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熱情得讓我害怕
楚北訣起初沒回話,在我再次質問下,他才冷嗤一聲,陰陽怪氣道:“要不是你發酒瘋非得往我牀上撲,我也不至於將你丟出去。”
他這麼說,我斥責的話就開不了口了,這麼聽來,確實是我不對。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我醉酒後會發酒瘋來着?
我雖然想質疑,但覺得根本找不到藉口,也就作罷了。
我頓了會兒沒出聲,楚北訣便不耐煩的冷聲道:“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昨晚被你吵了一晚上都沒睡。”
我立刻出聲讓他等等,在他不耐煩的追問什麼事的時候,我撇了撇嘴,極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我的手機和包落在了你別墅,你下午上班的時候,可以幫我帶過來嗎?”
聽筒彼端許久都不曾傳來楚北訣的聲音,在我以爲他已然掛斷電話之際,他才冷漠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開口讓我下午三點的時候去公司停車場等他。
我雖然鬱悶,但也只能安慰自己,等讓他想起我來的時候,我非得把今日之仇都報了不可。
在公司停車場,我一直等到三點半,楚北訣的那輛騷包跑車才慢慢駛進停車位。
我滿臉不爽的湊過去,結果這傢伙卻賴在車上不下來,我只得俯身在駕駛座車窗外看向他,瞥着嘴道:“我的包呢?”
楚北訣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卻並不下車,反而用下巴指了指副駕駛的座位。我一眼就看到放在副駕駛的包,立刻走到那邊,但副駕的車門卻如何都打不開,不免納悶的看向楚北訣。
結果這傢伙卻慢悠悠的解釋道:“哦,前不久車門剛壞了,還沒送去車店保修。”
我無奈極了,只得又走了回來,讓楚北訣下車,結果他卻不爽的睨了我一眼,“你憑什麼覺得,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
我覺得他完全是在找事,本就氣得不行,見他這副屌樣,也懶得理他,直接俯下身湊過去,想着從楚北訣身上越過到副駕駛拿包。
上一世的一切讓我根本沒察覺出,我一個相對於楚北訣的陌生人來說,這種舉動會顯得多麼的親密。
我兀自伸手過去拿包,完全沒有看到楚北訣脣角邊勾起的一抹壞笑。
只是在我的手指剛拽到包帶的時候,身後卻陡然想起了一陣詫異的尖叫聲,我一愣,下意識想擡起身子,腦袋卻“砰”的一下,重重撞向車頂,疼得我整個人都跌到了楚北訣身上。
而身後原本詫異的尖叫,也變成了驚訝的吸氣聲,偶爾還夾雜着憋笑聲。
我突然意識到,我越過楚北訣拿包的一幕可能是被別人看到了,想起早上的小插曲,我立刻不淡定了,想着公司同事對我本就誤會頗多,要是讓大家總看到我纏着楚北訣,豈不得恨死我啊。
這麼想着我就有點着急,趕緊手腳並用想從楚北訣身上爬起來,匆忙間,身下的身子卻陡然一震,同一時刻,耳邊響起沉悶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此人正是楚北訣。
我頓住動作詫異的偏頭看向他,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奈何對視上他那張臉的時候,發現他臉色竟然黑沉的厲害,而且還正瞪着我,一雙漆黑的眸子中似乎盛滿了怒火。
我悻悻然收回視線,原本還以爲他這是很嫌棄我如此近距離的碰到他,畢竟以我瞭解的楚北訣來說,他是極其有潔癖的,對於不喜歡的人,很討厭對方的觸碰。
只是在我從他身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我的目光下意識看向我的右手,它撐着的地方,好死不死是楚北訣的關鍵部位。
我突然就能夠理解,難怪楚北訣剛剛要那麼兇殘的瞪着我了。隔着薄薄的布料,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在我觸碰下,他雙腿間的某個地方,正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快速堅硬起來。
“還不給我起來!”
我正愣神,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偏頭匆匆看去,就見楚北訣正怒不可遏的瞪着我,那陰沉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給吃了,我縮了縮脖子,趕緊收回手,以着最快的速度從楚北訣身上爬了起來。
從車內出來,我才發現原來之前的那陣尖叫,竟然是銷售部助理謝欣所爲,而且她身邊還站着人事部經理,我的領導王總,還有特助林凡。
我眨了眨眼,有點搞不懂明明只是取個包,怎麼好巧不巧遇到這麼多公司的人?
特別是我領導,我早上還跟他保證過我不是故意的,結果這會兒又被他撞到我跟楚北訣在一起,而且姿態曖昧,我想他一定是誤會我了。
這不,他都懶得看我,反而一臉謹慎的看向楚北訣,那樣子似乎像是做好了隨時被罵的準備。
我正不知該作何解釋,倒是謝欣搶先開了口,上前一步攔在了我跟前,揚着下巴一臉不可一世的模樣道:“蘇然,你剛纔在做什麼?!”
我揚了揚眉,自知跟謝欣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會因爲我的忍讓而有所改善。
“我在做什麼,跟你有關係嗎?”我同樣不甘示弱的回道,且不說她謝欣只是跟我平級的同事,就算是我領導,她也管不到我的私生活上來。
謝欣被我一句話就噎得恨不得跳起腳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蘇然你還有沒有廉恥了!起先就是在公司大庭廣衆之下強吻老闆,現在又來停車場纏着他,你還要不要臉了?做女人做到你這份上,我都覺得丟人!”
我纏着楚北訣?好吧,這一點我根本否認不了,畢竟我對楚北訣確實別有用心,但這還輪不到旁人質疑。
我雙臂環胸看向謝欣,揚着脖子道:“到底是不是我纏着他,這點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這一次明明是我跟楚北訣約好的,可不是我纏着他。
我們幾人的目光全都下意識看向楚北訣,而後者這才仿若事不關己般從車內下來,姿態瀟灑的甩上車門,目光從我們幾人之間一一掠過,最後停在我臉上,眉宇壓了壓,嘆了口氣後,纔開口道:“在追求我的人中,你算是最主動的,熱情得讓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