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某隻的臉瞬間就黑了,尼瑪的,一個兩個的都嫌棄她的小饅頭是不是?
士可殺不可辱,某隻挺起胸,咬牙切齒,“看清楚了,殿下,豬蹄湯正在發揮它的作用,只是還沒有那麼囂張便是,豬蹄豐胸,十年不晚,你且等着!”
聞言,即墨殤怔了一下後,忽然天花亂墜的大笑起來,“哈哈哈……”那笑聲似是衝破了所有壓制的孤寂和寒冷,痛快的不可一世。
可雅間裡的其他人就沒有那麼愉快了,一個個的臉色都是凌亂的,要不要在豐胸的事情上這麼認真啊?
某隻聽着他的笑聲,有些氣惱,可是心底還有一絲動容的嘆息,這隻妖孽平時那雙眸子裡看似總帶着笑意,其實涼薄的不帶一點溫度,然而此刻……
她幾乎可以肯定,他現在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即墨殤笑得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都似有了晶亮,見狀,某隻的表情又猙獰起來,尼瑪的,這是笑抽了?
“殿下,您笑得這麼令人髮指真的合適麼?”
聞言,即墨殤笑意不減,只是見眼前的她氣勢洶洶的像是要炸毛的貓,才勉爲其難的剋制了幾分,“呵呵呵……小丫頭,你說爲什麼每次本王來,都會有驚喜呢?”
某隻咬牙道,“那是因爲您的笑點太低了。”
“呵呵呵……難道不是小丫頭在刻意討好本王、哄本王開心?”即墨殤衝着她曖昧的眨了眨眸子,眸底流動的光彩毀天滅地般的耀眼。
美男計啊美男計,某隻趕緊屏息凝神,表現出一副不爲所動的堅定表情,且一本正經的道,“殿下,您想的太多了,奴家最是端莊矜持,豈會懂的取悅男子的本事?”
聞言,墨水和玖嵐真心覺得有點心虛的退後幾步,青風嘴角一抽,你是不懂取悅男子,可是卻總是不自覺的就取悅了主子。還有那什麼端莊矜持,你挺胸的動作……已經不能再彪悍了行不?
“呵呵呵……真的?”
“真的。”某隻斬釘截鐵,一副凜然不可犯的模樣,“還有,奴家對殿下還有一點真誠的忠告。”
“什麼?”即墨殤的眸底還閃着笑意,一臉的興致勃勃。
“殿下以後且不要再拋媚眼了,真的對奴家這般坐懷不亂的人無效。”
聞言,雅間裡的其他人面色更加凌亂了點,攝政王拋媚眼?什麼時候?
即墨殤又忍不住笑起來,“呵呵呵……真的沒有撩動小丫頭的芳心?”
某隻堅定的搖頭,“絕壁沒有,白白浪費您的表情了,抱歉。”
“呵呵……好吧,不過,本王也想給小丫頭一個真誠的忠告。”即墨殤的語氣忽然變得有點曖昧起來。
某隻心下一緊,“什麼?”
即墨殤的眼眸再次落在某隻的胸前,似笑非笑的道,“豬蹄湯已經不能拯救你了,不過本王還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你這花骨朵起死回生、儘快綻放。”
這話一出,雅間裡的曖昧頓時爆表了,這是赤果果的調戲啊!
玖嵐羞惱着臉,不知道說什麼好,墨水緊張的如臨大敵,青風則皺眉,主子還知道這些女子的事?咳咳
某隻內心抓狂,然而還是抵抗不住想成爲波霸的決心,於是,她問道,“什麼辦法?”
即墨殤緩緩的擡起手,他的手極修長,一根根如玉石般,白皙瑩潤,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某隻盯着,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嫉妒恨,尼瑪的,可以當手模了。
即墨殤盡情展示了自己漂亮的手後,又在空中做了一個動作,然後,笑得無比風騷的道,“懂了?”
雅間裡有那麼一瞬,空氣都是靜止的,每個人的呼吸也是暫停的,幾雙眼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這,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某隻更是猙獰,流氓啊,禽獸啊,毀三觀啊,無節操啊……
即墨殤脣角的弧度在注視着她的表情變化時,呈越發燦爛之勢,“不懂?”
某隻呼吸急促,半響,出人意料的沒有發飆,而是眨巴着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道,“雖然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可是聽起來很銀蕩的樣子。”
噗
雅間裡心理不夠強大的人就想噴血了,即墨殤也愣了一下,然後又再次哈哈大笑,“哈哈哈……小丫頭,你又再次給本王驚喜了怎麼辦?很銀蕩麼?呵呵……本王以爲你會喜歡,本王願意出手相助喔……”
調戲完了,那雙可以做手模的手還做了一個邪惡的動作。
空氣中再次僵滯了一下,那幾只像是不認識眼前的攝政王一樣,以前怎麼不知道他竟然還會如此挑逗女子?
連青風都暗暗心驚,主子這是……躁動了?
某隻這會兒倒是平靜下來了,衝着人家呵呵一聲,“不勞駕殿下費心了,奴家已經有了願意出手相助的人。”
聞言,即墨殤眸光閃了閃,“誰?”
“呵呵……”某隻笑得嬌羞起來,“是奴家的小情郎。”
“喔?哪一隻?”即墨殤貌似很感興趣的追問道。
“呵呵……奴家害羞,所以暫時保密,還望殿下見諒。”
“保密啊,那就是暫時見不得人嘍?”即墨殤意味深長的笑道。
“呵呵……奴家就喜歡偷偷摸摸的感覺。”
咳咳,玖嵐有點承受不住的咳嗽了幾聲,倒是墨水暗暗鬆了一口氣,人家還知道維護主子,真是太好了。
“這樣啊……”即墨殤緩緩的坐了起來,凝視着她的眸底深如無底的井,泛着不知名的光,“可本王不喜歡偷偷摸摸的感覺,本王喜歡正大光明的。”
“所以呢?”某隻的心提了起來。
“所以……本王今日帶着銀子來了。”即墨殤又曖昧的笑起來。
某隻也跟着乾笑起來,終於要來真的了?
墨水和玖嵐卻精神一下子繃緊,盯着青風手裡的包裹,這是準備了多少銀子,還需要用包裹提着?
“青風,把本王帶來的銀票給小丫頭看一下。”即墨殤有些得意的開口,似是抓住了她什麼一樣。
青風應了一聲是,手裡的包裹放在了桌面上,慢慢的打開,然後,厚厚的一摞銀票刺激了每一雙眼。
尼瑪的,真正的土豪啊。
某隻的聲音都打顫,“這一張張的銀票面額不會是一兩吧?”
青風黑着臉隨意拿起一張,讓她看清楚,“一千兩!”
某隻走近幾步,盯着那厚厚的一摞,有點眩暈,“這是多少張?”
即墨殤意味深長的開口。“那要看小丫頭想要多少張了?你的價碼本王可是一刻都沒有忘記喔。”
“呵呵……可是奴家已經有點記憶模糊了呢。”
“無事,本王可以提醒一遍,摸小手五千兩,親額頭一萬兩,小嘴巴是十萬,呵呵呵……脖子以下的部位麼,每推進十公分加十萬兩,衣服每少一件,加十萬兩,若是想要留宿……”
某隻天真無邪的打斷。“呵呵呵……那敢問殿下是要做到哪一步呢?”
即墨殤忽然站起身來,修長的身子無形中便給人以泰山壓頂的感覺,“呵呵,本王今日帶了一百萬兩,小丫頭說本王想與你親近到哪一步呢?”
聞言,墨水和玖嵐都下意識的往前幾步,一百萬兩啊,照着小姐的價碼,差不多都夠從頭到腳親一遍的了,噗
某隻嘴角抽了抽,半響才幹笑道,“殿下真是財大氣粗啊。”
帶着一百萬兩銀子來逛花樓,他也真捨得!
即墨殤挑挑眉,曖昧的道,“那也要看是誰,若是對小丫頭可以一親芳澤,本王十分捨得。”
“小姐!”玖嵐和墨水失聲喊了一句。
某隻忽然嬌羞的一笑,“矮油,殿下這般熱情直接,奴家都害羞了呢?”
“呵呵……不然本王清場?”
話落,即墨殤便對着其他三人道,“你們都出去吧。”
三人卻沒有一個敢動的,即墨殤的聲音涼了幾度,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一下子就驅散了剛剛的曖昧熱意,“怎麼?本王如今說話都這般沒有分量了?”
青風倏然一驚,低頭請罪,“屬下不敢,屬下告退。”
青風第一個先退出去,可玖嵐和墨水不敢離開啊,萬一兩人真的……
即墨殤眼眸一眯,似是要擡手,某隻趕緊道,“你倆都出去吧。”
“可是,小姐……”兩人憂心忡忡,豁出去被打殘打傷也不敢離開。
“無事,殿下如此高潔的人,我們之間定會清清白白的。”
墨水和玖嵐還想再堅持,看到某隻眼底的自信和平靜,他們只好無奈的離開,卻也沒敢走遠,就等在門外,以防萬一。 青風見狀,一臉的鄙夷,他家主子是那麼飢不擇食的人麼?
墨水和玖嵐想到攝政王修煉的武功,心下稍安,只是……玩其他小曖昧也不行啊。
門關上後,某隻就自在的坐在了椅子上,泄去剛剛的表情,端起茶來隨意的喝着。
見狀,即墨殤眸子閃了閃,也學她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端起杯子來摩挲着,“怎麼,不玩了?”
某隻盯着面前攤開的銀票,笑了笑,“怎麼玩?殿下就不擔心這麼多銀子真都被我賺了去?”
“呵呵……若是小丫頭真的願意,本王求之不得。”說這話時,即墨殤的語氣五分玩笑,五分認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某隻卻瞥開眸子,玩笑的道,“多謝殿下的美意,只是奴家還小,現在還不想接客呢。”
“是麼?只不想在這裡接客吧?小丫頭更喜歡在樹上?”
“咳咳……”某隻被茶水給嗆着了,咳嗽的臉都紅了。
即墨殤慵懶的靠在了椅子上,喃喃了一句,“原來居然是他?”
“殿下……”某隻心裡一緊。
即墨殤笑了笑,“小丫頭,本王以爲依着你的聰明,該是要選了蘭家那小子纔對,誰知……呵呵呵,你又給了本王一個驚喜呢。”
某隻一時無言以對,依着世人的眼光,皇上的地位自然比一個侯府的世子爺要尊貴,女子更想進駐後宮,高高在上的俯瞰別人的跪拜,可是與她……這一切恰恰是最大的障礙和約束,她是不喜那個牢籠的,她沒想到,這個妖孽原來是懂她的。
蘭漓溫潤溫暖,不管從家世還是風姿品行,更和她意,然而……唯獨缺了緣分。
緣分是最不講理的,由不得你冷靜和理智,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
她穿越來的時候,命運之手就已經把她和他綁在了一起,她不是沒躲閃迴避抗拒的,只是……最後還是順了自己的心意。 在樹上時,他咬下的那一口,如電流,直直的穿透到心底。
那一刻,她便知道,她大約是躲不過去了。
而蘭漓……這三年,若是他能積極努力的爭取,或許一切會不一樣。
即墨殤看她的表情,忽然又道,“本王明白了,蘭漓溫潤雅緻,謙謙君子如玉,可惜他輸便也輸在太君子上,明明也中意與你,卻顧忌兄弟之情誼,不看放縱自己的心靠近,平白失了機會,呵呵呵……”
某隻心底震動,面上卻平靜如水,“殿下,真的想多了,漓哥哥與我只有兄妹之情。”
“呵呵……兄妹之情?這詞用在楚玉和秦浩然身上倒是還勉強合適,至於蘭漓麼,你知我知,他知。”
某隻不想如此被動,於是,漫不經心的笑着問道,“那殿下呢?殿下這三年也經常光顧這裡,殿下又是什麼心意呢?” 聞言,即墨殤眸光一動,笑着反問,“小丫頭覺得呢?”
某隻貌似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殿下該是覺得我是您無聊時的一道解悶小點心,或者逗趣的寵物?”
聞言,即墨殤古井般的眸子裡晃動的更明顯,語氣卻越發漫不經心,“小丫頭原來就是這般想本王的?”
“難道不是?”
即墨殤頓了一下,才道,“提着這麼多銀子來給解悶的小點心或是寵物,小丫頭不覺得太破費了些?”
“呵呵……那倒也是,看來我的身份又變得重要了呢。”
即墨殤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小丫頭,你爲什麼要這麼聰慧呢?”
“和殿下這般的人物說話,不聰慧一些可如何是好?”被賣了都不知道。
“呵呵……可是小丫頭知不知道,你越是這般聰慧,本王就越是不捨得放手了呢,解悶也好,逗趣也好,本王總歸留在自己的身邊最好,若是給了別人,以後再無聊的時候該要怎麼辦?”
聞言,某隻的面色終於變了變。“呵呵……這個玩笑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呵呵,是不是玩笑小丫頭豈會不懂?小丫頭可是怕了?”即墨殤傾身上前,問的語氣很輕,可眸光卻緊緊的鎖住她。
某隻往後仰了一下,故作鎮定的道,“我爲什麼要害怕呢?呵呵,殿下如此英明神武、權勢滔天,何愁找不到新的玩具?” “玩具?”即墨殤咀嚼着這兩個字,忽然有些認真的道,“小丫頭,玩具在手裡摸索的久了也是會生出不捨的,更何況本王可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呵呵,殿下又說笑了。”
“本王可沒有說笑,本王忽然有些認真了呢,怎麼辦?”
即墨殤步步緊逼,某隻無奈只好迎上,“殿下,您可以親近女子嗎?”
“有何不可?”
“呵呵噠,若是可以,殿下爲何如此高齡了還是童子身呢?”
“呵呵……原來小丫頭這一點都看出來了,對本王還真是關切呢。”
“殿下,您所學的武功不是什麼秘密好不?”某隻無語的道,說的好像是她多麼火眼金睛,還能鑑別是不是處男一樣。 “呵呵,既然你知道本王修習的武功,那是不是也已經打聽道本王依舊練到最後一層了呢?”
“什麼意思?”某隻心底一驚。
“就是說……本王的冰魄掌已經大成,可以親近女子了。”
某隻怔了一下,片刻,笑着道,“呵呵,如此真是恭喜殿下了,京城的名門閨秀有福氣了。”
“若是本王想把這一份福氣送給你呢?”
“呵呵……奴家淪落花樓,豈能高攀上殿下您呢。”
“本王不介意。”
“可是奴家介意啊,奴家豈能羞辱到您高貴的身份?”
“呵呵,那小丫頭就不介意羞辱到他的身份了?”
“他?”某隻裝傻。
“你地下的小情郎啊,他的身份難道就不高貴?”
“呵呵呵,他……”
即墨殤忽然打斷,“他知道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將軍府千金小姐的身份對不對?”
“殿下!”
“不用太驚異,這件事在本王這裡也不是什麼秘密。”
某隻皺了一下眉,“那殿下可是會出手阻攔?”
“本王爲何要出手阻攔?”
“呵呵……如此奴家便多謝殿下如此深明大義了。”
“好說,小丫頭恢復了身份,對本王也有好處不是?至少你不用在擔心會羞辱到本王的身份了。”
“殿下,您這是何意?”
“本王以爲自己說的已經足夠清楚了呢,小丫頭總是處處迴避又是何意呢?”
某隻無言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半響,輕聲問了一句,“你可是也在意本王是天煞孤星?”
某隻當即搖頭否認,“不是!”
即墨殤的眸光如兩把劍,像是要望進她的心底,她不動如山,坦坦蕩蕩,他揪起來的心暗暗的鬆開了,脣角的弧度勾起來,“小丫頭,本王與你親近了三年,你卻安然無恙,這是不是說明了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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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隻的眉頭皺的更深,“殿下,是不是天生一對難道您都不明白麼?”
“本王就是因爲明白,纔會有如此的結論啊,小丫頭又不是不知,這些年但凡接近本王的人,無一例外的都不得善終,不管是親人,還是侍衛,還有指婚給本王的那些女子,非死即殘,最後都不了了之。”
這些話,他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神情漠然,可某隻卻聽的胸口一悸,這是曾經經歷了多少心寒纔有了今日的心死如灰?
心念一動,她脫口而出,“殿下,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聞言,即墨殤眸光縮了一下,“什麼交易?”
某隻的小臉變得無比的認真,“這個交易對您來說絕對的百利而無一害,世人不是皆穿言您是天煞孤星嗎,身邊的人都靠近不得,我來幫您破了這個傳言如何?”
即墨殤古井般的眸底暗沉滾滾,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緒,“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這三年也算是靠您很近的人,然而卻安然無恙,您身邊的護衛青風也活的好好的,我們的存在就可以證明那些傳言不實啊。”
“那以前的呢?你可知以前因爲本王死傷了多少人?”他的聲調涼的如沒了溫度的幽魂。
某隻的心也寒了寒,卻努力剋制住那一股顫意,“以前的那些……世人愚昧無知,難道殿下自己也認爲是因你才發生的悲劇嗎?”
即墨殤沉默了,半響才幽幽的道,“對於那些,你知道多少?”
某隻揪起來的心暗暗的鬆開,“我知道的並不多,甚至所有的一切都還只是猜測,可是有一點我是堅信不疑的,那就是他們的死傷與你無關,你不過是暗處的那雙手爲了掩飾自己的罪行而推到了明處的遮掩而已。”
即墨殤忽然笑了笑,那笑卻沒有多少溫度,淒涼愴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對本王說過這些,一開始,或許還有人在心底質疑,可是慢慢的,一樁樁,一件件,那些質疑的聲音便也不再堅定了,誰知如今……”
“殿下,實不相瞞,倒也不是我對您多麼信任,而是我從不信那些天煞孤星的說法而已。”
“呵呵呵……不管是爲何,總歸……小丫頭,你又一次讓本王不捨的放手了。”
“殿下!”
“好,本王先不調戲,你繼續說這一場交易,你覺得你站出來說,愚昧的那些世人就會相信了?那是根深蒂固的一種認知,不會因爲你現在安然無恙就會釋然的,甚至……也許很快,你也不能安然無恙了。”
“我明白。”
“明白你還……”
“可是以前的那些傷亡,我們可以查出來,當真相揭開,一切都與你無關,不過是拉了你當墊背的,這樣天煞孤星的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可談何容易?”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呵呵,小丫頭,你怎麼就知道本王沒試過?”
“然後呢?”
“沒有然後,本王越是探查,死傷的人便會越多,到了後來,連本王都相信自己是天煞孤星,註定孤獨終老了。”
“絕不是這樣的。”某隻的聲音急切,眼眸堅定。“從你出生開始,你母妃的去世只是個意外,只是卻被人利用,當成了一切陰謀的開始,不對,或許你母妃難產也不是意外,宮裡的齷齪多如牛毛,防不勝防,至於後來,不管是你的父皇,你的皇兄,還有如今宮裡的那幾個皇子的傷殘,其實……你這般聰明,豈會看不出那只是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聞言,即墨殤的面色凝重起來,“小丫頭,你可知你說了什麼?”
“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這些話若是被別人聽去,會是什麼後果?”
“我這裡雖不是銅牆鐵壁,卻也不會走漏了什麼消息,除非殿下會四處宣揚。”
“呵呵……小丫頭,你何以有那麼大的膽量敢對本王說這些?”
“因爲信任。”
“信任?”
“對,我相信,殿下這些年雖然看似早已漠不在乎,活的甚爲灑脫不羈,可內心深處,還是渴望溫暖的。”
即墨殤的身子細微的一顫,聲音陡然凌厲,“本王纔沒有!”
某隻卻並不害怕,相反,心底升起一絲淡淡的憐惜,“若是沒有,殿下又怎麼會喜穿紅衣,喜歡往我這裡跑呢?”
即墨殤輕哼了一聲,“那是因爲紅是血的顏色,本王喜歡血腥殺戮,而之所以來你這裡……你不是說了嗎,你就是本王無聊解悶的小點心和寵物。”
他說的越是言不由衷,某隻心底就越是嘆息,“好,好,你說的都對。”
即墨殤又哼了一聲,端起早已冷掉的茶一飲而盡。
某隻嘴角抽了一下,這份傲嬌倒是跟小鮮肉一個樣子,皇家出品,還真是有保證!不愧是叔侄!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某隻又問道,“殿下,剛剛我的提議您可是思量好了?”
“你真的願意幫本王查清當年的真相?”
“自然!”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知道,危險。”
“不止是危險,還意味着你跳進這個局裡來了,再也抽不出身去。”
“呵呵……殿下難道現在以爲我還可以置身事外嗎?”
即墨殤苦笑了一聲,“那倒也是,你似乎從三年前就進來了呢。”
“所以啊,被動的一味反擊,倒不如把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裡。”
“有道理,只是既然是交易……小丫頭,你願意幫本王查這些,想從本王這裡要什麼呢?”
“你猜?”
“可是想讓本王助你的父親哥哥回京?”
某隻搖頭,“您只需不阻攔便可。”
“那還有什麼?”
某隻的心底有些嘆息,還有很多啊喂,比如將來你能不合小包子對着幹,順利的把朝政交給他嗎,比如你能把那個雙鷹鐲子送給我嗎?
可是這些,她都沒辦法說,因爲她說了,他也不會應下。
“很簡單,您只需以後把當初我說的那些話忘了就好。”
“什麼意思?”
“咳咳,就是我當初說的身價的事啊。”
“呵呵呵,小丫頭這是要爲某人守身如玉了?”
“咳咳,也不是啦,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如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更好?”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真的這般想?”
某隻點頭,“是,等到壓在您身上的謠言破除,依着您的身份地位,天下間的好女子必都由着您挑選。”
即墨殤含笑不語了,望着她的眼眸很深很深,似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像是要將她吸進去。
某隻錯開眼,又輕咳了一聲,“殿下以爲如何?”
即墨殤輕輕的嘆了一聲,似無奈,“好,這一場交易本王不吃虧不是嗎?”
“呵呵,是極是極。”某隻鬆了一口氣。
即墨殤瞥了眼桌面上的一摞銀票,忽然又道,“只是可惜了這些銀票,本王白白帶來了呢。”
“呵呵,讓奴家大開眼界也是好的。”
“小丫頭就一點都不動心?不想賺?”
某隻搖頭,“奴家就不佔您的這個便宜了。”
“呵呵……可是本王卻想呢。”話落,他忽然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頓,又輕柔的滑了下來。
某隻神色一變,他抓住的是她戴着雙鷹鐲子的左手。
即墨殤並沒有太多的貪戀,收回手後,曖昧的點評了一句,“膚如凝脂,柔若無骨,看來豬蹄湯也沒有全浪費,至少養的這一身肌膚還不錯。”
聞言,某隻的小臉又黑了,“殿下,我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即墨殤哈哈的笑着站起來起來,“自然能,我們以後可是合作的盟友了呢。”
某隻表情猙獰,“合作愉快!”
“好說,好說!”
話落,即墨殤喊了青風進來,墨水和玖嵐也緊隨其後跟進來,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瞪着雅間裡的兩人,想發現一點什麼。
可兩人的表情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一個如偷腥成功的狐狸,一個像是被羞辱後憤憤不平,這是什麼節奏?
“青風,拿五千兩給小丫頭。”
聞言,青風一愣,“五千兩?”
即墨殤點頭,“嗯,五千兩。”
青風表情古怪的數出五張銀票,遞給某隻,某隻卻黑着臉抓過來,動作十分簡單粗暴。“殿下慢走,不送。”
“呵呵,好,小丫頭這是害羞了呢、”即墨殤轉身離開,也不拖泥帶水,只是邁出門時,又說了一句,“豬蹄湯還是繼續喝吧,本王很喜歡那手感。”
青風提着一包裹銀票,差點踉蹌了,還真摸了啊?
兩人離開後,墨水和還瞪着門口回不了神,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玖嵐也不敢置信,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半響,某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尼瑪的,又被他擺了一道。”
聞言,墨水總算回神,走過來,憂急的問,“小姐,您真的被他……”
某隻瞪了他一眼,“你信?”
墨水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他也不想信啊,可是剛剛人家給了五千兩,不是正好夠摸一把小手的?
某隻想到什麼,忽然惡聲惡氣的警告道,“這事不許跟小鮮肉彙報。”
聞言,墨水卻嘆息着道,“已經來不及了。”
某隻的眸子一瞪,“爲毛?”
“那隻靈獸回來了。”墨水沮喪的道,他現在簡直不敢想象主子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該會如何收拾他?
“所以呢?”某隻也揪起心來,一米米的害怕還是有的,早上脣上被咬的那一口到現在似乎都是疼疼的、亂亂的。
“所以,某獸剛剛在門外聽完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宮裡給主子打小報告去了。”那神情還十分亢奮,指不定加油添醋的說的多麼曖昧香豔呢。
某隻聞言,忍不住又爆粗口了,“擦,那隻唯恐天下不亂的禽獸!尼瑪的,告什麼狀啊,姐還是清白的好不?”
玖嵐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沒有摸……嗎?”
“當然沒有,他是想確定一下姐手上戴着的鐲子。”
聽到這句話,墨水和玖嵐的神情卻是更緊張了,比摸了手還擔憂,“那麼他是確定了?”
說道這個,某隻也是泄氣,點點頭,無奈的“嗯”了一聲。
“那他豈不是……”
某隻搖搖頭,“應該不會,因爲我與他做了一筆交易,他也答應以後再也不會拿銀子來糾纏戲弄我了,我們以後會純潔的如君子之交。”
聞言,墨水和玖嵐卻是不信,一臉的憂心忡忡。
若即若離的逗弄了三年,豈會輕易的放手?
離開花樓後,即墨殤衝着青風道了一句,“回府後,把本王的那個鐲子找出來吧。”
聞言,青風一愣,“殿下,您是要……”
即墨殤看了眼遠處,笑得無比愉悅,“本王想戴上了。”
“爲什麼?”那鐲子空置了那麼多年,主子都視若無睹,現在這是……
“本王想試一試那鐲子是不是如傳說中一樣。”
話落,即墨殤上了轎子,青風滿腹的不解卻沒有再問,不解是想試試那鐲子的哪一樣呢?可檢驗百毒?還是……能令佩戴此鐲子的兩人漸漸的心生情意?
轎子裡,即墨殤撫摸着手腕,眸底的笑意裡含着一抹期待和狡黠,小丫頭,本王只是答應了你那一件事,可戴個鐲子不算是食言毀約喔。
雅間裡,氣氛低低沉沉的,某隻還不知道妖孽背後又幹了什麼壞事,此刻,她只是在糾結,那隻小鮮肉知道後會有什麼動作呢?
某獸遲遲沒有回來,到了晚上,某獸才一臉得意的現身,看着某隻,無比的幸災樂禍,藍眼睛裡只有一個意思,你死定了!
某隻拍案而起,“尼瑪的,姐又沒偷人,爲毛要心虛啊,誰死定了還不一定呢?”
某隻的氣焰很囂張,可是看在某獸眼裡,那就是虛張聲勢。
果然,即墨萌從密道中走出時,某隻看到人家的臉,神情變得有點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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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萌萌噠會怎麼收拾某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