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偷戶口本
一直到我出了別墅,也不見楚北訣的人影,我沿着別墅的花園往大門走,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引擎聲,回頭就見楚北訣那輛騷包的跑車,正從車庫中駛出來。
只是瞥了一眼,我便收回了目光,裝作視而不見繼續朝門口走。
等我走到花園鐵門處的時候,楚北訣的車早就到了,停在路邊,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他好似在等我一樣,偏頭面無表情的望着我靠近。
我眨了眨眼,雖然很想當做沒看見,按見他一直盯着我,而我也明白這別墅區根本很難打到出租。
要不是我身上實在是太難受,我想我纔不會搭理這翻臉不認人的傢伙。
恰好楚北訣也喊我上車,我也就懶得僵持,直接上了車。
上車後我報了家的地址,就歪在椅背上看向車窗外,壓根都懶得理他。
而楚北訣也很是默契的不說話,後來我覺得甚是無聊,一直看着窗外看得我脖子都僵了,才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後來直接睡着了,以至於車停下的時候,還是楚北訣出聲叫我,我才從迷糊中睜開眼。
視線掃視一圈,周圍的景象對我來說有點陌生,根本不是我家的地址。
我一臉懵逼的看向楚北訣,“這是哪兒啊?”
楚北訣理都不理我,直接下了車,我在副駕駛坐了片刻,見楚北訣下車後只是雙手插兜,站在車頭旁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一副等我下車的樣子。
我不解極了,但也解開安全帶推開門下車。
一下車,我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塊樹立的牌子上寫着的幾個大字——朝陽區民政局。
這幾個字對我來說,根本不陌生,畢竟上一世,我跟楚北訣就在這裡結婚登記過。
只是此刻我卻不解了,詫異的望向楚北訣,“來這幹什麼啊?”
楚北訣冷漠的瞥了我一眼,也不說話,倒是從兜裡掏出香菸點燃,大口吞雲吐霧。
他這樣更是讓我莫名其妙,我被這煙味嗆得正想轉身就走,楚北訣卻陡然伸手攥緊了我的胳膊,猛地將我的身子轉回去面對他。
我蹙着眉頭盯着他,很是不爽他這種絲毫不顧及我的態度,結果我還沒說什麼,這傢伙倒是一口煙倏地吹到我臉上,直接嗆得我咳了半天。
我被他這一系列動作氣得不行,伸手氣到顫抖的指着他,只是還不等我說什麼,楚北訣卻扔了香菸,低眉看着我,突然道:“你不是不願意籤合同?”
我懵逼的眨了眨眼,壓根就不明白來這兒跟籤不籤合同有什麼關係。
楚北訣卻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機會,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就將我往民政局裡扯。
這樣特立獨行又霸道的他,終於回來了,說實話,雖然這樣的他特別不尊重我,但我竟然很沒骨氣的非常想念他。
而且同時因爲他的舉動,而隱隱覺察到了什麼,不安的同時,又覺得興奮異常。
進入民政局後,我一眼就看到坐在等候區的林凡,楚北訣攥住我的胳膊朝林凡走過去,見到我們,林凡立刻從椅子上起來,恭敬的對楚北訣喊了聲,“老闆。”
而後者則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接着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林凡輕“嗯”了一聲,僵手中的文件袋遞給楚北訣。
我站在一旁,全程懵逼,壓根不明白這兩人在交流什麼,只是當楚北訣從文件袋中拿出戶口本等資料時,我詫異的瞪大眼,直覺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
只是不等我猜想,楚北訣便拉着我走到窗口前,在政府人員的要求下一項項填着一堆表格資料。
我還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楚北訣,他的側臉很俊逸完美,雕刻般的輪廓只讓人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我就這樣一直看着他出了神,直到楚北訣填完一張表,更換表哥的間隙,他擡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正盯着他,不免蹙了蹙眉。
我一愣,趕緊窘迫的別開眼,就聽見楚北訣不悅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發什麼呆,趕緊給我填資料!”
我詫異的偏回頭望着他,楚北訣已經將表格放置在我面前,冷着臉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下意識握着筆,心急又蒼茫的填着資料。
等我好不容易填完那一堆資料時,就見楚北訣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政府人員。
不一會兒,審覈過後,大大的鋼印壓在了兩本小紅本上。
楚北訣接過兩本小紅本,低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我反應過來,立刻追過去。楚北訣身高腿長,早已走出去老遠,我小跑着才能追上,拉着他的胳膊氣喘吁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北訣站定腳步偏頭看向我,微微歪着腦袋,似乎不太理解我話裡的意思。
我只得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兩本小紅本,眼睛根本無法從上面移開。
楚北訣卻壓根不理我,直接走出去,上了他那輛騷包車。
雖然他沒有叫上我,但我已直覺的跟着上了車,一上車就瞪着他道:“我們這是,這是結婚了?”
楚北訣涼薄的眼神看向我,輕“嗯”了一聲,也不說話。
他這樣,更是讓我覺得無措極了。
等了一會兒,楚北訣從文件袋中掏出個小本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發現是戶口本,翻開看了眼,更是詫異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
我一臉不解的望向楚北訣,驚詫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戶口本?!”
我家的戶口本,現在一直都是我媽在保管,我壓根沒有戴在身上。
想到什麼,我不禁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伸手指着楚北訣控訴道:“你竟然會去我家偷戶口本?!”
我只想到這麼個原因,同時也覺得楚北訣也太可惡了,設計讓我讓給他,不提前告知也就算了,竟然還做出偷戶口本這種事。
我倒是不惱恨他的獨斷專權,只是覺得這樣的他還挺好玩的。
誰知我說完,楚北訣卻只是很淡然的偏頭看了我一眼,薄脣輕啓,嘲諷道:“你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