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被捕
我不是白卿轉世?那我是誰?
我一臉懷疑的看向莫熙,但想想又覺得無所謂,不管我千年前是誰,這一世又是誰的轉世,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都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而我也完全不記得,就算她告訴即將告訴我的話是真的,又有什麼用?其實在我看來,上一輩子的事,已經離我很遙遠了,遠不及眼前的人重要。
我緊拽着莫熙的頭髮,將她用力拽到跟前,她疼得早已淚流滿面,我冷漠的看着她這張嬌弱的臉,一直無動於衷。
我俯身逼近她的臉,冷笑的看着她臨死前的垂死掙扎,“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你以爲上一輩子的事,對我來說,有比楚北訣的命還要來得重要?”
莫熙張嘴想說什麼,卻被我厲聲打斷,“別再給我廢話,我勸你要麼告訴我救活第一人格的方法,要麼就乖乖等死!再特麼多說一個字,就別怪我一槍打穿你的喉嚨!”
莫熙有點被我難得展現出的厲色嚇到,呆愣了那麼幾秒,葉梟卻再同一時間撲上來,欲搶走我的槍支。
他完好之前的身手特別厲害,但現在廢了條腿和手的他,實力大大下降,我微微閃身就躲開他的撲閃,並且還很輕易的一腳就將他擋在莫熙前的身子,用力踹到一旁。
槍膛中只剩下最後兩顆子彈,完全夠解決他們,我重新擡起手,槍口遊移在莫熙的腦袋和胸口之間,糾結該從哪兒下手的時候,也在逼迫着莫熙。
比起殺了莫熙,我倒是更希望在最後關頭,她能告訴我救回第一人格的方法。如果主人格成功復活了,我不介意遵守諾言,留着莫熙一條命。
但失望的是,莫熙和葉梟的臉上,除了緊張和恐懼,根本沒有別的其他表情。我握着槍支的手在隱隱顫抖,食指無力的按壓在扳機上。沒了楚北訣,就算能輕易殺掉莫熙,對我來說,其實已經沒什麼所謂了。
但就在我徹底勾下扳機之前,莫熙突然抱住我的腿,仰着頭一臉着急的看向我,搖着頭道:“蘇然,你當真不想知道你上一世是誰?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只有你可以駕馭得了盤龍月?爲什麼最後那個畜生,會在盤龍月爆發威力之時,才終於選擇站在你這邊?又是爲什麼,林伊然最初的時候,如此憎恨你,恨不得你消失,卻又在最後,反而倒戈向你,甚至爲了你,哪怕丟了性命也甘願?!”
我不緊不慢的對視上莫熙急切的目光,她見我看向她,舔了舔自己乾澀的脣瓣,又緊張的看了眼我手中的槍支,急切道:“這一切的一切,你當真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告訴你,殺了我,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爲你解開這些!”
見我似乎動搖了,莫熙拽着我的手,繼續道:“就算你殺了我,第一人格也活不過來!倒不如留着我的命,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復活他!還可以告訴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什麼,這對你來說,完全是一筆穩賺的交易!”
我平靜的眸光,這才微不可察的動了動。其實,我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要不是恨極,我也根本不會有膽量去殺別人。
莫熙有一句話,還是有道理的。殺了她,第一人格還是活不過來,如果留着她的命,她的巫蠱之術那麼厲害,又熟悉第一人格消失的全部細節,是不是總有一天,她能想到辦法,復活第一人格?
我因爲她的話,又可恥的產生了某種希望,手下的動作也遲疑着。片刻後,拽住莫熙的胳膊,將她的身體從地上拉了起來,低聲道:“我覺得你的想法不錯,不過讓我放了你,好讓你躲到天涯海角,呵,我也沒這麼蠢!”
在莫熙不安的眼神中,我復又看向葉梟,輕挑着眉宇笑着道:“你應該不想她死吧?我可以不殺她,不過我只給你七天時間,七天後,你若還是沒找到復活楚北訣的辦法,我再當着你的面,殺了她!”
最後,我拽着莫熙出了小房子,一路下山,又開車離開,很輕易就擺脫了葉梟的糾纏。
這七日,我也沒帶莫熙逃到哪兒,只是用最後一點錢,找了個還算隱秘的小旅館,一直等着葉梟的消息。
莫熙不知道給自己用了什麼巫蠱之術,傷口癒合的很快,不過這也算不錯,至少沒病危到給我惹麻煩。
這七天,我都沒怎麼睡,只是睏倦時眯了會兒,就是怕詭計多端的莫熙,會揹着我做些什麼。
期間我接到過顧錦城和陸楓的電話,但我卻並沒有告訴他們我這邊的狀況,只說在外散心,過幾天就會回去。他們也沒多想,再加上我態度冷淡,跟他們沒怎麼聊就掛了。
第七日這天傍晚,我主動打給葉梟,聽着他在電話裡說,救人這事已經有些苗頭,我也懶得換地方,直接將地址告訴了他。
沒多久,葉梟就來了,我將莫熙踹到在地,一腳踩在她後腿上,槍口直接對着莫熙的腦袋,冷漠的看着葉梟,沉聲道:“告訴我辦法!”
葉梟站在門口,緊張的看着我手中的槍支,脣瓣抿得很緊。
“告訴我!”我不耐煩的盯着他沉默的樣子,食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等了七天的我,已然沒什麼耐心,而葉梟又不說話,我煩躁得不行,想着一了百了,食指一勾。
子彈穿透玻璃的聲音響起,手腕驟然一痛,子彈打穿皮膚,穿透手骨的疼痛讓我情不自禁鬆了手,手槍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惶然間擡眼,不少武裝分子衝進房間,將我按到在地。
而莫熙,早已被葉梟從地上扶了起來。我看着這凌亂的一幕,才明白自己被葉梟給陰了。他表面說是找到方法要來找我,其實早就已經報警,讓警方包圍在外,目的就是爲了救莫熙。
不敢想象,如果警方黑心一點,估計原本射穿我手腕的子彈,就要從我心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