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美國人正在享受着大喜迅速跌落到大悲的滋味時,擊退了美國的b17轟炸機羣后,日本艦隊在朝夏威夷方向行駛了數百公里後,遇上了前來接應的補給艦隊。
通過補給艦給艦隊補充滿燃油後,艦隊並未西行,而是折了個方向轉爲向東南方向行駛。
好不容易來了一次美國西海岸,僅僅就在舊金山“摸”了一把就走,這實在太浪費了。聯合艦隊東行的目的地,是洛衫磯。
四月二十八日晚十二點整,去而復返的日本艦隊出現在了洛衫磯外海三十公里處。大和、信濃號兩艦上高高揚起的十八門460毫米的巨炮,猛烈地炮擊了洛衫磯的港口。摧毀多艘商船,並造成港內設施一定的損失。
美國人雖然在洛衫磯佈置有海岸炮臺,但在黑夜中要命中遠在三十公里外的敵艦也是難度極大的事。而日艦自身也不戀戰,兩艦對洛衫磯港的炮擊時間並不長,總共只射擊了三十輪,打了五百四十發燒夷彈和爆破彈,然後就掉頭撤,整個炮擊的時間只持續了十七分鐘,在岸防炮臺回擊後不久就撤退了。黑夜之中,當地的岸防炮無法精確地觀瞄和修正,所以其回擊的炮彈也沒有什麼威脅性。
除此之外,跟隨艦隊而來的巡洋艦,也用艦上的主炮貼洛衫磯周邊的海邊城市,炮擊了那裡的港口設施。那些小鎮小港沒有大型炮臺掩護,巡洋艦可以放心大膽地靠得更近進行射擊。
對於家大業大的美國人來說,這點損失微不足道,但本土遭遇日艦炮擊,由此在心理上造成的恐慌感猶其巨大。藉助此次炮擊,李華梅逼得美國人不得不拿出更多的資源用於本土的岸防建設。而太西洋沿海城鎮的美國居民。受此影響,也發生了恐慌性的逃離。由此造成的無形損失遠大於炮擊造成的直接損失。
而在最後離開美國西海岸時,日本艦隊也出動巡洋艦。“順手牽羊”地俘虜了數沿途路上遇見的美國漁船,算是爲這一行動畫上了句號。
而這個時候。被東瀛矮子一系列組合拳打着腫豬頭的杜威總統,正厚着臉皮在被炮擊的洛衫磯進行“慰問”作秀,對於杜威總統來說,即將過去的四月份實在是太糟糕的一個月了。
美日開戰至今已經十個月了,曾經世界第一的美國海軍,收割到的只有無盡的失敗。在當上總統前的兩個月裡,還是副總統的杜威訪問了這個世界上所有有可能幫到美國的國家,許下無數的好處。妄想將其拉到自己的戰車上,但是他的設想沒有一個成功的。就連把握最大的中國,給予的回覆也是無法令人滿意的。
經過十個月的動員,現在美國本土陸軍的總兵力已超過兩百塊,美國這臺龐大的軍工機器也已經全面鋪開生產,美國國內坦克的擁有的數量,也已由戰前的幾百輛上升到現在四千輛。
但是美國現在的對手卻是日本,他和美國隔着一個大平洋,日本聯合艦隊正壓着美國海軍猛打。沒有制海權,國內徵集了再多的陸軍。造出再多的坦克都無用武之地——除非對身邊的加拿大動手。
杜威總統不是沒有動過對加拿大動手的想法,太平洋艦隊覆滅一役,英國人在背後是暗中推水。甚至極有可能也參予了襲擊美國太平洋艦隊的行動,要打加拿大,杜威找得出一堆的藉口來,而要拿下加拿大也不難。只是,拿下了加拿大後呢?現在的美國海軍連日本海軍都打不過,再惹上一個英國人,杜威還沒有瘋狂到想要同時挑戰英日海軍的地步,至少在幹掉日本人之前,他不想東西兩個大洋兩線作戰。
在洛衫磯慰問式地作秀之後。杜威總統乘專家返回華盛頓,一下機他就召集幕僚開會。討論美國海軍在遭受舊金山慘敗後,下一步美國國策該怎麼走。就當一堆幕僚齊聚一室,會議正要開始的時候,現任中情局局長威廉.約瑟夫.多諾萬走進總統辦公室,親自將一份打着絕密標記的文件袋,放到了杜威總統。
多諾萬一臉嚴肅地道:“總統先生,在開會前,請您務必詳細地看一下這份文件。”
接着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份文件的內容,極有可能是英國大艦隊離奇地戰敗覆滅,以及我國的太平洋艦隊失敗的真相。”
杜威帶着一臉疑惑打開了文件袋,開始看裡面的情報資料,只是看了第一眼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得古怪起來。
多諾萬繼續在邊上道:“關於這事,歐洲戰爭末期,加納先生還在擔任總統時,我們就開始調查此事,到威爾基總統時,也沒有停止。”
杜威沒有理會多諾萬的介紹,他快速翻閱着文件袋裡的資料。他的前任威爾基總統看文件時,喜歡第一頁開始,捧在手上慢慢地而杜威的習慣,卻是草草地先快速瀏覽一下,然後再從前細細地閱讀一番,這是他從前擔任全國大法官時養成的習慣。
杜威總統邊看邊叫道:“這份情報......實在太荒唐了,你是要我質疑上帝的存在嗎?”
多諾萬回答道:“不,總統先生,上帝他無處不在。”
“可是按你這份情報上的內容,我是不是要說,現在的上帝現在正站在德國人,中國人,甚至還有日本那邊?”
杜威看得很快,十分鐘內就將上百頁的資料草草地翻了一遍,然後象發泄悶氣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多諾萬解釋道:“而這些資料情報,有一部也是英國人提供的。英國前首相丘吉爾先生,他一直堅信有非人類的東西,涉入了這個世界,並直接干涉了這場戰爭。”
杜威閉上眼睛,雙手用力揉着太陽穴,他把頭枕真皮靠椅上,一臉疲倦的表情。
“你是要我相信,我們是在和非人類的東西戰爭這種事......”
扔在桌面的上資,第一張就是林漢的照片,除此之外,還有“德意志號”袖珍戰列艦下水時的照片,以及漢娜第一次站在德意志號上“顯靈”時被記者無意抓拍到的遠距離照片,除了這些外,還有前兩年,“神經兮兮”的“迷信”國家,日本人搞出來的“海軍守護女神”“大和撫子”的照片。
文件裡的資料情報,對杜威來說並不稀奇,大部分都從前都聽說過,只是當時的他象大多數人一般,都只把這當成是“火星人入侵地球”一般的故事來聽,從來沒有頂真過。(注:三十年代時,美國全國廣播爆發話曾在對全國廣播中,故意以現場直播的方式,描述了火星人登陸地球然後發動針對美國攻擊的“現場報告”,實際上這是廣告電臺在對美國人“講故事”,等故事講到最後時,電臺前的播音員才向聽衆解釋說這只是一個故事而不是真實的。可是在這之前,這篇報道就已經在整個美國引發一片恐慌,造成極大的騷亂。)
多諾萬道:“若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故事,那麼歐洲戰爭時,英國海軍的覆滅,還有關島戰役時我國艦隊的遭遇,那些無法解釋清楚的東西,現在我都可以找到答案。而且在最近......”
多諾萬邊說邊拿出另一份文件袋遞給總統,看着他打開後,接着道:“而且最近,英國那邊也正變得象德日兩國一般地神經兮兮,上個月,英國海軍也復古地將船艏像重新裝上了軍艦。我有理由懷疑,英國人那邊,也很可能誕生了這種非人類的存在。”
杜威看了看他遞上來的第二份文件,又拿起桌上第一份資料中關於林漢的照片資料瞧了瞧。杜威見過林漢,最近一次見到林漢的時間,恰恰今年年初的中國之行時,當時林漢正以“蘭芳”共和國領袖的身份中國進行“友好訪問”。蘭芳和日本控制的加裡曼丹島緊挨在一起,杜威趁在那兒和林漢進行聯繫和勾通,討論共同打擊日本的話題,當時杜威開出空支票,承諾在戰爭結束後將加裡曼丹島的“日控”部分戰後交給蘭芳管理。
討論的結果是,當時林漢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但也只是極大的興趣而已。杜威在和他交流的過程中,並沒有覺得這個中國人有多麼地“非人類”,僅是覺得他本質上是一個民族主義者而已。
杜威總統拿起桌上資料中的照片又翻了,照片裡有在奧運會上的拍攝的,更多的是在無差別格鬥賽上抓拍的。杜威開始慢慢地看着資料,而多諾萬則安靜地站在一旁。其間秘書想進來提醒總統幕僚會議要開始了,卻被他揮手趕了出去。
不過在趕走秘書的時候,杜威吩咐道:“把馬歇爾先生和尼米茲將軍走來。”
很快,這兩人也進入房間,然後跟着總統先生,一起看着這份和“神明”有關的情報資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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