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瀟灑起身,拍了拍膝蓋,這勞什子的祭祖真的很讓人煩悶。
“你要它做什麼用?”
司徒南的眼珠黝黑黝黑,深邃不見底。
那樣溫情款款的注視,讓她有點沉溺其中。
…………………
“報仇!”
簡單明瞭,將心中所想無所保留的抖落出來。
……………………
“報仇?”
“對!”若溪揚起頭,朝着手中的黑色蔻丹輕輕吹了一口氣。
“有意思!”
司徒南伸出手,用眼角的餘光示意若溪。
若溪哂笑着搭上他的手,做小鳥依人狀依偎在他的身旁。
“你倒是學得蠻快……”
“你利用我,我也有所求,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若溪的話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
司徒南讚許的目光投向她,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豪門夜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應付自如的。
如她這種落魄了n年的公主,再次面對這樣的場面,已然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地步。
縱然絞盡腦汁,還是漏洞百出。
從歐陽敏的眼裡,她讀出的是深深的鄙夷和不滿。
然,司徒南一路緊握着她的手,堅定的眼神讓她心安。
她轉而朝着歐陽敏微微一笑,端起水晶杯,“伯母,若溪年少不更事,還請伯母多多海涵,這一杯,是若溪敬你的,希望伯母多多教導和指引若溪,讓若溪能夠在日後的場合,不給南哥添麻煩……”
每一字,在蹦出來都是在腹中斟酌了半天的,說完這句話,若溪只覺得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累得幾乎虛脫,先幹爲盡!
歐陽敏似乎很不情願,但是礙於兒子的面子,還是搖晃着手中的水晶杯,輕輕抿了一口。
三分誠意,七分示威。
若溪知道,她在這個家,如果沒有司徒南的支撐,那就全然沒有立足的餘地。
她從不曾奢望嫁入豪門,而如今,她卻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在這個家立足。
因爲,這裡的一切,能幫到她的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