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失言的花若風忙閉緊了嘴巴,偷偷看了玖嵐一眼,這位姑奶奶可別告狀啊,聽說上一次楚小郡王背後就嘀咕了一句,結果人家知道後,好一番收拾……
玖嵐正沉浸在羞惱當中無法自拔,哪裡聽見什麼?不過花若風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灼熱和長久了,她還是感受到了,一看過去,就發現對方正失神的盯着她,不由的更加羞惱,惡狠狠的挖了他一眼,罵了一聲,“色狼、禽獸!”
被罵的花若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收回視線,咳咳,他剛剛真心一開始是很純潔的,就是想看看人家的反應,誰知道……粉面嬌豔,竟如盛開的海棠一般驚豔了他一把,他不知道原來人家平時看着英氣勃勃的,誰知道嬌羞起來也是個女人啊,咳咳。
所以才一時看凝了眼,忘了收回來,誰知道被抓住了,還被罵……
罵了他也不想解釋什麼,這種事總是越解釋越黑。
可是他不解釋,就被別人視爲默認了,一時,墨水古怪的多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連窩邊草都吃,連他兄弟花若雨都意味不明的道了一聲,“恭喜。”
噗
他一口血涌上來,恭喜他毛啊?
“你們真的想多了。”
“不用解釋,小姐說,解釋就是掩飾。”墨水補了一刀子。
花若雨也跟着道,“你年齡也夠了,不過……”他話音一落,掃了眼玖嵐的表情,同情道,“你多努力吧。”
“你們……”
這時,小魚兒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後面跟着雲茂山,根他一樣,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見狀,墨水嘴角一抽,爲了配合小姐演戲,一個個的都是蠻拼的。
“皇上呢,還有墨……小姐?”小魚兒四下看着,兩人的身影都不見。
花若風指了指寢室裡面,小魚兒下意識的就想衝進去,被墨水眼疾手快的攔住,他不解的看過去,墨水搖搖頭,“你最好不要進去打擾……皇上和小姐。”
“爲什麼?”小魚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神還是清澈的。
墨水錶情古怪了一下,身爲皇上身邊的太監,以後可是要經常面對這個,可現在卻還這般純潔真的合適麼?
他看向花若風,花若風攤攤手,皇上從來不近女色,讓小魚兒上哪兒去培養這個?
墨水又看向花若雨,花若雨面色一黑,下意識的道,“不管我的事。”
呃?
這一句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墨水和花若風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各種的曖昧和邪惡。
小魚兒似乎還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氣氛有點詭異,“你們都怎麼了?”
花若風似笑非笑,“沒什麼,就是閒來無事討論一下你的純潔問題。”
小魚兒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什麼……純潔?”
墨水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是啊,你的純潔也是個問題。”
小魚兒羞紅了臉,“我的純潔有什麼問題?又管你們什麼事?”
花若風頓時曖昧的眨眨眸子,“是啊,不管我們的事,管別人的事。”
小魚兒呼吸一窒。“管誰的事?”
花若風不說話了,可眼神卻意味深長的看向自己的兄弟,小魚兒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花若雨面色黑紅,一副有口難辯的樣子,“你,你……”
花若雨憋得臉都漲紅,“你別瞎想,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不是,我已經撇清咱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了,你不用心虛。”
“你。你……”小魚兒因爲他的解釋更加欲哭無淚、羞憤欲絕。
而墨水和花若風差點噴了,他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沉悶無趣的悶葫蘆一旦開口還是個活寶?
越解釋越黑便是眼下這種情況了。
兩個人本來打趣的成分多,可現在嘛……
眼神在小魚兒和花若雨兩人身上來回掃射,還真是讓他們嗅出一點的姦情來,頓時震驚了。
“難道你們真的……”後面的話花若風沒有說出來,而是用兩根手指併到了一塊,意味不言而喻。
“纔沒有!”
“你胡說!”
當事人都否認,可是說的太急切,卻更加讓人懷疑了。
墨水都抖了一下,小姐那張烏鴉嘴難道真的說中了,咳咳咳,可真是禍害人啊!太監和侍衛……
花若風一時也是難以承受,摸了摸鼻子,尷尬半天,也詞窮的說了一句“恭喜哈”,咳咳,原諒他暫時還得消化一下,雖說現在也有好男風的習俗,可是這樣勁爆的事情發生在身邊,還是……
花若雨繃着漲紅的臉,僵硬的離開。
小魚兒想哭又忍着,“你們真是太……邪惡了。”
“咳咳……”不是他們邪惡,而是你們表現的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比如現在……
梨花帶雨、令人憐惜,真真是一副弱受的模樣。
小魚兒跺了一下腳,也羞憤的跑了。
花若風腦洞一開,下意識的就問道,“你說,小魚兒會不會哭着去找若雨安慰他了?”
墨水嘴角一抽,“若雨會安慰人?”
“這可說不定,安慰女人不會,可安慰小魚兒……嘿嘿,說不定有什麼妙招呢。”
他那一聲嘿嘿嘿,讓人毛骨悚然。
墨水受不了的抖了一下,離着他也遠了點。
一直被忽視的雲茂山這會兒也終於歇過氣來了,“花侍衛,墨家小姐是否還需診脈啊?”
花若風輕咳了一聲,“雲御醫辛苦了,皇上已經……給墨小姐服下了藥,這麼久沒有再宣,應該是沒事了,您可以請回了。”
墨水掃了他一眼,皇上給小姐服了藥?口水也是藥?咳咳
花若風也不甘示弱的挑眉,不然說什麼?難道直言皇上已經抱着人家直撲龍牀了?
雲茂山摸了一把頭上的汗,他怎麼覺的這宮裡到處都是不對勁的情意綿綿呢?“如此,在下就告退了。”
他大概是老了,咳咳,已經看不懂年輕人了。
寢宮裡,如花若風所料,即墨萌挾着她就直撲龍牀。
不是他猴急熱情,而是這裡除了一張大的離譜的龍牀,也沒有什麼其他可供休息的地方。
陳設的很簡單,卻是簡單中透着一股低調的霸氣和優雅。
龍牀上,此刻,兩人早已氣喘吁吁的分開,彼此的臉上都還留着缺氧導致的羞紅,像是溺水一場,可見剛剛的親吻有多麼激烈纏綿。
即墨萌的下半身還蓋了一條明黃色的被子,似是在遮擋什麼,可他額頭上隱忍的汗卻出賣了一切。
某隻也不敢再惹他,離着他半米的距離,眼眸亂閃着裝無辜,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誰知道他的火這麼容易點燃……咳咳,如今聽着他呼出的滾熱,她身子都有些燥熱了,可看到胸前還是達不到她理想中的高度,她又泄了氣,不行,一定要等到波瀾壯闊纔可以給他看,讓他徹底的驚豔臣服。
下了決心後,某隻就坐起身子來,看他臉上的潮紅已經褪下去不少,嬉笑了一聲,“火滅了?”
即墨萌羞惱的低吼,聲音沙啞,“閉嘴!”
“嘻嘻,看來火還在燃燒着。”
“墨寶,你,你再胡說,當心朕真的……”
“真的如何?壓了我?嗤,剛剛你難道沒壓……”
“不許說了。”
“嗤,敢做不敢當啊,明明就是壓了,還亂摸亂咬……”
“墨寶!”即墨萌終於羞憤的一把又拽過她,摟在自己的胸口,捂住了她的嘴巴,什麼叫亂摸亂咬,那是在……寵愛她,“笨蛋!”
“喂,放手啦。”她含混不清的咕噥着。
“不放,看你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這都怨誰啊,是誰一進門就猴急的抱着人家直撲龍牀的?”
“你!你還敢說!”即墨萌如今也知道了她的軟肋,那就是腋下,她怕癢的很,撓一下就會全面崩潰。
於是,他毫不留情的做了。
於是,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停下,呵呵呵,我錯了……”
“以後還敢不敢再胡說欺負朕?”
“呵呵呵……”
“到底還敢不敢,快說,不說的話,朕不會停手!”以前,他的懲罰是咬她的脣,可是現在他卻不敢輕易做了,因爲最後引火燒身,真正懲罰受苦的成了自己。
還是這一招管用。
可是,他顯然低估了某隻的反抗能力。
某隻的手本來在推拒掙扎着,可見他絲毫不打算停下,非要讓自己答應,於是,她一邊忍不住的笑着,一邊威脅道,“小鮮肉,你再停手,別後悔啊。”
“朕纔不會後悔……”
他話還沒有說完,誰知某隻就忽然開始脫衣服,他嚇得頓時僵住了。
“墨寶,你……”
“你再撓我一下,姐就脫一件衣服!”某隻說的信誓旦旦,絲毫不像是在嚇唬他。
即墨萌被她的彪悍猥瑣給唬住了,手立馬就擡了起來,臉羞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朕不撓了,你,你不要再脫了。”
“你確定?”
“確定!”
某隻哼了一聲,這才得意的不再繼續,小樣,跟姐鬥,姐一新世紀的女漢子還能輸給你?
即墨萌呼吸急促了片刻,幫她攏好衣服後,說了一句,“這一招,可以用兩年。”
“嗯?什麼意思?”某隻不解。
即墨萌卻不說話了,從牀上下來就要往外走。
某隻不捨得追問,“喂,說清楚再走。”
即墨萌的背影消失前,好心告訴了她,“兩年後你住進這裡,你若是還喜歡脫,朕……會很高興。”
某隻呆愣了一下,片刻才反應過來,頓時抓狂了,尼瑪的,這是被他調戲了啊,“禽獸,悶騷,你做夢,哼,到時候,姐會上演更限制級的,就不信你還降得住?”
外面,靜悄悄的,一衆人都在裝死,這還沒住進來呢,就上演這般勁爆的戲碼考慮過他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麼?
某隻罵了一句,猶自覺得不解恨,剛想下牀繼續,扳回一局,某獸忽然竄出來,表情都是扭曲的,對着她就是一番嘰嘰喳喳,你傻缺啊,你忘了爸比練習的什麼功了,到時候你要敢上演限制級的,只會讓爸比更興致高昂,這張龍牀你是不打算下來了是不是?
一語驚醒夢中啊,某隻驚呆了,僵在了牀上,對啊,到時候豈不是正好讓他快意?
某隻沒有追出來,即墨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同時還是有點小失落的,他現在跟受虐似的,被她欺負會羞惱,可要是不欺負了,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裡?”門外,花若風小心翼翼的問。
“御書房!”之前他急匆匆的去找她,可是把所有的政務都放下了,還有許多的事等着他去處理呢。
“是!”
誰知,走了沒幾步,他又頓住了,神情似乎掙扎了片刻,然後繃着臉,一本正經的道,“還是把奏摺搬到這裡來處理吧。”
花若風腦子一抽,“爲什麼?”
墨水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傻缺啊?
果然,即墨萌語氣懊惱的訓斥他,“朕不願多走路行麼?”
花若風忙垂首,“屬下該死,屬下馬上去搬奏摺。”
即墨萌高冷範十足的哼了一聲,傲嬌的又回了寢宮。
他去而復返,卻是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表情似很嚴肅的在看着什麼,對牀上的某隻視而不見。
某隻好笑的撇撇嘴,卻是沒有再打擾他,不一會兒,花若風便搬着高高的一摞奏摺進來,放下後,就趕緊退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沒敢擡頭,就唯恐看到的什麼不該看的。
接下來,即墨萌就開始批閱奏摺了,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果不其然,某隻一時看的有些失神,精緻的側顏找不到一點的瑕疵,美好的如打磨千年的玉石,泛着柔和溫潤的光澤,甚至他的長睫毛也看的清楚,微微的顫動着,撩人心神,他今日穿着明黃色的龍袍,威嚴霸氣,又雍容尊貴,坐在那裡聚精會神的看着奏摺,讓她恍惚覺得眼前的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看夠了沒有?”即墨萌終於還是被她看得有些繃不住了,一開始假裝不在意,可是慢慢的便覺得身子發熱,這個笨蛋,爲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盯着他?
“咳咳,看夠了。”某隻收回視線,臉上也有些赧然,尼瑪的,居然看的入迷了,真是丟臉啊。
“看夠了就睡一會兒,等朕批完奏摺,帶你去吃晚膳。”語氣羞惱,卻又別有一番溫柔體貼。
某隻心裡一暖,難得乖巧的“嗯”了一聲,只是剛躺下去蓋上被子,忽然又喊了一聲,“小鮮肉,你這龍牀上沒睡過別的女人吧?”
擦,她有潔癖啊,腦子裡一時想起電視劇裡演繹的那些,恩寵後宮嬪妃時,可都是在龍牀上,那這牀上到底睡了幾代帝王了?
又睡過多少女人啊?
瞬間,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而即墨萌聽着她的胡言亂語,羞惱的低吼,“沒有!”
“真的?”
“這牀是朕當年住進這永和宮時,找工匠新作的,只睡過朕一個人。”當他沒有潔癖麼?
聞言某隻終於心裡踏實了,不過剛閉上眼睛,忽然又道,“哎呀,那你將來還是不要搬到你父皇的宮殿去了,姐不習慣睡在別人睡過的牀上啊。”而且上面還睡過那麼多女人……
即墨萌深呼吸一口,“……知道了。”
“喔,還有,牀上有點硬哎,以後再多鋪一牀被子。”
“……嗯。”
“別忘了啊!”某隻咕噥了一聲,安心的閉上了眼。
半響,即墨萌沒有迴應,直到聽到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才低語道,“你現在又不搬過來住,還嫌棄什麼硬……”
睡着的人沒有一點動靜,脣角是勾起的笑,似是沉浸在美夢中。
即墨萌遠遠的看了一會兒,纔不捨得收回視線,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奏摺上。
時光靜謐美好,只有兩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纏綿而溫馨。
某隻的這一覺,就睡到了晚膳的時候,丹桂宮裡早已經派人來請過兩回了,卻都被門外的花若風給擋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他又不敢進去請示主子,只好對來的紅蓮說,等着吧。
終於等到夜幕降臨,寢室裡傳出即墨萌的聲音,“傳膳吧。”
門外,花若風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剛要轉身,裡面又響起一聲,“讓御膳房做幾道她喜歡吃的送來。”
花若風又應了聲“是”,然後看向玖嵐,這裡就她最清楚人家喜歡吃什麼了。
玖嵐似是不想搭理他,恰好看到小魚兒過來了,便說了幾道菜名,小魚兒悲苦着臉,一臉鬱悶的走了。
被嫌棄的花若風尷尬的摸摸鼻子,他做錯什麼了這是?
墨水勾了下脣角,誰讓你對人家別有用心的?
花若風頓時崩潰,他不是都解釋了麼,他真的不是那啥啥啥……
可惜,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幾人都準備進去伺候兩位主子用晚膳了,之前,兩人也一起用過晚膳,那還是在花樓的時候,這一次,可是在宮裡,感覺是不一樣的。
幾人剛想進,裡面就又傳出一聲,“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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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而且還晚了,麼麼,對不住妹子們,今天木禾休息,和孩子出去玩了,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