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扭過頭道:“真是跟你說不通,我不理你了,小風肯定還在找我,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要走!”樊仁攔住王小怡的去路,抓住她的胳膊,一臉愁苦,可憐巴巴的模樣道:“小怡妹妹你不要走,我今天來,本來…本來是想跟叔叔提親的,你看,我信物都帶來了。”
他從懷裡摸出那一對翡翠玉鐲,遞到王小怡面前,強裝笑臉道:“小怡妹妹你看,這是我們家的傳家玉鐲,只有樊家的媳婦纔有資格佩戴,是我孃親自交到我手裡的,你知道我是懷着多麼激動的心情踏進你們家的嗎?可是沒想到那個林風他居然…居然…破壞了我的計劃。”
樊仁說着,無比氣憤道:“他林風已經有妻子了,難道你甘願屈居人下,做他的妾侍嗎?他林風算什麼東西?你不要忘了,他以前根本就是一個廢物,現在是老天爺眷顧他,他才得以翻身,可是好運氣不可能永遠跟着他的,等什麼時候他運氣背了,說不定比以前還要慘,你跟了他,遲早要後悔的。”
王小怡狠狠的瞪了樊仁一眼,原先是看他可憐才動了惻隱之心,聽他講了這麼多廢話,可這些廢話卻越說越離譜,尤其是聽他說自己心上人的壞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重重的撥開樊仁的手,王小怡大聲道:“不許你說小風的壞話。樊仁我再次跟你聲明,不管他變成什麼樣,我王小怡的心也不會改變。以前我只是把你當哥哥看待,根本不帶一點兒女私情。不過從今天開始,樊仁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王小怡不再認識你樊仁,你我從此不要再來往了,你保重吧——”
說罷,擦着樊仁的肩頭走了過去,不帶一絲留戀。
樊仁怔在原地,手中的玉鐲也叮鈴掉在地上,或許是玉鐲相撞的聲音點醒了他,只見他猛地轉身,奔走幾步將王小怡牢牢的抱住。
而王小怡在被樊仁抱住腰間的剎那反應過來,朝着樊仁的左腳使勁的踩下去,在他吃痛即將鬆手的時候,又迅速抄起他的一支手猛地迴旋,轉過身來,擡起右腳踢中了樊仁的腹部,將他踹翻在地。
一臉煞氣的盯着臥在地上的樊仁,王小怡冷聲道:“樊仁,你別*我對你動粗,那樣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樊仁賴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錯了嗎?我喜歡你我錯了嗎?我已經無數次的告訴別人,你是我樊仁的未婚妻子,可是…可是…你這樣讓我以後如何自處,如何自處啊!”
王小怡臉上帶着一絲不屑,冷笑道:“嘴巴上說喜歡人家,其實還不是爲了你自己的面子,假仁假義的僞君子,我今天總算是看清你了。”
林風輕咳一聲,緩緩的自樹後面走了出來,其實剛纔樊仁猝然發難的時候他就想出手了,但事情發展的太快,他也沒來的及出現,不過,現在也的確是他該出場
的時候了。
王小怡聽聞聲響,轉過頭去,看見是林風,一臉的驚訝道:“小風?你怎麼在這?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風尚未回話,樊仁一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鼻涕也顧不上擦,便怒氣衝衝的道:“好你個林風,偷聽別人講話,非君子所爲。小怡妹妹,你看到了吧?看到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林風冷哼一聲,話中帶刺兒道:“我也從不認爲自己是個君子,但總比你這小人行徑強的多。”
樊仁一抹鼻涕,喝道:“廢話少說,我要跟你決鬥,贏得人才可以擁有小怡妹妹。”
“樊仁你…”王小怡氣得說不出話來。
林風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生氣,這才淡淡的道:“小怡不是一件物品,她是一個人,她不屬於任何人,她只屬於她自己。我爲什麼要爲了這麼一個無聊的藉口跟你決鬥,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真是好笑。小怡我們走——”
說着,搭着王小怡的肩膀就要走,樊仁卻指着林風的背影大吼道:“林風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你就是個孬種,虧你還是鐵劍山莊的人,這樣的人是不配站在小怡妹妹身邊的。”
林風不耐煩的稍稍轉頭,只是輕輕瞥了樊仁一眼,手看似不經意的一揮,樊仁便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渾身不自覺的發抖。
嘴角勾起一抹諷笑,林風閒閒的道:“樊仁兄,我勸你回去把名字改一改,因爲你真的很煩人。”
樊仁渾身顫抖着蜷縮在地上,嘴脣已呈現青紫色,可眼神中卻迸發着強烈的不甘。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敵我雙方懸殊實在太大,人家不是不敢接受自己的挑戰,根本就是不屑於接受自己的挑戰。
可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王小怡被林風護着緩緩的朝來路而去,路上,王小怡不放心的問道:“小風,你沒把樊仁怎麼樣吧?他們家與我們家畢竟是世交,我們這樣對他,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林風不以爲意道:“誰讓他對你無禮的,他敢這麼做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不過你放心,我對他只是略施懲戒,凍一凍他而已,頂多就是讓他傷風感冒一下,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那就好。”王小怡淺淺的笑了一下,聽見林風剛纔說的話,心裡感到無比的甜蜜,又特意向林風靠了靠,一臉嬌羞的窩在林風懷裡,感覺特別有安全感。
兩人一路步行回了清平村,等他們趕回到廟會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了,王小怡忽然提議道:“小風,不如…我們留下來看晚上的皮影戲吧,皮影戲真的很不錯呢!”
林風露出明知故問的笑容道:“剛纔是誰說什麼耍把戲啊皮影戲啊我都已經看膩了,有什麼好看的?怎麼?你突然又對它們感興趣了嗎?”
王小怡嘴巴微噘,嬌聲道:“哎呀!跟煩人的人看
當然沒有什麼意思啦!你到底要不要留下來嘛?廟會一個月纔有這麼一次,錯過了可是要再等一個月的!”
“看看看!”林風還是忍不住去揉搓王小怡的秀髮,一臉寵溺的笑容道:“今天都聽你的,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這樣好了吧?”
“幹嗎?”王小怡把林風不安分的手從自己的頭髮上撥開,睨眼道:“我看你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是不是不想陪本小姐逛街啊?”
“不敢不敢。”林風佯裝害怕道:“小的哪敢違背堂堂飄幻仙子的懿旨,自然是惟命是從,聽從仙子大人的吩咐!”
“去——”王小怡揚手打了他一下,笑罵道:“貧嘴!罰你去給本小姐買糖葫蘆,速去速回不得有誤。”
“是,小的遵命!”林風正經八百的應了一聲,一溜煙跑到旁邊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前買了兩串糖葫蘆,然後又一溜煙的跑回來,將糖葫蘆遞到王小怡面前,學着唱戲的人的口吻道:“仙子大人,小的已將糖葫蘆買回,請仙子大人品啊嘗!”
王小怡接過糖葫蘆,先行咬了一口,直酸的擠眉弄眼,佯怒道:“大膽,買這麼酸的糖葫蘆給本小姐吃,罰你也吃一根,不得違抗。”
“是,謝仙子大人賞賜。”林風接過來,一口咬掉一個,嚼了兩口,裝模作樣、呲牙咧嘴的吸着氣道:“仙子大人,酸死小的了,酸死小的了。”
“去你的!”王小怡推了林風一把,忍住笑道:“哪有那麼酸?我只不過是騙騙你,你倒會順着梯子往上爬啊!”
林風吐掉山楂胡,捂着臉頰,擠着一隻眼睛,含糊不清的道:“你不是要演嗎?我當然要配合你了。不過這個糖葫蘆真的很酸,或許你那隻不酸,也或許你不怕酸,可不代表別人也不怕,我的牙都快被酸倒了。”
“真有那麼酸嗎?”王小怡半信半疑的接過林風手裡的糖葫蘆咬了一口,嘴裡頓時溢出一股酸水,她猛地吐在地上,吐吐舌頭道:“這根糖葫蘆怎麼這麼酸?還是不要吃了。哎呀!你剛纔竟然都吃下去了,你怎麼受得了啊!我們趕緊去買點別的沾沾嘴吧!”
林風一把拉住她,笑道:“沒有那麼嚴重,現在已經沒事了。皮影戲應該要晚上纔會開始吧,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真的沒事嗎?”王小怡不放心的盯着林風看了一會兒,見他表情自然,不似作假,這才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帶你去一家比較有風味的地方吃東西好不好?跟我來吧!”說着便拉起林風的手向一家小飯館走去。
林風跟在後面,兀自舔了舔牙齒,看了看王小怡手中的糖葫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隨即恢復正常。不一會兒,一家名爲巧兒麪館的小店便出現在了視野裡。
兩人進入麪館之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盯了片刻,便隱去了身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