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啊!”絃歌掙扎着翻了個白眼,“你不就是我兩天前見到的那個極品變-態?”
穆清遠皺眉,這答案當然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看着她那皺着眉毫無心機的樣子,他挑了挑脣,“這枚戒指對你很重要?”
她不回答,掙扎着她被領帶綁住的雙手,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這枚戒指的重要性。
穆清遠挑了挑眉,“我沒收了。”
“你敢!”火山爆發,絃歌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吼出來的。
“怎麼不敢?”穆清遠低低地笑了一聲,“以你的身手,就算殺得了夏明宇,也動不過我的一個手指頭,我會怕你?”
絃歌屏息,怔怔地看着他,“你知道我要殺夏明宇?”
穆清遠嘆氣,怎麼會不知道,他在這裡等那個要殺夏明宇的殺手等了三天,一切正常,除了一個總是想以美色引誘夏明宇的她。
開始的時候他不相信是她,是因爲覺得不會有殺手這麼笨。
但是事實證明,他還是高估了她——這個殺手的確就這麼笨。
“我不但知道你想殺夏明宇,我還知道你是諸葛諾派來的,你是歃血盟的噩夢訓練營出來的?”
早就聽其他被抓的殺手說過,三年前歃血盟成立了個噩夢訓練營,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精英。
可是他愣是從她身上沒看出一點一等一精英的痕跡。
流言之不可信由此可見一斑。
她轉過眸,悶=哼一聲,“既然知道,就早點放了我,把戒指還給我,否則的話……”
她忽地轉過身,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帶着威脅,“你信不信我把你家炸個稀巴爛!”
“好。”他盯着她,默然點頭,甚至煞有介事地揮筆寫下他家的地址,遞給她,“去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會帶着警察一起觀望。”
“……”
她瞪着他,他毫不畏懼地回瞪。
但是誰輸誰贏似乎早就成了定局,她只得和三年前的蘇莫黎一樣,訕訕地轉過頭,用輕如蚊蚋的聲音嘀咕着,“變=態!”
穆清遠有些怔忪,她連咬着脣嘀咕着變=態的音調都和花花不差分毫。
所以這更加深刻地印證了他心裡的猜測。
於是他決定耍一次流氓。
不都是說愛情是從耍流氓開始的麼?
在他三十五歲這一年,爲了一個也許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決定,再耍一次流氓。
當然,耍流氓這件事也需要天賦的,而穆清遠,顯然少了這樣的天賦。
他學着曾經看過的小說裡男生的樣子,靠在他身側斜睨着她,“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戒指還給你。”
“什麼條件?”她果然有了興趣。
“做的三個月的情人,你看怎麼樣?”他皺眉,儘量讓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不是那麼嚴肅。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足夠他試探出來她的底細,也足夠讓他調查出來當年的絃歌和現在的絃歌之間的關係,以及,花花到底是不是她。
可是穆清遠不知道,他原本在絃歌心裡的形象就是零分,他的嚴肅在她眼裡都是流氓,所以,他刻意裝出來的流氓表情看在她眼裡那是無比地惡寒。
她下意識地顫了顫脣,慢慢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癡心妄想!”
“那你就別想拿到你的戒指。”他決心把流氓裝到底,並惡作劇般地把戒指套到他右手的小指上,“有我就有它。”
絃歌徹底怒了。
原本澄澈的眸子裡盛滿了怒火,下頜緊繃,粉=嫩的脣=瓣被咬得泛白。
如果這個時候她可以動,她一定會和穆清遠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她現在受制於人,手腳都被綁着,最珍貴的戒指還被那個變=態套到了手指上。
斟酌了一下,她皺了皺眉,聲音隱隱帶了哀求,“一個月可不可以……”
那是諸葛諾給她的殺人期限。
如果一個月內不完成任務,那麼不好意思,下一次噩夢訓練營等着你,至於你還有沒有命出來,他是不會管的。
諸葛諾向來說到做到,她有些膽寒地打了個冷戰,看着他有些陰冷的臉,解釋道,“你也知道我是歃血盟的殺手嘛,這次任務我的上頭給了我一個月的期限……所以……”
她目光閃爍地盯着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早就斂去了怒火,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咱們也互相體諒一下嘛……”
縱然她的聲音表情目光都很到位,穆清遠還是看出了她僞裝的成分。
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雖然笨,但還不傻,懂得將計就計。
不過……
他站起身,從西裝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輕輕打開,裡面播放出來的,全是絃歌剛剛說過的話。
你也知道我是歃血盟的殺手嘛,這次人物我的上頭給了我一個月的期限……所以……咱們也互相體諒一下嘛……
錄音放完,絃歌臉上終於徹底沒了血色。
這個老奸巨猾的變=態!
“好了,以後乖乖服侍我,一個月哦~”他笑着收起了戒指和錄音。
絃歌被綁在牀=上恨恨地看着他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穆清遠的笑很漂亮,彷彿沾染了日月光華的那種矜貴,又有着陽光燦爛的萌味。
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有兩個漂亮的梨渦!
她咬脣,如果她和他不是在那種情況下相遇,沒有這麼多不愉快的回憶,她敢肯定她會愛上他。
不過現在……
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好了,我把你鬆開。”他仔細地把戒指和錄音藏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心情大好地爲她鬆綁,“今晚你的任務……唔,暖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