紅色的棋子,代表水雷區的屏障後面。
“真是太奸詐,無恥了!”
這是現場所有日本人心中同時涌起的想法。
狡猾的德國人,連英國海軍拼死一擊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們。躲在水雷區後的他們,依舊可以仗着自己“看得見的優勢繼續開炮轟擊對手,而英國戰艦要想打到他們,就要冒險再度穿過那片危險的雷區,然後再嘗試着能不能逼近到十公里近處“看得見”的位置再交火。
就當所以人都以爲英國艦隊會再做一次悲壯的死亡衝鋒,強行穿回那片雷場時,英海戰局勢圖上的英國皇家海軍的艦隻,卻在U字形的大轉彎完成四分三時,整支艦隊象被捅了的馬蜂窩似的,突然分散開來,然後四散而逃。
“逃跑了?”
這時當晚的海戰中,坎寧安司令做出的最令德國人意料之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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