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會情郎?
仰面朝下墜落的我,看着擺渡者得逞般的詭異笑容,覺得害怕極了。
但極速墜落中,我早已無法思考,極其害怕失重的我,不一會兒便昏了過去。
身體猛地摔在地上的那刻,疼得昏睡中的我都忍不住痛呼出聲。
我痛苦的在地上蜷縮着身體,艱難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處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而且奇怪的事,我跟楚北訣完事後,明明還是在下午,怎麼這摔下來,天就黑了?
我並沒有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視力出了問題,畢竟我能看見此刻站在我幾米之外的擺渡者的身影。
她似乎也很詫異於此刻的環境,正四處打量着什麼。
我艱難的從地上撐起身子,不僅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死,而且場景還轉換了,再也不是我跟楚北訣在蘇黎世所住的那間酒店。
此刻的我,只以爲是身邊這女人通過自己的能力,將我瞬間轉移到這裡的。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發現放眼望去竟是一大片草原,唯一照亮視線的,只是天上零星的幾顆星子而已。
我揉着痠痛的身體朝着擺渡者走過去,鬱悶道:“這裡是哪兒?”
擺渡者明顯被我陡然的出聲所嚇倒,身子微微震了震後,只是冷眼看了我一眼,便朝前走。
我見她並不理我,也就站在原地沒動,抱着雙臂看着她。
真心覺得這女人真奇怪,費盡千辛萬苦把我帶到這裡來,此刻卻給我擺臉色,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幹什麼。
女人很快發現了我沒動,只是微微側了側臉,並不回身的冷聲威脅道:“不想死就給我過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別無他法,只得跟上去,不情願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見她沉着臉並不說話,我又追問了一遍,當然也沒有得到迴應,便只得鬱悶的跟在她身後並不說話。
我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她這一整夜都在不停地走路,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裡,在她的威脅下,只得跟在她身後。
走了一整夜,她像是沒事人一樣,我卻累得雙腿像是斷了一樣,麻木的幾乎失去知覺。
我們從月黑風高走到天光大亮,也從郊區走到市內。熟悉的建築讓我詫異,不解我們明明只走了一夜,怎麼就從蘇黎世走回帝都了呢?
看着熟悉的車水龍馬,我詫異的站在路口,趁擺渡者一個不注意,矮身於人羣中躲藏。
終於擺脫她之後,我趕緊向路人接手機打電話給楚北訣,可是電話響了許久卻並沒有人接聽。
我急得不行,撥了幾次後,只得掛斷,改播陸楓的號碼。
聽筒中是漫長的“嘟嘟嘟”聲,我焦急得不行,知道以擺渡者的實力,隨時都能找到我。
放在耳旁的聽筒傳來一聲低沉的“嗯”時,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緊握着手機對着聽筒大喊道:“陸楓!”
奈何只是剛喊出個名字,我陡然覺得整個世界安靜了,就連手機中也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緊張的又對着手機餵了好幾聲,仍舊沒有迴應。
我驚恐的慢慢擡起頭,借給我電話的路人正一動不動站在我身側,他的雙眼沒有任何焦距的看着正前方,表情更是一層不變。
我慢慢轉動視線,發現不禁是他,就連我們周圍的人,也全都定住了步伐,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這其中只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擺渡者。她一臉陰鬱的在靜止的人羣中慢慢朝我走來,臉上是詭異的冷笑。
看着這樣的她,我下意識想跑,奈何腳下卻根本邁不動步子,只能任由她有力的五爪扣上我脖頸,在我耳邊冷聲道:“公主墓的遺址在哪兒?!”
我不明白擺渡者爲什麼非要帶我來這裡,我不知道她的目的,卻只得在她的脅迫下找到古墓的地址,跟着她一起下到最底層。
越往古墓內走,我越能感知到氣氛的陰森與不對勁。
這座古墓我已不知來了多少次,但還是第一次給我這種陰森危險的感覺。
擺渡者似乎也很小心,一路上都在防備着四周。
終於我們來到曾經停有棺槨的那座奢華宮殿,往裡走,就是上次顧錦城帶我來的那間小房間。
上次也就是在這裡之後,我暈了過去,再醒來卻發現早已換了世界。
我不明白擺渡者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本以爲她是要進去小房間,我正想着要不要阻攔她的時候,她在宮殿內的三個大柱子旁來回徘徊許久,最後走近其中一個觀察了會兒,繼而轉身看向我,沉着臉道:“你過來!”
我一臉防備的朝她走了過去,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識時務比較好一點,不然吃苦的只會是我。
誰知她只是讓我啓動鑲嵌在柱子中的某個機關,我疑惑的看着她,當然不願動,覺得有詐,不然她自己爲什麼不啓動。
而擺渡者卻只是很冷漠的看着我,冷笑着道:“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給我快點!”
擺渡者的眼神實在是太過鄙夷,我雖然根本不懂她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被她激將法說中,按下柱子上的開關。
一旁的牆壁隨之慢慢向兩邊開啓,我一臉莫名的看向身旁滿臉興奮的擺渡者,實在不明白她之前那句“有良知”到底是個什麼鬼意思。
牆壁還沒徹底打開,擺渡者就情不自禁往那邊小跑過去。我站在原地沒動,覺得她這激動的樣子,就像是會情郎似的,也不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是否合適。
隨着牆壁漸漸打開,我能看到裡面別有洞天,一個背對着我們的身影正跪在地上。
擺渡者明顯也看到了,更加快速跑了過去。我撇撇嘴,覺得這傢伙非要抓我來,竟然真是爲了救她情郎?
覺得再待下去就要當電燈泡了,我不發一語轉身往回走,剛走沒幾步,卻陡然聽到擺渡者痛苦的聲音,轉身就見她不知爲何從裡面飛了出來,狠狠摔到地面,身子甚至在地上滑行了好幾米才停下來。