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華梅“合體”這麼久,喀秋莎和李華梅的關係越來越好,不過對英德艦靈的關係都不好。
李華梅沒開口,喀秋莎就先替他反脣相譏道:“你這個黑心亞瑟王沒資格說我們。在阿姆斯特丹,爲了勾引歐尼桑替英國人說好話,你不但用了美人計,連自己都親自上陣了,小心哪天肚子也大了!”
阿爾託利婭哼了一聲,沒有吱聲。
倒是漢娜很關心李華梅的現狀,她以“過來人”的身份,先是伸手用手指接觸李華梅的小腹,感知她體內的那個存在的真相。
漢娜道:“你現在的情況,讓我想起了你出生之前。”
林漢明白她所知爲何,林漢的諸多女兒中,其實李華梅纔是最先懷上的,其次纔是喀秋莎。只是由於當時的北洋艦魂實在太弱,需要更多的時間孕育,反而是後懷上的喀秋莎後來居上先被生了下來。
艦靈具體產生方式,誕生方式,林漢一家人至今都沒有完全弄明白。不過李華梅肚子裡的這個,到目前爲止她的狀況,就好象只懷胎一兩月般,非常地“老實”,並沒有出現“臨盆”的跡像。唯一對李華梅產生的影響,就是讓她和喀秋莎解體後,令她仍然不自覺地保持着原來的形象而未恢復原貌。
現在的李華梅,可以在自己的原貌和大和撫子的形象之間隨意切換,只有在切換的過程中會損耗微量的信仰之力。這一點,和當初漢娜臨盆前無法變成希特勒的狀態又有所不同。
林漢道:“當年懷她之前,我也是半點都不知情,她在我身體裡藏了那麼久,直到大半年後我回國之時才突然有了感覺瓜熟蒂落。這次如果不是我替換掉了她身體的信仰之力的‘成份’,變成完全的來自中國的信仰之力,還真不會發現她已經‘有了’。”
漢娜發表意見道:“我的情況也差不多,阿道夫在誕生之前,我也是半點感應都沒有。”
一邊的喀秋莎將手按在李華梅身上,融進她的身體裡,過了幾秒後,兩人又分離開來。
然後李華梅以喀秋莎的身體爲主體,反過來融進她的身體裡。
而後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個有七分長得象大和撫子,頭髮卻是金色的“大波”洋妞的形象。
喀秋莎道:“我和妹妹是長年融合在一起的,按理說那東西也有可能在我的身體裡。可是我和妹妹不管融分和分離多少次,她總是牢牢地賴在妹妹的身體裡。”
林漢皺眉道:“先不管這是怎麼回事,目前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不要讓她現在就生下來!漢娜,我的想法是,李華梅肚子裡的她,現在還少了一樣東西!”
漢娜問道:“什麼東西?”
林漢道:“種子!”
他接着解釋道:“到目前爲止,李華梅並沒有吸收到日本海軍的軍艦之魂!她的情況,我覺得更象是一塊肥沃的田地。”
“你的想法是……”
林漢道:“橫須賀那兒,有個三笠公園,日本海軍的精神之一三笠號就停在那兒,那裡有很原始的艦靈雛形存在。此外在上海外海,1935年被我們擊沉的加賀號、鳳翔號等幾艘日本軍艦也在那裡。那裡應當也有原始的艦靈雛形。我想李華梅現在的現狀,如果去這兩個地方轉一圈,存在那些軍艦裡的原始艦靈,一定會主動找上她的。”
“這有可能!”
阿爾託利婭發表意見,她接着道:“我誕生後,前年經過中國外海時,我特地去了卡萊爾號沉沒的地方,在那裡吸到了卡萊爾號,以及暴怒號的艦靈,我一到那兒時,她們就自動有了反應,主動找上了我。”
林漢道:“如果李華梅現在就去三笠公園和東海那兒,我想真正的日本艦靈,很快就會誕生了。我們的情況是,要不要讓她現在就生出來?”
這個問題,在衆人聚會之前,大家都已經考慮過了。
漢娜奇道:“這事你問過中國方面的意見嗎?”
林漢答道:“他們正在討論這事,估計這兩天就會有回覆了。你們的意見呢?”
漢娜表示:“我無所謂,日本怎麼樣和德國關係不大。不過現在我們的對手是美國,美國太強大了,多一份力量總是好的。”
阿爾託利婭道:“現在是英日同盟,你們應當明白我的立場的。”
在這問題上,她也是支持漢娜的意見。
喀秋莎抖抖肩膀:“你知道的,我討厭日本人,三笠可是我的仇人。”
林漢吐糟道:“她就算生下來也不會叫三笠的,我對《進擊的巨人》漫畫裡的那位三爺可沒有興趣。”
李華梅道:“現在是決定日本命運的關鍵時刻,我不想節外生枝。”
李華梅邊說用手捂着肚子,臉上卻露出母性的光環。她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其實我的心裡,非常想把她生下來……我不知道這是屬於我自己的,所謂的母性本能的原因,還是她在暗中影響我的情緒。所以,這件事,爲防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我決定拋棄所有的人類情感來判定此事。”
日本國民的意識信仰,會反過來影響李華梅的情感,這一點在那天和林漢的試驗中就已經發現了。被林漢注入大量的“母國”的信仰之力後,李華梅感應自己對日本的“愛”一下子下降了許多,連從前對日本的做過的一些行動,都有了和從前不同的看法。
意識到這一點後,現在的李華梅在思考問題時,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地割除自己的個人情感,然後以純理性的方式去思考判斷。
而後,她問林漢道:“父親大人,你的意見呢?”
林漢看着她們四人,露出思考的表情,而後他舉起右手,手指指着李華梅道:“嚴謹,自律!”
接着把手指指向喀秋莎:“中二,張狂!”
然後是阿爾託利婭:“陰險,殘忍,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而後是漢娜:“好鬥,好戰。”
最後他把手指指向自己:“你們剛誕生時,和你們最初接觸時,我對你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象是和自己的鏡像在交流一般,在你們身上,我總能看到我一部分的影子。”
“有的是年幼時的我,有的是少年叛逆期時的我,有的是成熟後的我,你們就象是不同時期的我不同形態的表現。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你們不斷地成長,然後有了屬於自己的各自人格。”
“包括漢娜在內,爲什麼你們的誕生,擁有實體,都需要我和進行零距離的接觸?因爲艦靈的靈魂不完全,需要擁有完整靈魂的我來補全、參照、映射、鏡像……”
說到這兒,林漢笑了起來,停了停,等周圍的人消化完了他的話後,方纔繼續道:“我少年時,遠不象二十歲後和剛穿越時那般極度反日。相反,那個時候的我,很喜歡日本,喜歡日本的電器,喜歡日本的遊戲,喜歡日本動漫,比如聖鬥士、高達、灌籃高手等等,更喜歡鈴木保奈美的赤名莉香……不光是我,八九十年代時,那時的中日關係,民間對日本的態度,真的非常地好。”
林漢說:“那時的我,其實是主張中日聯合,對付美國鬼畜的。”
林漢說着走到李華梅面前,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然後道:“歷史變化了,現在的我對日本的恨意,已經不多了。她會有一部分是來自於我,我相信她。而且有一點……”
林漢對李華梅道:“她在你的肚子裡,你的所思所想,她出生後都會知道。我不想你的孩子,出生後就知道她的父母不想讓她出生,這不好,很不好。”
“不管那邊的態度看法如何,我們做我們認爲該做的,你也屈從於你的情感做認爲該做的,把她生下來吧!”
第二天,李華梅去了橫須賀的三笠公園,正如大家所預想的那般,位於三笠號戰列艦上的三笠艦魂,在李華梅接近那一刻就起了強烈的反應,而後浮起,現身,投入到李華梅的身體裡,確切地說,是直接進入李華梅的小腹處。
而後李華梅向告訴崇仁天皇,聲稱自己要去加賀號沉沒的地方“拜祭”,以便爲自己繼續提升力量。而後和喀秋莎合體的她乘座天龍號巡洋艦出海,兩天後到達東海,在加賀號、鳳翔號等諸多日艦沉沒的舊址轉了一圈,輕鬆地接吸收到了那些日艦的艦靈。
返程的途中,李華梅和喀秋莎都感覺到了肚子裡發生的妊娠反應正在加劇,不得不命令軍艦地以最大速度返回,以便能和林漢“接觸”方便孩子的“誕生”。
接到李華梅發過來的暗語的漢娜,派出德艦卑斯麥號出行和其會和,雙方對頭並進之下,於十八小時後在海上相遇。
在那裡,李華梅勉強壓制住體內妊娠反應,在海上轉移到了卑斯麥號上。
在卑斯麥號的一間密室裡,林漢重複了當初漢娜生阿道夫前做過的事,經過四十分鐘的“奮戰”之後,一個黑髮少女從“大和撫子”的身體裡被生了下來。
在這過程中,不想承受生育之痛的喀秋莎曾想和李華梅分離,結果卻被腹中的“胎兒”影響,牢牢地將她和李華梅鎖在同一具體身體裡,被迫和李華梅分享了分娩之痛。
生下來的那個女嬰,落地後在數十秒內迅速長大,她的外表,和牀上躺着的“大和撫子”是一模一樣。關於這個孩子,林漢也不需要額外給她命名了,直接就叫她大和撫子。
在一分鐘內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後,大和撫子拿起早就在邊上準備好的白布裹住自己的裸體,然後直接走到林漢面前,對着他深深地一鞠躬。
“父親大人,謝謝你!”
而後,她走到已剛剛完成“生產”,分離爲李華梅和喀秋莎的兩個“母親”面前,雙手合拾放在胸口,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用漢語道:“母親大人,請不要毀滅泥轟(泥轟就是日語日本的叫法)好嗎?夾在露西亞,中國,還有美利堅這三個巨人中間,泥轟這個國家已經很不幸了,而十一區的人民就更是非常地可憐。天皇、華族、財閥,這些日本的罪人你們可以隨便殺,但是請務必放過受苦受難的日本人民,請務必給泥轟一條生路?拜託了!”
少女的眼裡滾動着淚水,那副可憐兮兮賣萌似的,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意。
無論是被少女稱作母親的李華梅還是喀秋莎,還是作爲旁觀者的漢娜或林漢,都對着面前這個有意無意地在賣萌的少女露出無語的表情。
關於“真·大和撫子”會是什麼樣的性格,在她誕生之前,林漢一家人都有過關數的設想,卻獨獨沒有想到,從李華梅和喀秋莎肚子裡最後生下來的,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萌貨”。
“難道是後世日本平成死宅的怨念,也通過時空傳染到現在艦靈身上了?”
一天後,在海邊一間日本爲招待外國“貴客”準備的別墅裡,林漢抱着兩位“亞瑟王”滾牀單時,就就這麼向漢娜和阿爾託利婭吐糟到。
當時兩女的身上的打扮,皆是《Fate/stay night》裡SABER的裝束,不過依照林漢的意見,胸部優勢突出的漢娜扮演的紅SBER,也就是尼祿的扮相,之所以不選擇藍衣裝束,則是林漢認爲“哪裡有胸這麼大的亞瑟王”。
而阿爾託利婭這個“正牌”英倫產物,則被林漢一句:“哪有這麼邪惡的騎士王”否決,逼得她只能身着黑衣扮演“黑化”後的亞瑟王。
三人一邊滾牀單,一邊討論着世界的政治格局。自從英德關係極大改善後,腹黑的阿爾託利婭主動想和漢娜改進關係,爲了拉攏感情,比喀秋莎更不知何爲“道德下限”的她不但主動地爬上了林漢的牀,更恬不知恥地把漢娜也拉了進來。
阿爾託利婭學喀秋莎的口氣道:“其實最邪惡的人,是歐尼桑你!”
“怎麼說?”
阿爾託利婭道:“那天在李華梅面前說出那段不能傷害孩子的話,其實你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吧?你很邪惡,父親大人!”
邊上,漢娜不住地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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