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頷首,微笑點頭,縱然她如今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清高,應有的禮節,她還是懂的。
歐陽敏的眼神微微收斂,餘光掃向若溪的手。
若溪順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昨日裡上的黑色蔻丹竟然疏忽大意的望了洗去,她窘迫一笑,想要收起手。
司徒南卻死死的扣住她的手,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黑色妖冶的蔻丹,輕輕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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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若溪,我打算跟她完婚,你可別跟我挑剔哦,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抱孫子了。”
司徒南顯然已經捕捉到歐陽敏的心思,一招先發制人,讓歐陽敏只得將到嘴的話,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只是,他這樣公然的袒護,輕輕巧巧的就將她推入了深淵。
司徒南的父親,司徒謹寒微微皺眉,輕咳一聲,並不說話。
初次見面,並以如此冷漠的場景收場,那種壓抑,讓若溪說不出的卑微。
“張媽,你帶少爺去祭拜祖宗吧。”
歐陽敏似乎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揮了揮手,別過頭,不再看若溪。
這讓若溪心裡一陣發涼,果然是豪門難生存。
祭祖,是他們家族的老規矩吧,如果她沒有記錯,準媳婦頭一天進門,如果公公婆婆應承了她。
那自然會帶她去祭祖,而現在,他們只說讓帶司徒南去祭祖,而且是讓下人帶着。
這讓她覺得自己很多餘,司徒南卻不以爲然,拉着她的手就跟在張媽身後。
她以爲司徒南的父母會進一步的阻撓,不曾想二老只是搖着頭,雙雙退回房內。
這讓若溪的心裡哽着一條刺,這家人,絕非等閒之輩,嫁給司徒南,不僅要承受他的陰晴不定,還要跟這樣奇怪的兩個老人家周旋,不被打死,也憋死了。
她知道,她從來都不是聰明的女人。
否則,就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讓那些人肆意的搶走本該屬於她的東西,甚至再踩上一腳,狠狠的踐踏她的尊嚴,而她,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